心中没来由地诞生此念头，东方芊雨愤愤地跺了跺脚，属实是自己把自己气到了。
若她都能成为女主那多少也太搞笑了些，她可是要当大反派的人，当下和这小屁孩好不过是要利用他保护自己，顺带未来涅槃的时候还得倚仗他。
人妖殊途，从这个世界的人族与妖族间的敌对与偏见她便能看出这是两个无论如何都无法和平共处的群体，即便她再成为一次妖帝也无济于事，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的，她也做不到。
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保持现状，自己该是什么剧本就按什么剧本走，至于试着骚操作什么的。
要么从现在开始便给对方洗脑，扭曲其心中的三观与对妖族的敌对思想，让其成为个死心塌地追随自己的工具人，要么保持原样，静观其变看未来的发展。
前者有些过于极端，主要东方芊雨也担心将来要是将凌萧寒真的培养成长起来后，有无背叛自己的可能，这点她也不敢保证。
兴许到头来自己真的就是在养虎为患，最后抗过了几次涅槃大劫，最后死在自己养的男主剑上就搞笑了。
啊，不过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小剑仙，你觉得姐姐我是坏女人吗？”
温润如白玉的纤手轻轻抚上对方青涩沉稳的脸庞，难得有那么一刻，她整个人有些莫名幽怨地问道
目光一直看向前方的凌萧寒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色变化，对于后者不时的调戏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隐隐感觉自己正在遭受某种不妙的目光注视。
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是什么问题…”
“芊雨姐你不会还惦记着上次的事情吧，都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了、”
他有些尴尬又无奈地道
“并不是，我只是由衷地想问问你，你心中是怎么看我这样现实，又自私的人的。”
“我一直能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一股难得一见的侠义感，想来你肯定很不认可姐姐我的这些处事观念与态度吧。”
说着，她整个人动作越发大胆，双手从对方身后绕过了其脖颈，完美性感的娇躯半压在其身后，一副给人看似亲昵却又极具距离的撩人姿态。
“芊雨姐…你这，请您自重…”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被人看到了，会有损你形象的、”
凌萧寒一阵汗颜，不过身体倒是诚实地很。
“是吗？”
“可是我不在乎，谁敢有意见我便杀了他。”
她冷声道，短短的话语中给人一种女王的霸气感。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回答了我在放开你。”
“……”
“我觉得单单只是这样子，很难能就说明你是个…坏女人，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做？”
“如果我真做了呢，你心中的侠义会鼓动你将我除之后快吗？”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且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脸上也没有带什么多余的个人情绪。
“你又在问奇怪的问题了，芊雨姐。”
“怎么动不动就是各种极端，还有…自我被迫害的幻想。”
“你对其他人问还好，对我问这些本身就很奇怪啊好吗。”
他想挣脱对方的束缚，但手一碰到后者娇柔冰糯的肌肤时，整个人身体都微微颤了颤，堪比触电。
“为什么会奇怪？”
“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小剑仙。”
“我…”
“能放过我吗，芊雨姐。”
他整个人当真有点欲哭无泪，被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绝色女子所纠缠着，他却不觉得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回 答 我。”
“不说不让你走。”
丰盈软绵的娇躯轻轻贴了上去，惹得少年整个人浑身都僵住了。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单单有所比喻都让他觉得是罪恶。
“我，我这个人一直都是恩怨分明的。”
“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去管，但触及到了我底线的事情，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人生在世总得有个行事准则，不然天底下这么多天灾人祸，我都看不顺眼去多事的话，那这一生多少也太忙碌了点。”
“而我也不认为我有这般大能量和义务。”
他幽幽感叹了声，心神微微飘远。
“所以这就是你的行事准则吗？”
“嗯。”
“以后也不带变吗？”
“不好说，这只是当下的，兴许以后经历了些事情可能会改变我想法呢。”
没有把话说死，凌萧寒自我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
如此，便换到东方芊雨开始沉默了，这番试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
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凌萧寒对她所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并没有所刻意隐瞒。
良久，她微微叹息。
“怎么了芊雨姐，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见对方心情变幻莫测，他也有些看不懂对方了。
然而对此，东方芊雨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必理会我，你只需记好你心中所坚持的那些，坚持将他们执行下去便可。”
“不要因为他人的言语所有所动摇，即便是与你关系再轻的人也是。”
“？”
“算了，莫名奇妙说了很容易被人多想的话，我还是不说了。”
她莞尔一笑，整个人恢复了先前正常的样子。
“就当是给你未来的一点忠告吧。”
“今后，你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尤其跨上修仙的路途之后，漫长岁月中会经历的许多事情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观念，但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自己的初心，因为它是很珍贵，也很难得的。”
“若是不小心弄丢了，可是永远都找不回来的喔。”
话语引人深思。
凌萧寒总觉得今天的芊雨姐姐有些奇怪，但他又很难说清楚奇怪在哪里，朦朦胧胧地对他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到最后，也就她自个像是得到什么想要的答案一样，很是释怀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