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虎落平阳被马欺,这马怎么这么凶。
苏沐小心的安抚这匹马,想把它背上的剑取下来。
但是这匹马一点也不买她的账,只要她一接近,就疯狂拉马绳,像是跟她有仇一样。
另一边的陈轻额头上也布满了无语的黑线。
这叛徒装的也太假了,在怎么说也是个二流武者,怎么可能会被马欺负。
不过看苏沐磨磨唧唧的样子,陈轻也懒得等了。
直接走向马厩,正想用马料让马安静下来苏沐,看到她后,眼神瞬间死了。
这么好的机会,都因为这匹马被浪费了。
感受到陈轻身上不好惹的气势后,原本嚣张粽马瞬间安静下来,无辜的看着陈轻。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陈轻,当然知道这匹马刚才是什么样子。
但是它能让这个叛徒吃瘪,她就对这匹马有好感。
陈轻把手放到它的脑袋上,马识相的在她的手心蹭了蹭。
看着着马谄媚的样子,要不是反派这个杀神在,苏沐真想啐一口表达自己的鄙夷。
陈轻抓住缰绳,帅气的翻身上马。
苏沐愣愣的看着马背上的陈轻。
看她的眼神,难道要自己和她骑一匹马吗?
一想到跨越两天,折磨的十个小时,苏沐就娇躯一颤。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陈轻收起了苏沐放在马上的剑。
“你跟在马后面,要是跟丢了。”
铮亮的银剑上,映出她冷酷的眼神。
“我,我知道!”
扑面而来的杀气,让苏沐紧张的回答,万万没想到她骑都不让自己骑。
陈轻微微翻动马绳,棕马得意的看了眼苏沐,扬起马蹄。
“37度的人,怎么能干出这么冰冷的事。”
苏沐气喘吁吁的追在一人一马的后面。
陈轻把马的速度把握的很好,让苏沐既能跟跟上,但是稍有懈怠就有跟丢的风险。
看着前面陈轻惬意的背影,苏沐的怨气都快化成厉鬼了。
不敢招惹随时能砍了她的陈轻,只能把怨气都撒在了作为罪魁祸首的系统上。
“系统,我**********”
【宿主,是反派让你跑的,你骂我干嘛】
听着苏沐不带重样的脏话,系统的机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委屈。
“你不是说生性纯良吗,我纯良你**********”
最后,自知理亏的系统,只能附和着苏沐的脏话,让她发泄心中的怨气。
骂了系统不知道多久,前面毫无人性的反派,终于停了。
看着面前清澈的小河,陈轻决定在这修整一下。
毕竟走了这么久,人不累,马也累了。
她往后瞟了累的气息不稳,脸蛋通红的苏沐。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全程跟上来,还以为她会在半路想着逃跑了。
陈轻停了,苏沐终于解放了。
看她没管自己,而是自顾自的放马吃草,和靠在树上休息。
苏沐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两句。
我跑这么久都没靠树上休息,还骑马了,一看身体就不行。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悄**的蛐蛐了,陈轻不管她,她坐到绿草茵茵的河边。
脱下闷热的鞋子,跑了这么久,热死了。
冰凉的河水穿过白白嫩嫩的足间,带来令人舒心的凉爽。
热气被驱逐后,苏沐的怨气都要少多了。
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她用手指抓起一把,但刚离开水面,清水就从指尖溜走了。
像这么干净的河流,只在小时候的记忆里有过。
如果不是玉足还在里面泡着,她都想捧一捧水起来,尝尝味道。
她小心瞟了眼,靠在树上闭目养神的陈轻,怨气冲淡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不知道这么清的河里有没有鱼,昨晚被强压了十个小时,今天又跑了这么久,她肚子都快饿扁了。
脱下有些妨碍行动的外套,卷起袖子和裤脚,软软的足底踩在冰凉的鹅卵石上。
舒服的感觉让她白润的脚趾微微翘起。
作为从小摸鱼抓虾的选手,虽然已经很久没下过河了,但是摸鱼的动作她还是记得的。
靠在树上养神的陈轻,也在悄悄的观察她。
看她熟练的在石头底下摸来摸去,时不时还抓起一把碎石子。
她就总感觉怪怪的,这个叛徒,看起来怎么这么傻。
二流武者,已经能简单的运用内力了。
如果想捉鱼,用内力比现在纯靠手摸简单多了。
而且看着一脸清澈的样子,看起来竟然不像装的。
难道…,意识到自己心里不对劲的想法,陈轻微微摇头。
这个叛徒只是装出这个样子,自己心里竟然就动摇了。
一想到苏沐亲手把剑捅进自己的心口,陈轻报仇和折磨苏沐的决心,就再次变得无比坚定。
在陈轻内心戏丰富的时候,苏沐已经从石头底下摸出了好几个肥美的大鱼。
她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反应速度和力气,甚至视力都比之前的自己要强多了。
看来之前能坚持十个小时,也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天赋异禀。
到了这世界这么久,终于有了个好事,苏沐的心情也欢快起来。
又逮了几条,苏沐看着岸上活蹦乱跳的小肥鱼,心里有些犯难。
现在鱼虽然是有了,但是没火没调料,总不能学某小日子生吃寄生虫吧。
“马背的袋子里有火折子。”
陈轻的声音解决了苏沐的难题,但是却让她有些惊讶。
这个跟她有仇的反派,竟然还会提醒自己有火折子,总感觉哪里有鬼。
但陈轻提醒完后,就继续靠在树上假装闭目养神。
竟然提醒了自己,不用白不用,就算她对自己有鬼,自己也反抗不了。
看了眼被陈轻抱在怀里的剑鞘,苏沐小心的走到棕马前,想取马背上的火折子。
这马挺有灵性的,知道是陈轻允许苏沐来取的,于是识相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她。
紧张取下马背上的背包,看马没动,手快的把之前挎在它身上的剑也取了下来。
对苏沐的动作,马没反应悠闲的吃着草。
陈轻也只是淡淡了看了眼,毕竟,就算把天下第一的宝剑给她。
一个二流武者,也不伤不到自己大宗师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