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小男孩鞠了个躬,便慢慢地走回去了。
“主人,这样只能帮得了一时,他们以后要怎么办……”,泠萱担忧地望着回到母亲身边的小男孩,不解地问着。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也是帮了个忙,至于以后,就看他的命了”,令清耸了耸肩,他也无能为力,虽说可以帮一下力所能及的,但终究还是需要考虑自身的利益。
善心只能是一时的,但不解决现有问题的话依旧不是长远之计。
令清的身形突然晃了晃,险些栽倒,泠萱急忙将他的身子扶好。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主人”,她怀疑是因为今天行动时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内伤。
直到看到他昏昏欲睡的眼神,她才知道,原来是太累了。
由于自己的机体就没有累的概念,以至于她都快忘了人类的体力是如何糟糕,即使是令清这种经常锻炼的人,也无法在长时间神经紧张的行进后还能生龙活虎。
“找个地方吧,不要让人发现就行,诶,我能走的,不用这样”。
他又被泠萱一把抱起,在无人发现的角落起跳。
最终他们落到一个棚顶之上,泠萱扫了扫上面的灰尘,坐了下来。
“嗯?泠萱想干什么”,令清并不意外地看着泠萱,想必又是要享受一次膝枕了。
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泠萱拍了拍被白丝所包裹着的大腿。
“来,趴着”
“要干什么——”
“按摩~”
不容他反应过来,泠萱将其按在大腿上,捏起了他后背的肌肉。
泠萱的手法有些生涩,但传来的感受却让令清舒服地哼出了声。
真是的,一身酸痛还敢到处跑,真是能忍,也不知道爱护身体。
泠萱默默吐槽着令清的行为。
手指轻轻撩过他的衣服,一扯,这件T恤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令清精壮的后背。
虽说并没有很具象化的肌肉,但身材十分匀称,看着白白嫩嫩的,就像一个文弱书生。
“!!”
令清才反应过来,撑起身体想抢回自己的T恤,但却被泠萱一把按住,起不来了。
“还给我,泠萱”
“我正在对主人进行按摩,主人的命令无效呢~”
泠萱笑吟吟地将他的身子按了回去,指尖划过令清的肩胛骨,奇异的触电感让令清身子抖了抖。
令清十分郁闷地任由泠萱摆弄着,虽说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怎么样的,但是被一个还未确定过关系的女孩子看光了上身,就很羞耻。
虽说这是他兄弟没错,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别绷着肌肉,主人”
“嘶——”
突然的攻势让后背的酸爽感爆发,即使是十分耐痛的他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痛并快乐着。
“肌肉有些僵硬,再放松点”。
“轻点轻点,泠萱你力气太大了”。
“诶?会吗?”
“真的疼,感觉都要被捏炸了” ,令清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让泠萱姑且相信了这个理由,于是她放轻了手劲。
令清总算是停止了哼哼声,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睡意。
也不知道雅欣那丫头会不会酸痛,哦,突然想起了雅欣被泠萱背了一段路。
不过那些同学估计受不了了,大概现在都在躺平了,现在也不着急找雅欣。
她一直喜欢特立独行,而且心思比他这个哥哥奸诈多了,令清倒是很放心她独自行动。
倒不如说,他也约束不了多少,这个妹妹现在已经天高任鸟飞了,末世之下,令清隐隐觉得雅欣的天性逐渐被释放。
“主人,雅欣在偷人家的食物,去帮帮忙吗”
“啊,不用,她自己能解决的”,令清摆了摆头,显然对这件事完全不上心。
倒不如说,是懒得动弹了。
“对了,她没抢难民食物吧”
“没有,她好像在偷那个库房的”,泠萱摇了摇头,她清楚地看见那个库房里面所堆积的部分粮食袋。
“她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就是别把整个都搬空了,那就难办了”,令清摆了摆手,不再注意雅欣的行为。
十几分钟过去了,当泠萱发觉令清不再动弹后,睁大粉瞳仔细盯着令清的双眼。
很好,睡过去了。
但他真的睡了吗,嘿,还没呢,他只是装睡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他早就发觉泠萱最近晚上似乎手脚不太干净。
而且,他做!春!梦!了!
都怪这个家伙害得之前几个晚上都是在春梦的刺激下醒来,浑身没劲的感觉让他不好受。
也不知道是这家伙沁人心脾的体香亦或者是什么奇怪的行为,总之他想亲自见识一下。
泠萱一开始也只是静静地坐着,由于无法看到背身,他没法看清泠萱的神情。
但绝对是在看着他。
这时,头顶传来手的触感,这是她在摸自己的头吗。
他无聊地等了十几分钟,这期间泠萱也只是把手放在他的头上罢了。
他只不过是没有看到泠萱那双犹豫而闪着精光的粉瞳罢了。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
……
南极洲
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在陨石的撞击下,南极洲原本那厚达数百米的冰层顷刻之间化为虚无。
在撞击的一瞬间化为极其巨量的水蒸气,被冲击波逐渐向北推去。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厚重的云层却不符合他的降雨量。
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即使经过数天仍未倾泻而下。
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对于沿海地区来说,南极冰川所融化的水足以让海平面淹没沿海的低洼地带。
而撞击中心的南极洲,此时有一片片巨大的熔岩分布在海面上,硝烟充斥着整个南极的半空。
最南端甚至被砸开一个巨型的空洞,直径约5千米,从上往下看,深不见底。
那洞里时不时产生几下震动,引起海浪的咆哮,但却一直十分稳定,没有塌陷过哪怕是一点。
突然,洞的深处传来一声爆裂声,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出洞口,向北方缓慢飞去。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即使能够观测到它,谁会有这个闲事去观察呢,自保都来不及呢。
因此,它虽然缓慢,但却极其稳定地飞着。
而路径,正是指向岭南,而它经过云层时,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发出刺眼的亮光。
最终,那东西拖着长长的尾巴,悄悄没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