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凰凰困惑,作为提前获得传承,她对于自己本尊所曾拥有过的东西却是异常陌生。
“女帝姐姐亲自给的东西,总不会能差到哪去吧。”
抱怀这种心理,她的魂念逐渐探入存在于她识海中的那一根赤金与焰红双色交织的帝翎,自接受传承之后,这东西便一直存在于此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番读取便是一整天,等待凰千羽再度清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有些呆,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震撼玩意后,所沉浸其中还没缓过神来的样子。
千羽灵雕也是不解地看着自家女皇突然木讷的样子。
“噗,哈哈哈哈!!”
“小青小青,你知道我得到什么了吗!!”
缓神过来后的凰凰像是买彩票中了一等奖似的,其兴奋度甚至由有过之。
青羽灵雕一脸懵逼地就被她抓入怀中,乱搓掉了一地羽毛。
“成了成了,这下咱终于能有点像样的本事了,这才是妖尊转世嘛!”
兴奋至极地凰千羽晃动着小脚跳下床,心神警惕地跑至窗边将一扇扇窗户关上,遂又将房间门反锁。
做完这一切后,她神色也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看好了青,我要给你表演,啊呸…应该是展示,本尊的强大了。”
听她这么一讲,青羽灵雕顿时也神色骤紧了起来,一副临受帝威的拜服模样。
它一点都不怀疑自家女皇大人的强大,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魂念控法,神意分形,化千灵万物——!”
凰千羽缓缓闭上双眼,手中捏着独特的术决,边喃喃道。
“吾之幻身,显—!”
伴随着她睁眼一声厉喝,一缕焰金色的魂光自她眉宇之间分出,随着其缓缓落于地,一虚影缓缓显型。
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个“自己”,凰千羽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里尽是惊喜和赞叹之色。
那幻身自离体之后,便本能地化做了她的样子,且正不断从虚影凝聚成实体化,最终几乎是完全复刻了一个“她”出来。
“我天,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样子吗?!”
走到闭着双眼的“凰千羽”身片,她甚至有些忍不住地动手碰了碰对方的身体,结果手感与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青羽灵雕也是看呆了,它万万没想到自个只是晃神了会,它面前就已经有两个女皇了。
如果只是长得一样那还没什么,关键是二者气息也是完全一致的,让人根本分不清谁是原主。
噢,还是可以分得清的,比较癫的那个就是。
幻身没有自我意识,也不会任何主动的动作,就宛如雕像一样一直站在原地。
打量完其之后,凰千羽有些沉凝。
“按传承里讲的,这应该是相当于分身傀儡之类的存在…”
“也就是,我可以操控她的意思吗?”
她微闭上双眼,在漆黑一片的魂识之海中当真看到了一束连接至幽幽虚空的焰金色光缕。
没有多想,她很快便让魂识与之侵入,这东西的存在就好像数据线一样,通过这缕光丝,凰千羽发现自己的魂识居然一分为二了?!
说一分为二也不正确,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了可以随时切换,甚至是共存的两个视角。
思维方面还是只有原来的她,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精分什么的。
“这真的好吗,感觉…”
缓缓操控幻身睁开眼,另一边“原主”凰千羽反而变呆住了。
不是因为被震惊,而是处理不过来两具身体的操控。
她用幻身的身体,试着活动了下身体,顺带着触碰了下自己。
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甚至和原身也没有任何区别,让她感觉自己就只是突然换了个位置。
“神奇嘞。”
她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将魂识又切回原身。
青羽灵雕满是懵逼地看着这一切,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如果不能两个人同时都动起来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啊。”
凰千羽静坐下来沉思,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漏了哪里。
“神意分形…”
“会不会是我理解有问题?”
她突然想到一个盲点,那就是,自刚才转念到幻身之中操控的时候,她发现二者似乎并没有太多本质的差别,换种概念说就是,其实她也可以当做没有原主,又或者二者都是原主。
而这个想法的重要意义在于,等于让她思维变更解放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我透,怎么突然哲学了起来…”
不曾想在异世界的她居然会莫名想到曾经学生时期所学的哲学理论。
她试着挣脱物理的束缚,以更高层级的一种视角看待自己的两个身体,既以第三者的身份,潜意识地将她与现实中的她所剥离,切割。
现实的经历与人际构成了一个凰千羽,而从回忆视角中看着自己所遇到的这些又成为了另一个凰千羽。
两个都是她,但似乎又不同是一个人。
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深陷这种思维其中,渐渐的,她发现自己突然能逐渐开始控制得了两个自己了。
即,她的本体与幻身,二者奇迹般的互相对视了眼,凰千羽将一个对话的念头传达给二人,她们竟都真的照做了。
“你是谁?”
“我是凰千羽。”
“那你呢。”
“我也是。”
两个小萝莉就这么互相眨着眼睛看着对方,凰千羽顿时只感觉自己身处一种很奇异的状态,让她顿时间产生了些许恍惚。
“她们是凰千羽,那我又是谁?”
本能地感到一阵脊背发凉,她很快便终止了自己的这种行为。
魂识回到原身,幻身就跟断了线一样突然不说话了,整个人也一动不动。
凰千羽莫名有些后怕,遂将其召回了自己体内。
“真是,我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揉着脑门,先前兴奋尽全无,有的只是思维的一阵空洞与害怕。
确实,是存在有双控之法的,只不过这个形式对她整个人的认知和伦理道德产生了强烈冲击,也很容易令她陷入虚无之中,这是她最忌惮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