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诡异声响在耳边回荡。
我对这种环境感到害怕,那就说明我现在并不是鬼,“我现在究竟是什么……”
根据女鬼的记忆,我艰难地穿越这片黑暗,来到了一处隐藏的角落。
那里,一副令人心碎的景象映入眼帘——老张头孙女的身体,已经化为一架小小的骷髅。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准备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然而,在我即将走到门口之际,一股莫名的香气突然袭来。
这股香气与周围的阴森气息格格不入,它带着一丝丝甜腻,又透出一股诡异的诱惑。
我瞬间警觉起来,这是生人的味道,与这个死寂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香气的来源。然而,周围除了废弃的家具和破旧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那股香气却越来越浓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靠近。
我心跳加速,紧张地凝视着前方。突然,一个幽暗的身影从角落中显现,缓缓向我走来。
当我看清她的面容,我愣住了。
“妈?”我赶紧背过身去,生怕她看到我这般骇人的模样。
我背对着妈妈,心中充满了慌乱与恐惧。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此刻的样子,更不想让她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
但是,妈妈似乎并未被我瞒住,她轻轻地走到我身边,温柔地环住了我的肩膀。
“孩子,你怎么了?电话突然就断了,出什么事了?”妈妈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我身体僵硬,不敢回头,只是低声说:“没事,妈妈,我只是有点累。”
然而,妈妈似乎并未被我的话语所蒙蔽,她的手抚过我的手臂,突然惊呼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我心中一惊,赶紧挣脱妈妈的怀抱,转身面对她。我看到妈妈脸上的惊讶与担忧,心中充满了愧疚。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妈妈,我……”我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妈妈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没有追问下去。
当然,她也看见了我手中的尸体。
只不过她好像对我的样貌没有多大的芥蒂,而且妈妈身上的香气在我转身时骤然消失了。
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它已经回到了我原本的样子。我独自庆幸,还好没吓到妈妈。
“孩子,这是……”妈妈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小小的骷髅,“妈妈,这是老张头的孙女。”我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骷髅,“可怜的孩子。”妈妈喃喃自语,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妈妈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手中的骷髅,仿佛能感受到那孩子曾经的苦难。
她轻轻地接过骷髅,用一块柔软的布细心地包裹起来。
当时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妈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带着布前来。
我默默地跟在妈妈身后。我们走出了废弃的房屋,月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为我们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我们穿过一片荒芜的草地,来到了一片幽静的墓地。
老张头的墓就在眼前,它静静地伫立在月光下,仿佛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妈妈轻轻地将包裹着骷髅的布放在墓旁,然后用手细心地刨开泥土。
随着泥土的覆盖,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安详的面容。她似乎在微笑着,感谢我们为她找到了一个安息的归宿。
而老张头的墓也仿佛在微微震动,仿佛在为孙女的归来而感到欣慰。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气息,它带着一丝诡异,却又充满了温馨。
这应该就是生与死交织的气息,是逝去与存在相互交融的奇迹。
终于,妈妈打破了沉默,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孩子,我们回家吧。”
我点点头,跟着妈妈转身离去。在离开墓地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过后几天,我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但是每晚十一点之前我就困得不行,按照室友的说法,十一点之前睡觉你养老呢?
除了这些,我照镜子的时候还发现我的嘴唇如同初绽的花瓣,轻柔而饱满,边缘线条柔和,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作品。
当我尝试微笑时,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笑容里带着一丝俏皮和温暖,仿佛能够瞬间点亮周围的空气。
我尝试拍照只拍嘴部,哪里像我原本的样子,照片中的嘴唇,就是一件艺术品。
怪不得妈妈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随着假期的结束,我也开始准备返校的事宜。
在离开家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老张头的墓地,向那个安息的孩子告别。
我站在墓前,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返校的那天,妈妈送我到车站。在临别之际,她紧紧地抱住我,叮嘱我要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
随着车站的广播声响起,我背起行囊,踏上了返校的高铁。
而关于女鬼的一切,我选择隐瞒,妈妈一概不知。
不得不说,这个国庆节,还真是诡异。
回到学校,熟悉的校园景象映入眼帘,那女鬼带来的惊悚感,随着她的陨落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拖着行李,沿着林荫小道走向宿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归属感。
一打开宿舍门,就听见刘涛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爸爸的飒爽英姿,貌似是国庆节去跨国交流了一番剑术?
另外两个室友眼里满是羡慕。
而当他们看向我的时候,询问我国庆节干了什么,我放下行李,“还能干什么,很平常。”
刘涛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起身搭上了我的肩头,“他俩不懂人情世故,小林子,我爸爸寒假还要去一趟,到时候一起啊!”
我瞥了一眼刘涛,只见他满脸的热情与期待。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啊,到时候看看时间安排。”
刘涛的家里确实很殷实,但是他家秉承儿子要穷养的原则,每个月的生活费不过一万,即便是我们这些一般人水平的八九倍。
刘涛有一个妹妹,正在上高三,据刘涛所讲,他妹妹的生活费一个月足足有十万。当时我的嘴巴张得老大了。
国庆节的那段经历,我并不打算与他们分享。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那件事太过诡异,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反而可能引来无谓的质疑和讨论。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涛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似乎发现了我嘴部的异常,“小林子,你的嘴……”
我连忙打掉了刘涛的手,回答道,“我妈拉我去做了一次嘴部斯帕,所以就这样了。”我急中生智,赶紧想出了一个破绽百出的理由,但是骗骗头脑简单的室友应该也够用了。
刘涛突然将脸凑到了我面前,略带玩笑地说,“小林子,哥们没求过谁,但是你的嘴真的……”
我连忙将刘涛推开,粉唇轻启,“自个去厕所鹿一发冷静冷静,别来恶心我。”
另外两个室友见状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谈论起其他的话题。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和书桌。
没事干的我们,在宿舍开了一天的黑。
晚上刘涛提议一起去吃烧烤,然后再去网吧包宿,以前我肯定第一个同意,但是现在我一到十一点必定睡着的体质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摧残。
我苦笑着拒绝了刘涛的邀请,“刘涛,你们去吧,我今天想早点休息了。”
“哎呀,小林子,这是改性了?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刘涛的热情邀请让我有些动摇,我犹豫了一下,想着也许今晚可以稍微放纵一下,毕竟这样的时光也很珍贵。
而且,我也觉得,经过国庆节的那些诡异事件后,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好吧,既然你请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笑着回应,心中也隐隐期待着今晚的欢聚。
临近出发,我拿出了口罩带上,这是当年疫情没用完的,怕突发变故,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发生何事,但我隐隐约约能感到女鬼在我体内蠢蠢欲动。
刘涛见我拿出口罩,打趣道:“小林子,你这是怕烧烤烟熏到你那俊俏的脸庞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最近天气变化大,怕万一有个什么流感之类的,预防一下总是好的。”
刘涛听后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挺会养生的嘛!”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烧烤摊,烟火缭绕中,大家开怀畅饮,尽情享受着美食与欢聚的时光。
我尽量让自己投入到这种氛围中,不去想那些诡异的事情。
随意拿起一串掀起口罩,烧烤在我的嘴里瞬间爆汁,美味至极。
我赶紧递给刘涛,上面还有一个,“这个不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挺好吃的。”
刘涛没怎么注意,直接吞了下去,不过下一秒,他就吐了出来,他回过头诱惑地看着我,似乎是在质问为什么给他吃这种东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体内的那股躁动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从我身体深处挣脱出来。
我开始感到心慌意乱,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刘涛注意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小林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有点吃多了,胃有点不舒服。”
刘涛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你可悠着点,别把自己吃坏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越发感到不安。于是,我借口去卫生间,戴上口罩暂时离开了烧烤摊。
我走进昏暗的公共卫生间,缓缓摘下口罩,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然而,镜中的倒影却让我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恐惧。
我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瞳中闪烁着幽冷的红色光芒。为什么是红色……我思考着这一点。
更恐怖的是,我的嘴角竟然诡异地上扬,勾勒出一个狰狞的弧度,宛如恶魔的微笑。
我惊慌失措地触摸着自己的脸庞,却感到一股冰冷而僵硬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我的皮肤,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冷硬,失去了往日的柔软与温度。
突然,镜中的我动了动,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邪恶与戏谑。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镜中的倒影,它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正用嘲讽的目光注视着我。
“你……你是谁?”我颤抖着声音问道,然而,回应我的却只有卫生间中回荡的诡异笑声。
我感到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包裹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镜中的我,或者说那个诡异的存在,缓缓抬起手,向我伸来。它的手指细长且苍白,如同从地狱深处伸出的魔爪。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镜中的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惊恐万分的脸庞——那是我自己的脸。
我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衣衫。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诡异的存在是否还会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