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力生性残暴,拥有者大多杀戮成性。
女神之力则恰恰与其相反,大多慈悲为怀,治疗为主。
只有面对某些魔物才会造成特殊的效果。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同的种类混杂在一起。
倘若魔力里的体系浓度下降,轻则影响魔法释放,重则实力下跌。
而铃舟的情况,显然就属于后者。
可一届魔王,怎会出现如此情况....?
奈雅虽心生疑虑,可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住。
毕竟现在,还是得策反勇者为主,其它的都可以暂且不管。
更何况,铃舟的实力变弱,从另外一种角度而言对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弱肉强食的意识刻在了每一位魔族的DNA里。
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着一切。
弱者只配依附于强者生存,要死要活,全在强者一念之间。
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魔王变成自己的小宠物,奈雅便感觉身体一阵兴奋。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想办法解决掉勇者才行。
看着陌不墨的堕落程度进一步加深,奈雅心安了不少。
等到她被女神抛弃的那一刻,就是奈雅拥入铃舟回房的那一天。
被带到救助站后,芙蕾雅放下了身上的陌不墨,转身看向两人。
“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在那么强大的爆炸里活下来?”
“不说的话,我就把爆炸的锅甩给你了哟?”
知道事情全程的铃舟当然不想背锅,可刚开口,芙蕾雅便让其住嘴,而是冷冷看着奈雅。
“我可不知道人族的勇者,会带一个无法控制的定时炸弹在身边。”
“嗯哼~是在说我吗?”
见芙蕾雅一扫先前在列车上的友好,奈雅也是丝毫不给面子,暗中蓄积起了魔力。
铃舟眼见气氛不对,想到陌不墨现在还处于受伤状态,一个滑步便插进了二人中间。
“那,那个!她是咱的手下,对....手下!”
“手下....?”
戴着眼镜的芙蕾雅眉头微微一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随后重归于了平静。
“你怎么就确定,她是你的手下呢?”
铃舟听的有些迷糊,显然没听懂。
见铃舟不解的样子,芙蕾雅便呵呵一笑,没有再多说话。
反观奈雅,看向芙蕾雅的表情多了一丝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咳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那躺在床上的陌不墨猛的咳嗽,很快便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芙蕾雅知道现在陌不墨的情况很糟糕,连忙对其释放着治愈术式。
可陌不墨如同听不见芙蕾雅的声音般,回应她的只有痛苦的呻吟。
勇者之所以能是勇者,完全是因为体内充斥着大量的女神之力。
可一次次的心生歹念,外加铃舟种下的种子,奈雅不断的施加暗示....
种种原因不断叠加,这才造就如今这番场面。
伊丝丽亚作为灵魂力量最为强大的那个,她能清晰的看见陌不墨的体内正发生着蜕变。
而这一切,铃舟可谓是功不可没。
和魅魔鱼水之欢,无论是大是小,可都是有代价的。
就在芙蕾雅治疗的时候,那群先前在圣堂里的人带着伤员不断的走进了救助点。
“喂!这里又来了新批伤员,先别管她了,快来帮忙!!”
“牧师呢,这里的人快撑不住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咳咳!!”
人声嘈杂,整个救助点乱作一团。
身为主教的芙蕾雅一时也抽不开身,只能让手下的人不断去打着下手。
本来就因为圣堂爆炸而心情抑郁的人们看见铃舟那一刻,更是怒从心起。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铃舟忽然间被推了一把,跌坐在了地上。
“喂,这里有人没看见吗!”
铃舟刚想回头骂那个不长眼的人,可一个玻璃瓶咻的飞了过来砸在了她的头上。
幸好铃舟躲闪及时,一个歪头便躲了过去。
可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垃圾,染血的绷带,以及各类各样的物品照着她扔去。
毫无例外的,这些都饱含着那些人的恶意。
即便爆炸不是她造成的,他们也毫不在意的对着铃舟施加着欺凌。
眼见脚下的垃圾都快堆成小山,却一个人都没有出现阻止这样的行为。
奈雅想要出手,芙蕾雅却是这时开口阻止了她。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出这个风头。”
“什么意思?”
奈雅看着拉住自己的芙蕾雅,心中顿觉不爽。
投来杀人的眼神,就连她这个主教都觉得渗人。
“如果勇者醒过来,发现你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她会怎么想?”
不能迁怒到她头上,最后倒霉的还是铃舟。
陌不墨咬了咬牙,身上散发出暴走的气息。
万幸的是,这股气息最终还是趋于平静,没有进一步恶化。
就连芙蕾雅看见后,也同样松了口气。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就在奈雅考虑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忙时,铃舟身上却是爆发出一股诡异的气势。
只见混杂着恶魔之力的威压从远处的铃舟身上爆发而出,将四周围聚在一团的人纷纷吹倒在地。
见到铃舟敢反抗,那群人急忙就是将权杖调转向了小家伙。
倘若再多动一步,那么无数的火力便会一股脑倾泻而出,说是淹死都不为过。
可奇怪的是,铃舟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
就在奈雅走上前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时,来自女神的气息再次席卷了在场的每个人。
“什么情况!!?”
奈雅抬头看去,这才发现铃舟的眼眸已经变成了一红一白。
身后的魅魔翅膀更是散发着治愈的光辉。
闭上眼细细感受,神圣而又混乱的气息交杂在一起,就连陌不墨也同样被这股奇妙的气息拖回了理智。
“什么....什么玩意这是!”
可惜,这样的情况仅仅只维持了不到数十秒,铃舟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这样一来,在场的圣庭人员竟是无一人敢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