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她已从林天行那里了解了,此时看向苏云谏的眼神之炽热,仿佛要将他一口吞下。
两场考试的试卷,摆在了苏清焰眼前。
作为天下医盟的副盟主,她很少出手,不论炼丹或医人,她的职责所在稳固医盟与外界的交流平衡。
操理盟内事务的人,为大长老林天行。
然而这不意味苏清焰的医术不行。
她能坐上副盟主的位置,实力比林天行只高不低,否则她假借找寻“木灵鹿”而无故消失的那两年,天下医盟早乱成一锅粥了。
苏清焰安静审阅着一张一张的试卷,眸中流露意味不明的异彩。
“居然考的这么差劲。”
她嘴上嫌弃,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带着丝丝的欣慰。
苏云谏问道:“你觉得,这题是不是太难了。”
“不难!”苏清焰眉目微张的说:“就是这样,你按你的思路来教,能不能学会在他们个人,其余琐事交给我处理。”
窗子半开,微风吹进来,轻柔撩动她如瀑的紫色长发。
她稳坐不动,又恰好留给苏云谏一个倾世绝艳的侧身,面颊的白皙中透着两分俏丽水润,仿佛刚遭遇过暴雨的一朵岁月幽昙,沾带着阳春雨露,美的惊世骇俗,不像尘世中该有的躯体,也孕养不出如此脱俗的气质。
苏云谏隐约预感,她出门的这些天,估计经历过一场大战。
她身上残留的一点外物气息,被玄灵嗅到了,对手八成是妖兽,比起无极剑门附近的妖王翡翠虎,分毫不弱。
所幸,她安然无恙。
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着,给人以触不可及的感觉,好似这才是区别于她“惹火”性格的真正面貌。
许久无动静。
看完最后一张试卷,苏清焰长长舒出一口气息,像疲累过后终于放松了一样,扬起双臂竭力伸展腰身,伴随着低沉的嗔吟声,将胸前丰满挺立的如峰峦那般壮丽傲人。
大,很大。
看的玄灵很担心,她别再把衣服撑破了,都紧绷成什么样了,快换件宽松的衣服穿吧。
苏清焰的余光,恰捉见苏云谏微妙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扬起,惊现的笑容美得摄魂夺魄。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苏云谏回过神,方才都怪玄灵大呼小叫的影响,不然也不会出丑。
“是么。”
说着。
苏清焰噙着笑意站了起来,好像满不在乎的在桌前踱步,稍不留神,靠近苏云谏更多了。
瞧他淡定自若的模样,便忍不住发笑。
“对了。”苏清焰突发奇想的说道:“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们还没谈报酬吧。”
“这本就是一笔交易,用不着报酬。”
“这就不对了,一码归一码,我愿意给报酬,是我的心意。”
言语间,二人距离巧妙拉近。
苏清焰站在坐着的苏云谏身旁,俯低身姿,一手扶桌、一手搭肩,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熟悉的一幕。
那日在酒楼里,她有过类似的举动。
今天苏云谏又大意了,认为她不会做什么,毕竟蓝景辰回来了怎么办,却不等询问她关于试卷的看法,耳朵上首先袭来一阵热气,而后她一口咬了上去。
这一口猝不及防,咬的苏云谏两眼发黑,只听得见耳朵里剧烈的“轰隆”湿嚅声。
上次的回味太诱人,按捺不住的苏清焰动了情,顺势跨坐到苏云谏的大腿上,便投其所好,拿起他的手盖到自己的胸前。
“呼呼……不用客气。”
……
子时,夜深人静。
这房间里,由苏清焰主导的灼热温度慢慢散去,她整理着一身的凌乱,甚至还意犹未尽。
苏云谏则愣神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裤子,上面不知为何多出一块污渍,像被什么东西侵染了。
可以确定的是,这跟自己没关系。
自认挺久的,又没有真正持枪上阵,岂会因为小打小闹缴械投降,这顶多算演习时的临阵磨枪罢了。
苏清焰半开玩笑道:“你的医术这么厉害,我倒想你留在医盟算了,闲来无事我们还能互相交流‘指导’一下。”
“你这交流,吃亏的好像是我。”
苏清焰自己爽了,当留意到苏云谏裤子上的痕迹,一颗芳心不禁滚烫,耳珠跟着红润起来。
稍后,紊乱心绪方得以平缓。
苏清焰的幽怨一闪而逝,慢步到苏云谏身后,倾身压了上去。
“色痞,若你能许我一世,才敢说这话。半年后你要是能留下来,姐姐都依你。”
许久,没有回应。
苏云谏沉默了,猜不透他想了些什么。
苏清焰倒也不失望,静静的看向苏云谏,似会说话的灵动眼眸中,仿佛藏着别的心思。
“好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早些休息吧。”
“我送你。”
这一夜。
无眠。
苏云谏躺着一动不动,任玄灵坐到自己的胸膛上。
吃着夜宵的她,食物都堵不住她的嘴,不忘调侃苏清焰活像一个骚狐狸精。
苏云谏却认为这种事无关紧要,自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起,就在盘算明天的课怎么教。
那么多差劲的“学生”,不得从头开始。
“消停一会儿吧,弄的我衣服上全是渣滓。”
“那总好过弄湿你的裤子吧。”
“……”
力是相互的,尊重是相互的,湿裤子也是相互的。
玄灵幸灾乐祸的戏笑,一点都没为这件事而感到惋惜。
与其纠结,不如想一想要不要留下,那样就可以日日销魂了,软饭吃到嘴疼腿软。
苏云谏闭上了眼,准备睡觉了,不想听她在那里胡说八道。
“欸,醒一醒。”玄灵兴致道:“你说,月明烟、苏清焰、江慕澜,这三个人谁的更大。”
“不知道。”
“嗯,也对,你只摸过月明烟、苏清焰的,单用眼睛确实没办法比较江慕澜的有多大。”
苏云谏沉住气,决定不再回答她哪怕一句,如果可以,真想把她丢出去。
接着,随玄灵如何兴致勃勃的胡闹,苏云谏皆不理会。
慢慢她就感到无趣了。
没意思,她自己就睡了,睡前还揪了一把苏云谏的耳朵,气呼呼的躺下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