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唯剩一片狼藉。
钟权觉得这母龙似乎越来越变态了，而且学习能力相当惊人，那技艺如今似乎已经稳压钟权一头……天知道她之后还会开发出什么玩法来。
霍老师腿上的丝袜大片破损，露出大片雪白。
她坐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双手环着钟权的脖子，天鹅颈微微后仰，享受那阳气滋养全身带来的酥麻和舒适。
她其实是焯权有点上瘾的。
说句不好听的，她的身体已经变得离不开钟权了，一日不超浑身难受……因为只有这只小神龙才能给她带来这种无上的欢愉。
这种瘾，可以称之为“权瘾”。
嗯，不错，下次想要了，就对小神龙说，我“权瘾”犯了，他一定会意会的。
“呼……”
尼德霍格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发丝，微微一笑。
“活过来啦活过来啦，真是一刻都不能停呀。”
钟权无语，“我怎么感觉你在把我当圣杯在使……”
“说什么呢？你是我的童养夫，怎么是圣杯那种高贵的东西呢？”
“怎么听起来更差劲了啊喂！”
“好啦好啦，别那么沮丧，你干的很不错哦，奖励你一下。”
尼德霍格在钟权脸边亲了一口。
两口子温存了一会儿，随即分开，各自整理。
尼德霍格那双黑丝裤袜已经是战损版，只剩下一些收藏价值，穿倒是穿不了了，好在她自己有带备用的裤袜。
嗯，准备这么充足，看来这一出也是她蓄谋已久的。
除此之外，这私人办公室里是有卫生间和淋浴间的，可谓是豪华无比，夫妻俩也是简单冲洗了一遍再穿好衣服，尼德霍格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趁着有时间，还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
“好啦，课后作业补习完了，接下来该聊聊正事儿了。”
尼德霍格端坐在办公桌后边，指了指桌子前的座椅。
“你还真有正事啊。”
钟权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当然了，是关于你论文的事情。”
尼德霍格推了推红框眼镜，“我记得前天晚上你说，你确定了你的保研论文研究题目，尼德霍格史诗？对么？”
“……嗯。”
钟权摸了摸鼻子，想起那晚上自己的行为他就有些害臊。
“我想听听你的具体想法。”
尼德霍格手指交叉，撑着下巴，眼神十分认真。
涉及到这种学术研究时，她似乎才像个真正的学者。
“当然，也不用太具体，一个大体方向，概念，都可以。”
“……”
钟权斟酌了一下字句，缓缓说道。
“最开始我并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想通过了解你的过去，来找出一些净化邪气的方法……但很遗憾，你的事迹在众多版本的神话中都提及甚少，大多都是阿萨神族或者华纳神族的史诗，关于你的史诗几乎没有……
“历史上的你曾经横扫诸多神域，各地神系只要还有典籍留存，多少都应该这场劫难有所提及……”
“但实际情况是，你的故事终止于诸神黄昏，那些曾被你荼毒过的神系，甚至是把你击败并封印的大夏神系，都没有提到过黑色巨龙的入侵，我想这是否是因为史诗的遗失，或者是官方的有意隐瞒……”
“如果是前者，那我可以填补这份空白；如果是后者……那当我没说了。”
钟权看着尼德霍格的眼睛。
他其实不想亲口问她这些事情的，除非必要。
他更想自己查出来，尼德霍格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是谁给她灌输了这种扭曲的价值观。
“首先，我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
尼德霍格很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我确实是被封印了不假，但我从没被击败过……哪怕是那个钟无权也不是我的对手。”
“……”钟权无语，这老母龙还是喜欢纠结这种细枝末节。
尼德霍格接着说：“其次，你的方向很好，可以进行下去，关于我的这段史诗确实是一片空白，官方从未有过任何隐瞒。”
“哦？”钟权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说出你以前的故事了吗？”
“……”尼德霍格少见的有所犹豫。
“怎么，不行么？”
“哎，我倒是挺想帮你的，只是……”
尼德霍格摘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自邪气发作以来，我的记忆丢失太多……有时候，还会有另一个人在脑子里和我打架。
虽然和你结婚后情况好了点，但……我还是没能想起很多，诸神黄昏之前还可以和你说说，诸神黄昏之后，就不太记得了。”
“这样啊。”钟权有些失望。
“虽然细节记不清楚，但大概去过哪些神系，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好吧。”
这一段时间，钟权通过尼德霍格的描述，姑且整理出了一份表格来。
这里边提到的神系，有些比较知名度比较大，比如希腊神话这些……在有一些就是比较小众的神系了，好一些钟权听都没听过。
他们就像夹杂在大势力之间的小势力，虽然这些神祇庇佑着一方，被那里的人们称为创世神，但本质上也只是一些地方二流超凡，和尼德霍格难以相提并论。
即便灭亡了诸多神系，手上沾满鲜血，尼德霍格也没有丝毫感到愧疚，这是最令钟权恐惧的一点。
这意味着，生杀予夺，对她来说不过最正常的事情，她从根本上是漠视生命的，甚至将那些曾被她抹杀的生命当做自己的功勋，得意地炫耀着，这龙简直就是天生坏种，无可救药。
放在以前钟权绝对会这么认为，但现在不同了。
尼德霍格有了不想毁灭的人，知道了失去的痛苦……她已经开始从一个灭世神祇，向一个正常的龙族慢慢转变。
或许她自己不承认这一点，甚至还有所逃避……但钟权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认识到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尽管那一天的到来还十分久远，目前还看不到终点所在，但一个不错的开始，总好过原地踏步。
钟权意识到，净化邪龙将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急不得，也慢不得。
因为他只有两年时间，两年之后的未来是怎样的，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