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娜娜好向春情萌发的鬣狗哦!”
“诶!这就俗了,高雅一些:执着——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薇琳娜迈开双腿,从赌气的薇洛亚身边越过
“嘿~女人,你可有心情,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呢~”
推开抵住墙壁的胳膊,薇洛亚只留下了一句“没羞没臊”后便快步离开…
折会宿舍,薇洛亚推开宿舍的木门,将一叠厚厚的教材砸在木桌上——发出足以打断一条笔直铅笔线的声音
雅梅多拉放下铅笔,朝餐桌的方向招呼道:“呀!今天回来得格外快嘛~再接再厉,新的魔咒课就要开始了,等试炼一过就要上难度啦”
后者却赌气地将双臂换在胸前:“气死我啦!那个家伙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她想维持那份友谊,可似乎薇琳娜仍然想要更进一步
“真是个怪家伙…明明是男人还要把绷带缠在胸口…”
“噗——……!”
薇洛亚闻声回头,面带疑惑看向脸色绯红的金发女孩——显然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笑点
可后者随即摆手示意无事——要是真让那家伙知道了,她不得疯了么!以她的性格,她今晚绝对会连夜研究出一种丰满身体的秘法…
“哎!洛亚,反正她就是那样啦!虽然看起来有点毛手毛脚、做事不思考后…,但她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对了——过两个星时后你记得去西边的后花园巡视一圈
然后今晚日落四个星时后再去一趟会厅,我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为什么”
“欸嘿,直觉嘛~我的部长大人!”
二人言谈之时,薇琳娜仍杵在原地,发了半晌呆
听到钟声后,她不以为然地看了下“不高兴”小姐离开的方向
随后一挑眉,将这件事情一笑而过了
今天感觉心胸格外宽广呢!
被拒绝了而已,何足尴尬懊恼?
至于其他人如何看待,那她可就不想加以管束了
“你去找不高兴吧——虽然脾气臭了点,气性有点儿傲,但千万别质疑她的能力…她可以帮到你许多的”
她不以为然地朝四周驻足观看的家伙摆摆手,叮嘱伊斯特拉去追薇洛亚
“嘻~娜娜不要一副告白被拒的样子嘛!要是那家伙不好的话,欢迎你随时回来找我哟~”
都为你等待了一百年
怎么会等不及凡人短短的七十载光阴?
伊斯特拉踮着足尖,在少女的脸颊上留下云淡风轻的吻痕
湿湿的…长廊的风呼啸而过,又凉丝丝的…
“其实不高兴小姐昨晚把你的绷带拆开了哦~”
“啊…那她——”
薇琳娜局促地摸向风衣下的百褶衫
“她不会玩得这么——”
那对银灰色的眸子肯定地回答她后便隐匿在人群中
她抚摸着轮廓清晰的小丘,仿佛一朵凋零的金丝绒玫瑰孤零零地立在同胞遍野的尸骸上…
“呵呵…什么时候我能主动一回……——”
突然,布满茧子的手在肩头硌得她肩膀生疼,是个肥头大耳的龅牙小子
她敢说他绝对和野猪是近亲——
“您是卡文迪先生吧?作为男性,我向您发起邀请:请让我们好好地治疗一下您的阴柔!”
薇琳娜管那个金头发傻大个叫“屠夫”
因为他又蠢又笨,还有一身蛮力
后来他们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薇琳娜的裹胸布不缠了,薇洛亚她也不搭讪了
她只是想痛快地打一架,然后大获全胜
最后事实证明这的确如她所期望的那样…
“he,tui!…蠢货,下次犯欠的时候记得三思一下你要面对什么样的对手——”
她丢掉被打断的粗树枝
用靴子狠狠地亲吻了那一堆肥肉
“赶快向樱藤祈祷明天不要在万世森里遇见我——”
说罢她便扬长而去
待薇琳娜将双手搁进衣兜
欣赏那截穿着丝袜的小腿慢慢踱出隐秘的角落
她望见了一个熟悉的家伙
“啊…不高兴——”
“卡文迪先生,私自斗殴是严重违纪的行为”
看来雅梅多拉的预感是正确的…
薇洛亚不动声色地在心中的计分板上为雅梅多拉狠狠地划了一笔——
挪开压在嘴唇上的手指,薇琳娜解释称是对方先寻衅滋事的
“擅自接受违纪之事,甚至放任这种行为恣意发展,你这是蔑视纪律!”
“啊~睡一觉竟忘了你还是个麻烦的…”
麻烦的纪审部长——
“话给我咽到肚子里…剩下的我来给你擦屁股!死家伙——”
这次她说的声音很小
“你果然是我的真命天女~——”
薇琳娜象征性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至今她仍然不知道这在血族中代表着什么…
后者局促地捏住虎口支支吾吾扭捏半天
“……好,好啦!我知道啦!你快回去!给我去吃饭,然后乖乖地回宿舍等我——!”
“悉听尊便~”
猎人潇洒地将三角帽顶在手尖旋转
哼着一段悠扬古老的无词猎歌,向峭壁上的宴会厅溜达去
学生似乎无休的潮水,他们伴着头顶的灿阳明月潮涨潮落…
待满月高悬、万盏灯明之时,生息的潮水在夜的世界喧嚣拥挤
漫步辗转左右,薇琳娜却遗憾起天明之时却会是冷清的滩涂
冲刷掉了一切的痕迹…
“呵~”
不觉地,薇琳娜爱上了富含酒精的汁液
人生苦短呀~几遭几何,不如及时享乐
夜空好呀!
有着绚烂而且不着边际的幻想
那白昼呢?
只有光天化日下的现实…
不知不觉,薇琳娜又捧起了那盏不尽的美酒…
待到昏沉的意识告诉她需要离开时
她却觉得好像被恶魔锯断了双脚,呼地一下栽到冷硬的石砖上
人群组成的潮水退却,露出了身下花色的大理石“暗礁”
人群避开的空间就像一座小小的孤岛,将薇琳娜困在其中
她迷糊糊地伏在地板上,口齿不清
“洛…洛…洛卡——”
薇琳娜抬起手,在头顶划着圆圈
嘟囔道
“——自杀,杀死的…是痛苦…解放…的是身躯,我不怕死…怕的…是痛苦……”
正当薇琳娜再次烂醉如泥地伏在会厅的长桌边,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家伙终于站了出来——
“让开!我要教训这家伙——”
一道银白在手掌上来回抛接,棱角分明的金属将冷冽的颜色刺入众人的目光
餐刀短小而纤薄,与那只擦破皮肤、裸露着红肉的肥大手掌格格不入
男人的脸生着横肉,雍容的金发却显得他更加油腻
“屠夫”每踏出一步,大理石砖上似乎能多看到几条裂纹
就连他的短马甲也发出不堪重负地呻吟
“魏勒,把他扶起来——我怎么能放着亲爱的同学在地上睡大觉呢!”,为首的胖家伙气焰嚣张,颇有几分地头蛇的感觉
然而地头蛇终归是地头蛇,若是碰上纠察队,那就不攻自破了——
“睡觉要你管?!“
薇洛亚拄着手杖,扶起遮在肩头的灰色斗篷
一头微卷褐发十分亮眼,淡紫色的眼眸不怒自威
她的双眼就像一对龙目,凶狠地凝视着蝼蚁
“卡尔夫,希望我不要再看到你这样大张旗鼓…”
比餐刀大出许多的短弯刀横在他的脖颈上,卡恩的脸上不带任何颜色
仿佛一张空泛的白纸,冷漠地警告着…
后来薇琳娜醉醺醺地被薇洛亚背回宿舍,一切就像掷入湖水的石子
掀起少许波澜便回归平静
其他人最多也许便是在心中为那个喝醉的“男生”后背标注上:和纪审部通好
没人会在意经过
只会记得“山霸王”被“官兵”剿了,现在是皇亲国戚的天下…
接下来还是逃不掉“保护费”的收缴…
———在宿舍中薇洛亚帮女孩更衣洗漱的期间
薇琳娜反呕了好几口一百五十年前存在胃里的陈年老血
(那腐血的味道至今还附着在床前的地毯上,怎么也清洗不干净
“死酒鬼…喝死你!!”
薇洛亚羞恼地拍打着松软的床铺
因为这家伙害得她换掉了三件衬衫和一条本来作为惊喜给她看的短裙
其余二人拥挤地睡在沙发上,将最舒服的床铺留给了宿醉的“驯兽师”和她暴躁的“野兽”
伊斯特拉变回灰狼,安静地蜷缩在薇琳娜的靴子边
熄灯过后,雅梅多拉总能看到有两只绿莹莹的灯笼在夜里来回闪烁…
那让她很不自在
直到天明暮尽,那守夜的灯笼方才熄灭
蹑手蹑脚地翻下沙发,雅梅多拉的挪揄如期而至:
“嘻~!真是令人羡慕的爱情呀…”
老龙拍打着松散的长发,戴上了厚厚的圆框眼镜、取走了画板
经过床边时,她忍不住摸了摸灰狼绸子一样油滑的绒毛
“呜……~”
“嘻~让我抱抱!”
灰狼敏捷地站起身,躲开了雅梅多拉的双臂,灰狼的眼中充满警惕
随后它跳上了床,盘卧在了银发少女的腹部
受到庞大的重量,薇琳娜惊醒过来——她哀嚎着翻开衣物,痛苦地注视着慢慢矫正回复的四根肋骨
“真是份沉重的爱~”
雅梅多拉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