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飞提议道:“走吧,大家一起吃个晚饭,好好庆祝一下!”
“好耶!”
众人来到了一家土菜馆,点了啤酒与几个小菜,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现在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洛离没来参与。
白可飞想起他就来气,让他去行侠仗义吧,自己喝酒吃肉就行了。
鹿霖看出了她的不愉快,便挑唆道:“我们那么高光的时刻,洛团长却不来,该不会与女朋友约会吧?”
果然,白可飞听后脸色更差了,“随便他与谁约会,比赛缺少他又不是不行。”
“是啊,你还有我们,不是吗?来走一个!”鹿霖趁机与她碰了碰杯。
接着,他又让服务员上来瓶白酒,故意帮她斟满,心想,待会儿她喝醉了,自己可有机会了。
白可飞岂会不懂他的用意,想要捡我尸体,你还嫩着呢。
于是她看似举杯一饮而尽,其实都洒在了外面。
鹿霖当然也陪她一起喝,他可是实打实的真喝,结果却发现无论喝多少,对方都没有醉意。
相反的,他自己却晕乎乎的了,已经快要不行了。
虽然戏耍了对方,但白可飞心情越来越惆怅,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带有邪念的,不是为了钱,就是馋她身子。
她又有些思念洛离了,真想与他一切去疯狂啊,就算是多管闲事也很开心。
事业什么的,比得过情感的港湾吗?
于是她把单先买了,让同伴们继续喝,然后骑上摩托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发现来了新信息,连忙点开查看。
原来是洛离,他来汇报战果了。
果然,他一无所获,虽然找到牛掌门,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入高档场所,自己却被拦在门外。
白可飞有些想笑,如果这样就能收集牛掌门的犯罪证据,那他早就不可能那么嚣张了。
“不说了,我好累,想睡觉了。”
“行吧,那晚安了。”洛离直到此刻都不知道她参加了比赛。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就是那么傻白甜,也挺可爱的。
…………
因为昨天喝了点酒,次日白可飞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电话铃声,她可能还醒不过来。
她接起电话,用慵懒的口吻问道:“谁呀?”
“白老板,大事不好,工地上死人了!”原来是于海,他的口气十万火急。
“好,我马上来!”
她只得匆匆忙忙起床洗漱,然后赶了过去。
淮东工地,只见那里已经停满了警车,还有电视台的采访车。
而于海以及一干民工则站在大门外,焦急等待着。
“发生了什么?”白可飞问道,“谁死了?”
“是这里的钉子户!”于海回答道,“开发商叫来了拆迁队,把钉子户的楼推了,谁知里面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这下可好,人死了,工程被叫停了!”
白可飞松了口气,还好死的不是自己的员工,“大家放心,我去交涉!”
但门口已经被拦上了警戒线,她进不去,只看到一个穿唐装的中年人在那边痛哭。
她不由一愣,这不就是那个牛掌门吗?
“父亲……父亲……孩儿不孝啊!让你死不瞑目!”牛掌门哭丧着。
一旁的记者立刻将话筒给了他,“牛掌门,作为知名文化人,你为何还要将老父留在这棚户居里?”
“我也不想的。”牛掌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给他买了别墅,但他不肯住啊!他说人不能忘本,就算死也要死在老房子里!还教导我多行善事,报答社会。这么一个含辛茹苦的老人,居然……居然让这帮狗粮养的给害了呀,呜呜……”
女记者也忍不住落起了眼泪,对着镜头义愤填膺道:“观众朋友们,你们也看到了,八极门的牛掌门是一个多么孝感动天的好儿子,而那些不良施工队是如此利欲熏心,酿下惨祸,政府已经三令五申不得侵犯老百姓物权,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严惩!”
白可飞听不下去了,上前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一直没有动过钉子户一寸土,凭什么赖在我们头上?”
牛掌门一听,便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施工队的负责人。”
“原来你就是那个杀我父亲的凶手!”
“你别血口喷人,根本不是我们干的!”
女记者立刻说道:“摄影师,将镜头对准她,让全市民众看看,这个草菅人命的千古罪人长什么样!”
“拍啊,拍啊!”白可飞的火气也蹭的一下上来了,对着镜头大声道,“我们干活本本分分,无愧于心,你们才是颠倒黑白,人根本不是我们杀的!”
牛掌门问道:“那我问你,你是负责这里施工的包工头吗?”
“没错!”
“哼,那就好了,我爸生前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你们每天施工到那么晚,让他怎么休息?现在他被你们折磨死了,你们不要负责的?”
“诶?”白可飞有些搞不清状况,“人不是因为强拆才死的吗?”
“当然不是!”
这时,又有一个西装男出现了,他竟然是自己的合伙人,雷钧地产的总裁雷钧!
他解释道:“根本没有什么强拆,拆迁是依法进行的,我们是发现老人死了,才开始施工的。”
一看到他,白可飞感到了隐隐的不安,感觉其中有什么阴谋。
“雷老板,你什么意思?把人死的罪名诬陷给我们吗?”
“哼,别胡说,就是你们野蛮施工导致的!”雷钧朝着镜头前控诉道,“这支施工队,在明知附近有人居住的情况下,晚上干到深夜,凌晨四五点又开工,这才导致附近住户身亡!”
接着,他又眼泪汪汪道,“当然,作为开发商我也有责任,没有摸清他们的资质。放心,我已经起诉他们了,他们还欠我300万工程款,以及上千万的民事赔偿,相信法律会给予正义的制裁。”
“说得好!”女记者不由赞叹,“我们要相信正义,相信一小股猖獗力量是不可能持久的!”
白可飞现在明白了,这是对方的报复,上次借着陈圣豪的威名,将工程给抢了过来,现在对方回过神,开始报复了。
但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当即一脚踢在了雷钧胯下,将他踢得魂都飞了。
周围的人一阵骚动,五六个保镖围了上来。
但施工队也不是吃素的,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这时,警笛声响起,几辆装甲车开了过来,全副武装的特警飞身而下,举枪将场面控制住。
白可飞大声道:“警察叔叔,他们诬陷好人,他们……”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数支枪口对准了她。
白可飞只得照做,她发现警察只抓他们的工友,对雷钧地产的人动都不动,而牛掌门与那些同党却在背后偷笑。
这下她感到了绝望,果然报应来的如此之快,程鲤遭殃的时候自己吃瓜看戏,现在一样的场景轮到自己了吧?
在最后时刻,她故意将手机给扔掉了,这东西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
江北分局审讯室内,白可飞被手铐反剪双手,动都不能动。
现在没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里,情况真可谓糟糕啊。
两名审讯员在不停问她同样问题,大灯正对她的双眼,就连闭着眼睛也没用。
过了一个小时,审讯员换班了,新来的也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看来只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好让她难受。
但白可飞的心性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一方面装作可怜无助的样子,一方面则继续耗着。
“警察叔叔,我好饿,能给我一口吃的吗?”她有气无力道。
审讯员也是有同情心的,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
于是他去拿了点面包与矿泉水,刚想解开她手铐时,有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赵局长好。”
“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赵昊背着双手,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她,目光很不尊重。
现在的白可飞无疑很狼狈,裙子的肩带也落了下来,半个香肩外露,甚至能看到白色的内衣。
赵昊走上前,装模作样将她肩带拉起,趁机在她肌肤上摸了一把。
接着,他搬了个椅子,与靠得她很近,甚至腿部都与她触碰在一起。
白可飞感到了不适,但无法动弹,也只能任其所为。
赵昊几乎贴着她耳朵,询问道:“小姑娘,你一个孤儿,哪来的钱雇佣这支施工队?”
她心想,看来于海他们已经全招了,于是回答道:“钱不是我的,而是我的大老板。”
“大老板?是谁?”
“许耘杉。”
“哦?潘氏集团的许总?”
“是啊,你认识就好。”
“你们是什么关系?”
“父女关系,我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他,他收我为养女,还花钱供我创业。”
白可飞这话亦真亦假,听得对方也不敢确信,毕竟许耘杉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那你叫他过来吧。”赵昊语气也客套起来,“打局里的电话也行。”
“那你给我松绑啊。”
“不用,我来拨打电话,你来回答。”
可许耘杉的每个电话都打了一遍,根本无人接听。
原来,他已经在国外了,并且将所有人国内通讯都关闭了。
白可飞不由笑了笑,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我知道他的私人电话,并且是不能透露的,你给我,我来打。”
赵昊还是放弃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先乖乖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就离开审讯室,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白可飞现在也只能期待救星快点登场了,要不然自己就算不被困死也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