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眼泪汪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旁边是碎裂的注射器。
看着女人颤抖个不停的白皙后背,陈灼甩了甩自己的左手。
“别说的我像是对你做了什么似的……”
他不是什么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类型,虽然姜秋的确很漂亮。
鼻梁挺翘,眉宇间妩媚中又带着一丝英气,只是这会眼泪鼻涕哭的满脸都是,像个受欺负了的小姑娘。
“我徒弟八岁的时候就不会在外人面前哭了。”
陈灼面不改色的从她面前走过,打开那只装满试验资料的手提箱。
“那你找你徒弟去啊!”
悲愤欲绝的姜秋瞪圆了眼睛,想站起身,又很快因为不着寸缕的身子走光而再次蹲下。
枉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结果他根本就没有动心过,直勾勾就把手伸进来了!
想起脑袋里那种奇怪的触感,姜秋就委屈的想哭。
“放心吧,我这次用的是左手。”
经过和女人脑袋瓜的亲密接触后,陈灼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和目的。
姜秋还真是特勤八局的警察,卧底在沃森做研究员,收集沃森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数据。
所以当被沃森交代了抓李迟渔当实验品的任务时,意识到没法再继续潜伏下去的她只能先敷衍任务,伺机携带资料出逃。
“亏我当时还专门对你徒弟手下留情,沃森的人可是要我直接把她抓过来泡到罐子里当小白鼠诶!”
“要不是因为这个,你现在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陈灼才勉强放她一命,无论目的是什么,事实的确是她保护了自己的任务目标。
“你这人,怎么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啊!”
再没了方才销魂蚀骨神秘莫测的余裕,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姜秋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姑娘。
像给她给李迟渔的那管药剂,从一开始就只是染了色的盐水,所以陈灼才没感觉到其中的天道力量,把它当成了普通的兴奋剂。
不止这些,其实陈灼从她一岁第一次尿床到刚刚最后一次尿床的事都知道了。
彻底嫁不出去了——
姜秋好不容易哭累了抬起头,一看见陈灼平静的表情就又绷不住,把脑袋埋进双膝之间继续鬼哭狼嚎。
枉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下这么大决心色诱陈灼,结果还是被发现了身份。
一开始看见陈灼来还被吓了一跳,姜秋想着祸水东引让风不追那个废物拖一拖,至少别被发现这间实验室,等她把研究资料转移给上级再说。
结果是赔了身子又折兵,相当于钓鱼没钓上,连鱼竿都被撅折了。
“能不能把研究资料给我留一份,我好给上级交差。”
“你能保证这些东西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世界上?如果不能,那就不行。”
姜秋眼泪汪汪的看着陈灼拿起她收集已久的资料手提箱,嘴巴里不甘心的嘟嘟囔囔。
“我就知道,这下任务算是完蛋了,我的绩效,我的年终奖,我的马尔O夫单人行……都完了。”
色诱不顶用,打又打不过,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潜伏了许久才得到的资料被陈灼夺走。
情报组唯独这点没打探错,这个恐怖的男人真的会不择手段为自己徒弟清除一切风险。
实验的本质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把异能者身上的天道力量强制转移到不适配的人身上而已。
目前实验还不太完善,所以沃森才会想找李迟渔当试验品。
陈灼不会放任这种可能威胁到任务目标安全的实验室存在。
姜秋只能看着他把周围的纸质资料一张一张删光,硬盘资料也捏成粉末,紧张又无助的咽了咽喉咙。
“那至少让我的同事把这些人带走,他们都是受害者啊……”
她原本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却只是看见男人如冰霜一般面无表情。
“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对于这种脑死亡的植物人来说,死去反而才是解脱。”
姜秋神色复杂的看着男人冷漠的脸,最后还是默认陈灼按下断电的按钮。
罐子里泡着的那几个可怜实验品,本来就只是强行被吊着一口气而已,断电后也算给了个痛快。
实际上,姜秋根本就没有被抓去当实验品,沃森还没有蠢到拿研究员做实验,那身异能本来就是她自己的,身上伤疤也是以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你到底在哭什么?”
将最后一份研究报告阅读完毕,陈灼终于被她的抽泣声弄的有些烦躁。
姜秋愣了一愣,难以置信的从膝间抬起头。
“哈?我都这样蹲在你面前了,你问我为什么?”
虽然正在哭鼻子,但这女人的身材的确发育的不是一般成熟,那身银色晚礼服至少得有D才能撑得起来。
“衣服不是你自己脱的吗,既然是自找的,打一开始就要做好准备。”
“是哦,都是我自作聪明,早知道就算违抗沃森的任务也不能把药剂给李迟渔了,谁知道会引来你这么恐怖的‘一般群众’。”
陈灼皱起眉头。
“知道我是一般群众,当初还要把我引到风不追那里去?”
不过,要不是风不追瞎跑,他还真找不到这间实验室。
实验室建在安全屋旁边的逻辑是没问题的,只是风不追太废物了,反而引了陈灼这头狼入室。
“情报里说你相当于A级啊,风不追又是出了名只会跑路的废物……我以为你们至少会纠缠一会,然后我出面当个和事佬,编个理由大家各回各家。”
想起来姜秋就气的牙痒,她可没想到陈灼会扛着她就跑去和风不追对峙,也没想过风不追上来就喊她名字暴露了第一层身份。
“谁知道你那么猛,上来就把人秒了,风不追又是个脑残,一有危险就往安全屋跑。”
一连串的粗口已经明显能看出警察小姐对于废物的怨念了。
从她刚刚受到生命威胁还能镇定的色诱自己寻找出路来看,平时姜秋应该还算是个挺靠谱的警察。
只是这会……陈灼大概能理解被陌生人搅动脑子的感觉,会崩溃也是正常的。
“骂完了记得把衣服穿上,我要准备放火了。”
陈灼捡起女人刚刚脱掉的银色长裙递给她。
“那个,你介意转过去一下吗?”
终于嘟嘟囔囔小声bb发泄完之后,姜秋才红着脸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不着寸缕的肩膀。
陈灼没有回话,只是在那里站着。
就去跑明牌了身份,但这女人刚刚还在试图用麻醉针扎自己。
鬼知道她还能从哪掏出个武器来,不杀已经是看在她间接保护过李迟渔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陈灼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她。
“好吧,反正你早就看过了……”
见识过陈灼的手段后,她早就放弃了与之为敌的想法。
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咬唇时满面嗔色,姜秋这才别扭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重新接起那身银色礼裙。
光滑,嗯,各种意义上的光滑,肌肤和高档礼服接触时还会沙沙作响。
“能不能帮我帮一下束腰?这身衣服穿起来比脱麻烦多了。”
仿佛意识不到危险一般转过身,女人将白皙后背毫无防备的露给陈灼。
温顺如玉,纤薄玲珑,从肩颈到腰线的收束如同沙漏,隐约可见被裙腰包裹住的滚圆翘臀。
陈灼沉吟片刻,然后在上面打了个结实的渔夫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