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掌声逐渐稀疏,徐晓朱唇轻启:“谢谢大家。”
“另外,不要在弄不清楚我的性别了,我是男的!”
此话一出,观众席又炸开了锅。
“什么?徐晓是男的?”
“不!这么可爱,怎么会是男孩子?”
“就算是男孩子又怎么样?我照样冲!”
“那他和沈会长……?”
???
台上沈玄生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徐晓给他整了这么一出。
徐晓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用嘴型给他说了句“抱歉。”
他实在是受不每天和沈玄生做那些亲昵的举动了!
二人来到后场,杨小云坐在后场的椅子上还未离开。
徐晓看了一眼她,就拉着沈玄生转身出了门。
走出体育馆,段崇迎面而至。
“不错嘛,本来还以为你们准备唱大香蕉呢。”
徐晓轻哼一声,撇过头:“你想多了。”
段崇摊了摊手:“不过没想到,你唱的还挺好。”
“还有沈玄生,你是不是偷偷练了?”
沈玄生无奈的耸了耸肩。
“对了,你和徐晓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正常朋友关系吧。”
沈玄生答到。
“之前那些只是为了让徐晓帮我当下挡箭牌。”
段崇点头。
原来如此。
三人晃晃悠悠的从体育馆门口离去。
杨小云在三人身后极远处,皱了皱眉。
“段崇……”
她前两天还明确对段崇表示过他的心意,然而段崇压根就没回她的微信。
“杨姐,要不要我们教训教训徐晓那biao子。”
这时,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女生站到她身边。
杨小云摆了摆手:“犯不着这样,他也没惹我们什么。”
“而且徐晓是男的,我说那么多遍了。”
胖女生冷哼一声:“谁知道他是男是女,万一是个女的,哗众取宠呢?”
……
另一边。
段崇已经回家了,他不住校。
沈玄生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小徐,我待你不薄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徐晓尴尬的笑了一声:“哈哈……那个,老板,我也是一时冲动……”
徐晓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亲自把自己是男生的事情抖落出去,那么他唯一的经济来源——替沈玄生当挡箭牌,不复存在!
徐晓的天塌了!
沈玄生呵呵笑到:“算了,我也懒得说什么。”
二人回到宿舍,沈玄生正在浴室里洗澡。
徐晓打开手机,看了眼王盈盈有没有回消息。
还是什么都没有回。
徐晓心里不由有些急躁。
“王盈盈,你怎么还不回消息啊?”
徐晓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盈盈?”
徐晓一连打个好几个电话过去,但是王盈盈都没有接通。
徐晓越发觉得出事了。难道王盈盈想不开要自杀?
就在徐晓准备打最后一个电话,要是还打不通就报警时,电话通了。
“喂喂?”
“王盈盈,你现在还好吗?你在哪?”徐晓焦急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黑夜静谧,路上行人渐稀。
王盈盈趴在桥头,目光深邃的望着桥下反射着月光的河水。
“我还好,你别担心了。”
徐晓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你现在在哪呢?”
王盈盈没说话。
“喂?”
王盈盈叹了口气。
“我在清平桥上。”
清平桥是学校外不远处,一个建在人工湖景区中的小桥。
徐晓闻言,心里一紧。
“王盈盈,你别难过了……”
“那个,我请你吃烤肉,你等着我。”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传来。
王盈盈独自站在桥头,月光披撒在她的身上。
回忆过去,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她便是那个一直跟在沈玄生屁股后面的小姑娘。
那段童年时光是如此美好。
一直到那天,沈玄生考上了江大,即将动身前往江大时,王盈盈表露了自己的心迹。
沈玄生拒绝了,理由是二人成绩差距太大,上大学期间也不会在一起,他不喜欢异地恋。
王盈盈却下定决心,说:“如果我考上江大,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一开始沈玄生也同样拒绝,但是看在王盈盈哭唧唧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然而没想到,王盈盈还真的考上了。
在桥边上,王盈盈犹豫良久,最后她干脆坐在了桥墩子上。
黑夜中,树叶漱漱的声音回响,模糊里,远处的道路中传来脚步声。
“王盈盈!”
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晓喘着气,拎着手里的啤酒和烤串,浑身被汗液浸湿,快速跑了过来。
看到坐在桥墩子上毫无安全意识的王盈盈,徐晓忍不住叫了一声。
“王盈盈!你别冲动!千万不要放弃啊!”
王盈盈噗嗤笑了出来。
“笨蛋!你才放弃啊!我只是过来看看风景。”
等到徐晓赶忙将王盈盈从桥墩子上“劝下来”,并再三说叫王盈盈不要乱来后,徐晓买来的烤串已经凉透了。
“好吧,凉透了也能吃,听说喝酒可以消愁,你会喝酒吗?”
王盈盈摇了摇头。
徐晓一脸蛋疼:“我也不会……那怎么办?”
可是买都买了,徐晓就是不会喝,也要把它咽到肚子里去。
“来吧,一起吃烤串。”
夏夜是温热的风从湖面上吹过,拂过二人的发梢。
趁着月色,王盈盈观察着这个与她一起蹲坐在桥上的男孩。
嗯……比她还像女孩的男孩。
真可爱……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
眼前这个可爱的男孩,正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往嘴里送着啤酒,嘴唇周围糊着一圈辣椒油。
夜风不时将他白色的发丝吹到嘴边,然后被男孩一不小心吃到嘴里。
“这酒真难喝,还是苦的。”
徐晓皱了皱眉。
王盈盈心情莫名的变好了。
“是吗?我也尝尝。”
“嗯……确实,难喝!”
王盈盈细细品尝,同样认真的评价到。
徐晓辣的直伸舌头。
“虽然,有点难喝,但是这个烤串也太辣了……”
就这样,两个从来没喝过酒的家伙,一人喝了两瓶啤酒,就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