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身体强度与力量都算不上顶尖,但在极致的速度的加持下,还是足以让风不追在异能联盟中有一席之地,成为没人敢惹的A级强者。
总归还是甩掉了,只是可惜了他那个火焰系异能的手下。
元素系能力本就不常见,为了拉拢那个B级的手下,他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药剂“V”。
风不追面色阴沉的打开抽屉,取出一管绿色的药剂对准手臂。
“呼……”
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心跳变得奇快无比,但身体里的异能也在同时回复……甚至变得更强。
沃森的药的确管用,也无怪在黑市里卖出天价?
想起自己损失的那一箱药剂,风不追的脸色便瞬间无比阴沉,恨不得现在就用短暂暴涨的异能将陈灼碎尸万段。
“你这里就只有绿色的吗?”
正在脑海内妄想的风不追冷颤一声,因药物效果而兴奋躁动的身体随着本能开始发抖。
无视风不追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陈灼在狭小的地下室四处打量着。
房间的暗格装满了绿色化合物,唯独没有李迟渔拿到的蓝色药剂存在。
“那个姜秋跑哪里去了,她没和你们在一起?”
“还有空关心那个女人,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刚刚注射的药剂给了风不追无与伦比的自信,甚至没空思考陈灼是怎么出现在这间安全屋里的。
兴奋剂不但能让异能亢进,甚至还会影响大脑神经。
身体如火车轰鸣般暴动,风不追一头撞向陈灼,带着他身体撞碎地下室的石壁。
“原来如此,这里不止一个房间。”
男人眼神终于开始闪烁,刚刚那一下是他盛怒之下的全力,加上绿色药剂的强化,甚至已经远超平时能输出的最大功率。
可陈灼却只是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皱着眉头好像在不满被冲击撕破的衣服。
“速度强化的超人系……但是你好像不会飞?”
当真正意识到彼此实力间的鸿沟时,肾上腺素反而让风不追冷静下来。
附着就难以熄灭的火焰,能跟在自己身后还不被发现速度,还有承受自己全力撞击毫发未损的身体强度,他只在异能联盟排行第一的那个人身上感受到过类似的压迫。
这么恐怖的存在,他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间实验室是怎么回事……以你A级异能者的权限,应该知道吧?”
陈灼才不在乎风不追吃不吃惊,他四处打量着这间新发现的实验室,几个巨大的玻璃缸中泡着已经发白肿胀的人影。
这些都是异能者,但身上的异能已经变得和生命力一样微弱,甚至连D级都没法达到。
像是被谁吸走了一样。
“我不知道。”
看不懂陈灼在做什么,冷静下来的风不追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不等他思考该跑路还是求援,就已经被对方单手捏住了脖子。
“拿着A级的权限,你说你不知道?”
风不追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被捏到缺氧的脖颈只能勉强转动摇头。
陈灼以前也猎杀过A级异能者,也就是从他那得知了沃森和绿色药剂的信息。
异能协会只是沃森套的一层皮,为了把强大的异能者和自己拴在一起,沃森会给其中足够强大的几个和核心人员相等的情报权限。
而得知沃森制药真相的异能者,无论是为了权利还是单纯不想被灭口祸及家人,大部分都能做到守口如瓶。
正常情况也很少有人能强行撬开A级强者的嘴,只是陈灼恰好是其中的例外。
“是吗,那你可能得咬咬牙了。”
拎起风不追的脖子一把砸向地面,一时间浓烟滚滚,坚硬的金属地板都被砸出了与人一般大小的深坑。
满身是血的风不追浑身抽搐躺在坑中,脆弱后脑被用来当锄头砸地,饶是超人系异能者也难以承受。
可还不等他吐出嘴里的淤血求饶,陈灼便已经拎起他开始第二下,第三下。
分明是在地下室,却硬是弄出了如地动山摇一般的阵仗。
周围的绿色药剂碎落一地,平时能让风不追恢复精力带来财富的药剂,此刻却成了他的痛苦根源。
“别,别砸了,我说……”
风不追能感受到自己颅骨已经碎裂,被异能强化过的大脑也快摇成了散黄的鸡蛋。
“说吧。”
陈灼停下拿超人后脑勺刨坑的动作,将他扔在地上。
“那些绿色药剂,是我偷偷从公司拿出来放在市场上卖的……蓝色的我是真不知道。”
风不追的护住脑袋,连逃跑的勇气都被,鼻血鼻涕抹一脸哭的像是个孩子。
什么狗屁蓝色药剂,他听都没听过,这恐怖的男人怕不是从哪买到假药拿他出气来了。
陈灼皱起眉头,看着明显已经破防的风不追。
他本来不想用这种手段,毕竟看上去的确很恶心。
“咬紧牙关。”
风不追呆呆的看着陈灼在自己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面前。
他本来想跑,却绝望的发现自己跑不动,那个男人的手已经穿透的自己的皮肤和颅骨,正按着脑花。
“呼……”
从别人漫长的记忆中读取特定一两条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陈灼才一直不愿意用这种没效率的方法。
三岁偷看隔壁阿姨洗澡,七岁偷东西嫁祸给朋友……没用的信息,所以陈灼不喜欢翻只能按顺序还没有目录的字典。
到十七岁觉醒异能后不受控制杀了两个人,二十岁成为A级异能者开始偷偷在黑市卖绿色兴奋剂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风不追的一生都在陈灼面前闪过,唯独没有蓝色药剂的影子,是被精神系异能屏蔽了记忆,还是他真的没有见过?
说起来,陈灼猎杀的上一个A级异能者也没有蓝色药剂的影子,李迟渔拿到的那支药好像是凭空出现,连异能协会的人自己都不认识。
不,好像是有一个人认识的。
风不追的身体应声倒地,陈灼厌恶的甩了甩右手,随后冲着地板一把抓去。
“噫——”
只听见地面塌陷的声音,还有隐藏在地下的女人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