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假意温柔,装得有多关心自己似的,整天戴着那幅慈爱长辈的面具,但她做的,却是直接摧毁了一个本来可以幸福的家庭!
她像个逃窜的犯人一样,溜之大吉,养父因为她,还在还躺在病床上,靠机器吊着一口气。
她有什么脸、有什么脸面在自己面前装关心!
“你怎么没有错?不是因为你,我养父仍然健康,想去哪里就去哪,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为了医药费到处赚钱,你造成了这一切,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你也能当老师?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货!”
河敏宇说话的声音都蓦然提高好几倍,宋研诗在他眼里就是这些恶心、手段低劣,为了自己一时的欲望,就要踩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供自己玩乐。
“贱?”
宋研诗深吸一口气,她的眸光黯淡了几分,这个字从河敏宇嘴里毫不犹豫地喊出来,她的心口莫名被揪了一下。
她只是想跟喜欢的男孩在一起,要不是没有河延秀挡在自己面前,河敏宇就能早些属于她之后,她依然是个关心河敏宇的长辈,河敏宇想要的,她都愿意给,她不是玩完就丢,她是有真心的啊。
“我以前对你不好?你要这么贬低我?”
按住扶手,宋研诗又松开,她看到河敏宇看自己的表情,没有半分愉悦,全是厌恶。
“你那是单纯地对我好?你的好都是有目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要对谁下手!”
过去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宋研诗有留给他美好的回忆,当然有,可当宋研诗不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面孔狰狞着要爬上自己房间的床时,那些所谓的美好回忆,都像泥潭里散发着腥臭的污浊一般,只要一想起,那种恶心感就会冒上喉咙,直叫人想吐。
宋研诗低低地哼了一声,眼睛微眯,其实她当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个过场,没打算认真,但见到河敏宇后,她就立刻改变了主意。
如同在贫瘠的土地里忽然发现一颗晶莹剔透、闪耀着夺目光彩的宝石般,宋研诗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一枚珍宝,还没有任何人开采过。
既然落到自己手里,怎么能留给别人?
他的第一次,肯定是自己的!
“这怎么能怪我呢?”
耸耸肩,宋研诗轻轻摇头,她从桌上站起,一只手按在桌面,上半身微微前倾:“你不知道,你天生会招惹女人吗?”
“呵~我?”
河敏宇眉毛抖动两下,宋研诗依旧要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用棍子打了别人,却要说不是自己的错,是棍子非要到自己手上,是棍子伤的人!
“长什么样是父母给的!你见色起义,却要怪我勾引你,你有色胆却不敢认,是你非要闯进我的家,是你害得我养父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哎~”宋研诗扶额,又摊开手,语气温柔,看着对放方的脸,苦口婆心地劝道:“敏宇,别这么恨着我。”
“你恨我能得到什么?你的养父会因此过对好一点?你知道,根本不会。”
“哒哒哒~”高跟鞋轻碰地面,宋研诗在河敏宇身边转悠,又慢慢朝他靠近。
“过去什么样,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得向前看。”
宋研诗此时离河敏宇只有几步的距离,她慢慢低下头,在河敏宇耳边轻声说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吧,没有一个大人帮你,现在我来了,你不需要再那么辛苦,我的钱你都可以用,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在这个女强男弱的社会,很不安全呐。”
“哼~”
河敏宇从鼻息里呼出一口浊气,他皱眉闭上眼,又睁开,冷声道:“老师你会凭白无故那么关照一个学生?说不过去吧。”
“只要你愿意,又有什么问题,我以资助人的身份帮你,一切不都顺利成章?”
宋研诗的气息落在河敏宇颈后,她抿唇咬住又松开,这白嫩的纤细脖颈,无论怎么看,都那么脆弱。
“那,我需要做什么?”
河敏宇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他知道宋研诗在身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那种目光在自己身上的某处逡巡、徘徊着。
“当然很简单。”
宋研诗轻声说道,她吐出的气息,带着口红里附着的巧克力般的馨香,明明很好闻,可河敏宇还是露出厌恶的神情。
“你现在孤身一人,身边无依无靠,我这个资助人,当然是放心不下你,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出什么事咱们好有个照应。”
宋研诗抬起胳膊,手轻轻搭在河敏宇的肩膀,缓缓落下。
“是一起睡,还是分开睡?”
河敏宇从嘴里挤出这句话,目光倏地变得凌厉。
“你有单独的房间,不想跟我挨在一块儿也可以,但你房间的钥匙,是锁不上的。”
宋研诗按在河敏宇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顺着手臂,勾住他的手。
“嗯!”
河敏宇想把手抽走,宋研诗用力握住,拉到自己胸口。
“哼~说得好听,不就是想让我当你的床伴?”
河敏宇的眼眸里有点点火光在跳动,宋研诗则冷笑一声,眉毛轻挑:“住在一个屋子里,进你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不是也进去过?”
“是想帮我,还是想上我?别找那么多借口!滚!”
河敏宇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把宋研诗推开。
“呃!”
后腰撞到桌面,宋研诗身体缩了一下,吃痛地喊出一声。
眼看着河敏也就要推门走出去,宋研诗喊道:“跟我打个赌吧,你一定会自己回来找我,或许还会求着我帮你。”
“为什么跟你赌?”
“你不是想让我滚得远远的?”宋研诗抬起胸膛,双手按在身后桌面,一脸自信:“我要是输了,半年之后就走,你要是输了~”
舔舔嘴唇,宋研诗美眸眯起:“把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