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姐姐我啊？”绮雨仙脸上带着那种十分“漾荡”的笑容，一脸暧昧地看着江欢。
“魔主大人只是随意一番指点，就令我感悟颇深，甚至一举突破桎梏，再上一层楼。
这种恩情，姐姐我怎么也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今日修为刚刚巩固，便来拜见魔主了。
谁成想，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随后，她目光一转，看向一旁此时光是被元婴威压震慑就已无法动弹，甚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金长老，露出了一种冰冷而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我道是谁，原来不过是区区一位外门长老，啧啧..修的还是强行采阳补阴的下等功法，就敢如此妄自尊大，不把魔主放在眼里了？”
此时这位金长老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就想要分辨。
特么的她要是知道那躲在大阵里，从头到尾都显得如此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魔主，那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动手啊！
到了这份境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些事情。
这魔主之前不是没给过自己机会，甚至那魔主旁边的护法都暗戳戳地提过，荷峰就是他们的后花园。
偏偏自己根本没有当回事，不分青红皂白还硬要出手，这才陷入了如此绝望的境地。
“呵呵，让她说话吧，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有什么话想要说。”
虽说出面的直接是绮雨仙这样的荷欢宗太上长老，江欢确实没想到。
但看绮雨仙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恭敬，还有着几分投桃报李的意思，这事也就好办了。
“好吧，既然魔主开口了，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说辞。”绮雨仙一挥手，松开了禁制。
那外门长老刚刚挣脱束缚，就一点不带犹豫地直接跪下。
“魔主大人饶过我等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手贱！但妾身实在不是有意的，还请魔主恕罪啊！”
江欢对这副前据而后恭的态度并未感到意外，只是轻声道。
“此事暂且不论，我有话问你。
近些日子，永安城周边出现了不少流言蜚语，据传有些精壮汉子死得悄无声息，被发现时已经是痨病鬼的模样，一看就是中了采阳补阴的手段。
此事你是否了解，或者说..我问你艳春楼是否与之有直接联系？”
外门长老一愣，随后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魔主大人，我的确对此知情，不过死的都是一些凡人，影响也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此事..”
江欢略微挑眉，随后似笑非笑道，“对，凡人嘛，对你们来说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死便死了。
所以此事是你们做的了，我没有弄错吧？”
死便死了？听江欢这么一说，外门长老神情一松，随后道。
“的确是我等做的，魔主大人您也看到了，我灵根资质极差，之前几乎没有结丹的可能，先前也只是一名普通外门执事。
但王老看中了我，传授了我如此高深法门，轻易便结成金丹，成为外门长老。
为了回报王老，我便矜矜业业，掌控并经营着包括艳春楼在内的大小青楼，传授功法、培养人才、输送资源，来帮助我荷欢宗做大做强！”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到最后直接表忠心，说得冠冕堂皇，好似一切都是为了宗门。
“原来如此。”江欢若有所思，随后道，“我刚刚即位，还不太了解你们是怎样培养人才和输送资源的。
既然你刚好在这里，不如详细和我说说。”
这金长老听江欢如此开口，还以为江欢对自己的工作还算满意，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这就说来话长了，魔主关心，我就好好讲讲。
我荷欢宗行欢欲之道，必然要扩大基本盘，提高人才储备，用普通的方法成效太慢，而且也不显著。
故而我们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不仅将所有知名青楼全部纳入掌控，更是靠购买，收养等手段额外培养了不少人才。”
江欢的语气里听不出倾向，只是道，“购买..收养，其中也包括这位苗姑娘了。”
金长老连连点头，“是的，苗姑娘事关王长老的一个计划，所以我们格外上心。”
“具体是什么计划。”
金长老略有迟疑，随后道，“我们只负责一部分的执行，王长老没明说。
但那宋大官人是梁朝皇帝老儿极为宠幸的官员，这件事..应该是针对梁朝国都的。”
江欢略微点头，又问道，“有意思，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位王长老，她似乎很有想法啊。”
金长老没听出江欢话语里的讽刺，只是笑道，“的确如此，王长老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
就算是我等对欢欲之道没有感悟，灵根资质又差的存在，也能有所成就。
她开发的功法还有补阴丸造化众生，只要按照她划定的道路前进，就算是元婴，我辈也未尝不能凝结！”
但就在那金长老说着说着又自顾自激动起来的时刻，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息。
她一怔，转头一看，发出叹息的正是那位镇压自己的太上长老。
“呵呵，造化众生，凝结元婴？
井底之蛙，尔等尽看着那镜中花水中月，却不知自己已然误入歧途，彻底断绝了前路。”
绮雨仙俯视着这位金长老，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和轻蔑。
“你..”金长老自认为的大道被否定，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想起对方是元婴修士，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绮雨仙冷笑，一眼便看出此人口服心不服，“灵根资质不佳，这是你天生的，我不怪你。
但你心性浮躁，不肯专心钻研欢欲之道，还以旁门左道为尊，本末倒置，未免过于愚蠢了。”
金长老瞪大了眼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太上长老，您能修到元婴，说明您资质过人，自然能步步高升。
至于欢欲之道..那些知识真的有助于我等修为增长吗？
我参悟了那么多年，也无所寸进，却在改修功法后突破结丹，这又是何故？”
绮雨仙眼中只剩下了怜悯，只见她随手一挥，这位外门长老的容颜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衰老。
在其绝望的尖叫声中，她冷笑着开口道。
“鼓吹欢欲之知识无用，还妄图修为有所增进，这就是尔等透支寿命换来的结局。
实话告诉你，我虽为元婴，但灵根资质比你还差，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得就是对欢欲之道的勤学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