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林缺皱眉，小恶魔当真是想到哪出是哪出，时隔数年，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旧事重提。
当年在刚觉醒系统不久，小恶魔一共就颁布了两个任务，第一是去偷师尊的鞋袜，第二则是去偷窥师姐沐浴。
两件事林缺都拒绝了。
如今自然也是一样的选择。
“我拒绝。”
由于秦婉鸢和姜墨清在场，于是林缺与小恶魔之间的交流转变为了心念沟通。
小恶魔只有林缺能看见，她在其他人眼中似乎是某种不可观测的存在。
“诶~为什么要拒绝呢？”小恶魔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解的样子。
“你说为什么？”
林缺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种事从前的我都不屑于做，更何况现在我还是一个有道侣的男人。”
“这有什么关系嘛~”
小恶魔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你想想看，你和那女子本就是前任道侣，她身上哪一寸肌肤你是没有看过的？别说看了，你还....”
“停。”
林缺看着乐子人做派的小恶魔，当即屈指想要弹她的小额头，却被灵巧地躲开，只好收回手，正色道：“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廉耻心，而不会肆意妄为，否则与野兽又有何异？”
“切，虚伪。”
小恶魔轻哼一声，很明显，和她讨论三观完全没有意义，“可你不是想要变强吗？完成我的任务，可是效率最高的办法了。”
“我自己修炼，也能变强。”
林缺只是冷冷回应，“让我背叛婉鸢去变强这种事，我做不到。”
“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呐~”
小恶魔也不气恼，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缺，旋即淡淡说道：“不过，你的时间不多咯。”
“....”林缺皱眉。
见他沉默，小恶魔脸上笑意更盛。
“你也很清楚吧，秦婉鸢最近那异样的表现，很明显是发现了有未知的危机在靠近，但危机什么时候来呢~五年十年，还是明天？她说不了，而你又真的有时间慢慢准备么？”
小恶魔的话没错，林缺目前最大的困境就是未知。
危机是什么，何时会来，他一概不知，唯一知情人的秦婉鸢出于某种原因无法告知他危机究竟是什么。
如果能够提前得到情报的话，就好提前做准备。
“婉鸢肯定也有她的苦衷，她在为了摆脱危机努力，而我也该努力。”林缺斟酌着。
“好啦好啦，我可是从不强迫你的，既然你不答应这件事就算咯。”
小恶魔神情稍微有些遗憾，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咱们可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如果你死了人家也会很困扰的，要不咱们各退一步，我不让你做过火的事，但相对的，奖励就没那么丰厚了。”
“比如？”林缺挑眉。
小恶魔歪了歪脑袋，抵着下巴思考片刻才说道：
“嗯....不如，你找个机会和你那前任独处片刻，什么事都不用做，也不用靠近，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好，至于奖励嘛，就是这功法的残卷了，正好也能让你见识一下它的好处。”
这件事确实不算难，也没有跨过林缺的底线。
“我考虑考虑。”
林缺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一些，而小恶魔则是完全不含糊，直接把手里的功法古籍撕拉一下，变成了真·功法残卷。
“由于时间不多的缘故，人家再卖你点便宜好啦，这功法残卷你先拿去学，不过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任务。”
说完，小恶魔直接把功法残卷塞进了林缺的储物戒中，然后看着他，叉起纤腰，得意的笑了起来。
“咔咔，人家这样做是不是很贴心，你要是想多夸夸我也不是不可以哦？”
“好好好，你最棒了。”林缺敷衍道。
这种接近于强买强卖的交易，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眼下他确实很需要这个功法残卷。
“切，敷衍。”
留下这句话，小恶魔就消失了。
对于小恶魔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以及丝毫不把绝世功法当宝贝的态度，林缺早就习惯，也就没吐槽什么。
和小恶魔沟通的同时，林缺并没有忽略秦婉鸢与姜墨清那边。
两人战了一场，落地以后各自打坐调息，此刻才恢复过来。
她们的切磋林缺也有分神观察，这一次打得比上次还要稍微凶些，但也在合理范围，他就没有出手提前制止。
“师姐，明天我还会来的。”秦婉鸢笑吟吟的说道。
“嗯。”
姜墨清点头，也不走客套流程，只是擦了擦额头的香汗，转身直接回屋，全程都没有看林缺一眼。
.......
回到家，秦婉鸢先是去沐浴一番，之后林缺重复昨夜的流程给她上药。
“今天的伤倒是不重。”林缺欣慰的点头。
“林郎的话我当然有好好放在心上的，会保护好自己的。”秦婉鸢转过身，看向林缺微笑。
接下来，秦婉鸢的生活似乎回归到了日常，吃饭、修炼、指导妹妹秦芊儿，以及谈些姐妹闺房话。
至于没找林缺互动，则是因为他在认真的翻阅一本古籍残卷，秦婉鸢也就没有去打扰。
这大概是秦婉鸢重生后最好的一天了，林缺与秦芊儿的关系正在逐渐改善，自己的实力也在稳步提升。
只要稳步发展下去，两年后的危机也一定有办法度过的。
感觉人生一下子就充满了希望呢。
秦婉鸢微笑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储物戒里拿出那张沐足的药方，看着里面的内容，她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是夜。
林缺揉了揉眉头，放下阅读一整天的功法残卷。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小恶魔会提前把作为奖励的功法残卷交给他了，因为这功法确实太过晦涩难懂，其中还有许多上古时期流传下的文字，光是解读含义就要花上不少精力。
“看你很头疼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直接把功法内容灌输到你的脑子里呀？这样你就能直接学会了哦。”
小恶魔跑到林缺的身边，乖巧地主动提议道。
“不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才是真的。”
这是林缺真实的想法，同时他也没有对小恶魔完全放下戒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让小恶魔直接灌输内容，就意味着自己得彻底放开识海，让她肆意掌控。
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对方手里，反正林缺做不到。
所以觉醒系统的这几年里，小恶魔屡次提出这个建议，都被他给拒绝了。
“哦~倔强的男人。”小恶魔浅浅抱怨一下，倒是没纠结这件事，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送走小恶魔，林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嗅到一股好闻的清香。
他寻着那扑鼻的清香回过头，发现竟是秦婉鸢在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