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特殊灵根嘛，突破都要这么久。”
此时的林灿，仿佛置身于一处海洋之中，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窒息，相反，还有一种全身被一团柔软从四面八方包裹住的舒适感。
这就是突破嘛？感觉好像也没有像书上记载的那样难受啊。
与其说是难受，不如说是一种享受。
想到这里，林灿眉宇间的不安顿时被冲散。
不一会儿，突破结束，林灿已然进入炼气中期，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睁眼却看见眼前的少女一眼银笑地看着自己。
“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好一个突‘破’！”
少女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只不过目之所及压根不在他脸上。
林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真的突“破”了！
“那个...你还有多余的裤子嘛？”
“你问我一黄花大闺女要男人的裤子？你以为我是什么女变态嘛？”
“难道...不是嘛？”
“...”
少女叹了口气，碎碎念念地骂了一句，闪烁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又立马闪烁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条骚气十足的龙纹亵裤。
“卧槽！祖师爷你还偷人家皇帝的贴身衣物？”
“滚！这是我徒弟的，他修仙前是人间的帝王。”
这样说来就解释得通了！
啊不对，哪里合理了！哪有师傅收藏自己徒弟的亵裤的啊。
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眼前的少女对着自己露出渗人的微笑，她已经看透自己内心所想，只不过自己要是敢问出口，一定就会被大卸八块。
“赶紧换上，一会儿我给你讲讲以后的修炼方向。”
少女将亵裤递过来，林灿接过手后鬼使神差地嗅了嗅，有点香，这种味道...和祖师爷身上的味道好像。
话说，祖师爷不会是暗恋她徒弟，所以才偷了他的亵裤，然后每天晚上抱着睡，所以才会留下这种神奇的相似味道吧？
“再乱想，我一会儿把你脑子拆出来洗干净哦！”
林灿顿时打住。
“真的是，偏偏在这种地方才会像个变态。”
待林灿换好衣服后，少女已经准备好茶水，邀请林灿坐下论道。
“小灿子！在你看来，灵仙宗是一个什么样的宗门？”
林灿想起了屈辱的宋师叔，想起了痴傻的陈师姐，想起了某位变态祖师...不不不！这个不能想，会被读出来。
“不要以偏概全！灵仙宗总归是有正常人的。”
谁啊？我吗？
看着林灿质疑的眼神，少女无奈，她哪能想到自己一手建立的灵仙宗现在变成这样的风评了。
“我问你，你上山多久了？”
“两月有余。”
“那你算过现在外门弟子有多少人嘛？”
“不足两百人。”
林灿开始回忆，自己平时早课见到的，估摸着也就两百人不到，但是谈这些又有什么关联呢？
“那你知道我创立灵仙宗的时候，单就外门弟子有多少人嘛？”
林灿摇头，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
“大概千人有余，而且当时灵仙宗创立之初，甚至还有合体期坐镇，并且还是仙门五大宗之一。”
“所以，我们今天聊灵仙宗就是为了什么？”
“为了水字数啊，狗.比作者写太快了，不介绍背景，只能我来介绍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哦哦！”
林灿点点头，示意她继续，水字数而已，蛮正常的...吧？
“开个玩笑，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五大宗之一的灵仙宗都已经能没落至此，其实修仙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快活。”
少女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
“如果按照穿越前看的那些仙侠小说，末法时代从头到尾估计也就来了一次，但实际上，在这个世界的这几百年里，你猜我经历了几次？”
林灿想了想起灵仙宗的历史课，这些他都在思过崖抄得倒背如流了。
“三次！”
“我靠！你不是天天上早课睡觉嘛？”
“思过崖抄写小能手！我麒麟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林灿得意的撸起袖子展示自己健壮的右手。
“宋融雪还是做对了一些事的，好了，接下来的话，你认真听着。”
少女第一次在林灿面前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
“因为这末法时代来得跟大姨妈一样固定频繁，所以导致现在修仙的人越来越少，以往人们修仙，大多是为了追求长生，可是在末法时代下，修为低的修士无一例外都会死去。”
讲到这里，少女恍惚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意识到林灿还在面前，重新调整好姿态后再次讲起。
“这就像一场游戏一样，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修成正果，飞升成仙，末法时代一到，大家都要玩完。”
“那...是不是只要修到像您这么高的修为，就能避过末法时代？”
林灿不解，既然不能飞升就会死去，那么祖师爷现在是飞升了？还是没飞升？没飞升的话，她为什么还能站在自己眼前呢？
“我也就化神巅峰，合体期那几个老登都陨落了，也就我运气好躲过了...”
少女苦笑，林灿也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一一离去，而自己则苟活于世，甚至在灵气几近枯竭的时代还不能修炼晋升，这种痛苦，林灿很难想象。
看着眼前落寞的少女，林灿下定决心...
“那个，要不...”
“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哦！敢把你的修炼法用到我身上，我倒是能让你提前见见末法时代！”
明明是很悦耳的声音，但说出的内容却很骇人。
“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想让你知道，仙途不是唯一选择，与其头上悬着一把剑，还不如早点下山回去种地快活，起码不用担惊受怕。”
“如果你不想修仙了，现在还有机会，我把你灵根挖出来...”
“不了，我还是打算继续修仙。”
林灿打断少女的发言。
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至少自己不能这么随意放弃，如果要飞升才能活下来，那简单，我成尊...哦不是，我带着大家飞升不就是了...
想起能给她人和自己带来气运和机缘的灵根，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
“少岁已知飞升坚，仍许修仙荡云间...”
“你念锤子诗呢？等下人家要版权费把书给封了你负责？”
少女起身踹了林灿一脚。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林灿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决定好好修仙，那以后就跟我学些法术吧，刚好你炼气中期了，可以学我的神通了。”
“呃，这算是拜师？”
如果祖师爷要收我为师的话，那我下次遇见各位师叔长老，她们岂不是得叫我...
想想就刺激。
“嗯，反正多你一个也不多，不过我的门派比较特殊，不算灵仙宗。”
什么意思？不算灵仙宗，那算什么？
“我收徒的时候还没建立灵仙宗呢，所以按照以前的规矩来，你算是我先前宗门的，也刚好，反正那个宗门只收特殊灵根。”
“师傅以前的宗门是？”
少女对林灿这句话很是满意。
很上道！这就叫上师傅了？终于上当了！嘿嘿！
“我师傅就不介绍了，一个死宅罢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奴，不过很可惜，没人愿意和他结为道侣生猴子，所以他就收了两名女弟子，用她们的名字开了个宗门。”
“后来他有天顿悟，修为大涨，直接飞升了，留下我和师妹散伙分行李。所以说，我最看不惯这些有天赋的人了！跟开了修改器一样！”
“我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啊...话说师傅的名号是？”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林灿大概都不会问她她的名字。
“我叫风铃，唉，宋融雪还是罚少了啊，灵仙宗发展史没写嘛？记得一会儿去思过崖抄两百遍...”
“那个...灵仙宗的发展史只说过祖师爷是一位奇女子...”
“哦～”风铃顿时来了兴致，这些书是后人所编，她并不知道门下弟子如何称颂她的事迹。
“是介绍了我徒手力战当世大能，还是铲除邪宗的丰功伟绩？”
“是...”
林灿不敢说，看着风铃期待的样子，他哪敢说书上记录着她把邪宗弟子尽数爆“蛋”，断子绝孙的恶劣行径。
还有那个徒手力战当世大能，就更不用说了，第一招就玩绝户撩阴腿，打法堪比泼妇。
那一战后，再无人敢和灵仙宗祖师爷决斗，灵仙宗也因此慢慢跻身修仙界五大宗之一。
风铃窥探着林灿的内心，越想越气！
自己只是想赢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