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沐岚吓得跪在地上磕着头。
“拖下去!”
“殿下饶命啊,奴婢没有下毒。”恐惧如潮水侵蚀着苏沐岚。
“没有下毒,呵!”萧璟珩一脸戏谑。
“好,你要是把这些饭菜全吃了,本王便放过你!”萧璟珩咬着牙看着他。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沐岚当即开饭,直接动手扯过一只烤鸭的腿,嚼着油滋滋的大腿,脆嫩的鸭皮轻轻咬开,鲜嫩的汁液爆开充斥着口腔,好吃。
相对于现代的饮食来讲有一点淡,总体来说非常不错。
随后他不顾形象又抓起精致的糕点狼吞虎咽,一口咬掉咽下。
能听见周围的侍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的声音。
就连萧璟珩看着他吃得如此香,都有些忍不住,平日里他也是吃这些怎没他吃得香。
没一会灶台上的食物被苏沐岚清扫了一大半。
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爽的一了,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吃完后,他也不顾形象用袖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角。
打了个饱嗝,一脸享受地瘫坐在灶台边。
萧璟珩感觉被戏耍了一样,攥紧拳头,咬着牙恨不得活剥了他。
“啊……”苏沐岚痛苦的捂住腹部,一阵绞痛。
“呵!”
“看你还怎么狡辩!”
“茅房!茅房在哪!”苏沐岚捂着屁股急得上蹿下跳,差点就要当众表演喷射战士。
没一会一脸虚脱的苏沐岚被他们架着来到萧璟珩面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拖下去杖责三十!”
很快苏沐岚就被拖下去。
门后面穿出几声,砰砰砰板子与肉体撞击的声音。
几声沉闷的板子贴在肉体上。
苏沐岚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一棒又一棒落在他的臀上,偶然几棒打在他的腿上,打到十几下,他就已经失去意识,血淋淋一片。
执法的的人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将最后的十几棒打完。
苏沐岚被拖入柴房,任他自生自灭。
……
足足昏迷了两天他才醒过来,同时还伴随着饥饿。
后面传来撕裂的疼痛……
每挪动一下,伤口就跟撒了盐一样疼痛。
昏暗漆黑的柴房,完成和外界隔离快来。
“有人吗……”苏沐岚虚弱地发出声响。
随后又自嘲了一下。
现在他们都把他当瘟疫,有人来才怪了。
或许死才是一种解脱,活了十六年,残缺了十年。
这种低质量的生活,他真的是受够了。
可是他没有力气了,只能趴在地上宛如死狗,能感觉到生命在慢慢流逝,冰冰冷冷……
安静无人的柴房里,空寂得可怕,没有一丁点声音,只能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呼吸声。
至到夜晚,夜深人静,门外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一个轻柔的女声发出:“苏公公……”
苏沐岚听出了她的声音:“凝霜……”
“苏公公,我帮您擦擦身子吧……”
“好……”
湿答答的毛巾轻轻一拭,疼得苏沐岚龇牙咧嘴。
“嘶——”
“苏公公,我轻点……”
“凝霜,不要叫我苏公公,我讨厌有人这样喊我……”苏沐岚说道。
“那……”
“你喊我名字吧,我叫苏沐岚。”
“是。”
平常人家名字是没有的,只有类似于什么大郎,二郎或是三丫,三娘之类的,以姓氏在前,加上家里排行。
只有富贵一点的人家才舍得让自己的子女有个读书名 ,穷人不配拥有名字。
“凝霜为什么要来帮我,你不怕责罚?”苏沐岚问道。
“要不是苏大哥,我说不定要嫁给那粗人,苏大哥是我恩人,说什么我也要来。”凝霜说着带着哭腔。
“你别哭了,我都还没哭呢……”
“可别让人发现了,坏了你名声。”
古代比较注重名声,名声不好的影响嫁娶,苏沐岚不能连累她。
“说甚呢,才不要嫁人,嫁过去伺候人一辈子当牛做马,有何好,都是当牛做马还不如当个丫鬟,还得个自在。”凝霜说道。
“那倒也是。”苏沐岚同意她的说法,古代人很难逃脱出生儿育女孝道那些束缚,难得有人超脱现实。
也不知道凝霜从哪里带来了几个馒头。
馒头也不是平常人家能吃得起的。
“慢点吃,别噎着。”
“凝霜谢谢你。”苏沐岚眼里泛着泪花。
“不打紧的……我以后每天晚上都来,苏大哥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吗?”
“嗯嗯。”
很多天过去了。
似乎没有人记得苏沐岚这个人了。
一切又恢复往日的生活。
倒是柳柯几次来和萧璟珩商讨问题,发现少了个人。
“殿下,那小子呢?”
“柳先生。”萧璟珩加重了语气,有提醒的意味。
“殿下,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无妨,只是有人下毒而已。”
“下毒?”
“对。”
柳柯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有些惋惜。
“柳先生似乎有些想法?”
“可惜了。”
“他还没死。”
“嗯?”柳柯又有些疑惑,犯下这种大罪不说打死,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他下的是泻药。”
他又疑惑了,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要了他的命,真是怪了。
“要不是他最后关头有点良心,没有下毒,说不准他现在已经在乱葬岗,现如今挨了三十大板躺下柴房里。”萧璟珩气愤地说道。
“对了今日有何事到访?”萧璟珩才开始说起正事。
“前些天听说,陛下摔了一跤,又听殿下说,陛下嘴角微微歪斜,或许陛下是卒中,也就是民间俗称的中风。”
嘭——
萧璟珩拍着桌子站起身。
怪不得有人对他动手。
一定是有人提前知道爹爹身体有恙,继承皇位是轮不到他的头上,但是边关的将军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交情,无论他倒向那边都会影响他们。
“怪不得……”
“殿下又怎了?”
“爹爹这些天都不上朝了,朝野之事全凭马公公决断。”
最可怕的莫过于爹爹还未立储,这下可要出乱子了。
“不行,我要进宫一趟。”萧璟珩起身就要进宫。
“殿下,莫急……”
“殿下万不可让陛下知道殿下也察觉他中风,要让陛下看到殿下的担当。”柳柯说道。
因为只有让皇帝看得出他是个可靠之人谁不准还能继承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