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顺理成章地输掉了。

最后一刻,精疲力尽的姜楹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望着对面的虞亦瑶,手中的木剑已经被挑飞到了一旁。

她的美眸里带着沮丧,落寞地垂头咬着嘴唇。

“姜师妹。承让了。”

虞亦瑶缓缓抱拳,面容平静。

姜楹也只是沉默地在宫主宣布获胜的声音中,缓缓走下台来。

一下台,早已等候在台边的褚年立刻迎了上去。

他当然知道,姜楹这丫头自小娇惯,估计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挫折。

不好好安慰一番的话,估计要萎靡不振很久吧。

“打得不错嘛。”

褚年笑眯眯地揉了揉姜楹的头发:“能和那位虞姑娘打成这样,我妹妹果真是练武奇才呢!”

姜楹却丝毫没有开心地样子,只是落寞地垂着头,良久才小声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啦。”褚年笑着安慰,“你已经做的很棒了,哥哥很为你骄——”

“……没能守护住哥哥的亵裤,对不起呜呜。”

褚年:“?”

为什么最在意的还是这个逼亵裤啊!

看着眼圈泛红呜呜哽咽起来的姜楹,褚年生生将自己方才准备的所有安慰台词全都咽了回去。

完蛋了。

这妹妹已经不能要了。

叹息一口气后,褚年又看向了台上。

很快,下一轮的比武就开始了。不过相比姜楹和虞亦瑶这场,其它弟子的比武就显得没那么精彩激烈了。

尽管如此,至少能看得出每个弟子都十分尽力,即便一时落于下风,依然坚持到底不肯认输。

看台上,苏忆云支起脑袋,默默地叹了口气:

“唉……要是弟子们天天都能维持这种练武积极性就好了。”

“好不容易能亲眼看见一次弟子们都干劲十足的样子,结果竟然是因为一条男人的亵裤……”

“琉阙宫的风气,算是被我这个无能的宫主败坏完了。”她有些委屈沮丧地垂着头。

凌若缨倒是在一旁好言安慰道:“师姐不必妄自菲薄。琉阙宫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头,可不比祖师爷创派之时弱。这可都是师姐你的功劳。”

“师父当年选定了你继任宫主,自然也是相信琉阙宫会在师姐手中大放异彩的。”

“说是这么说……”苏忆云还有些闷闷不乐地嘟囔着。

忽然,一位弟子面色急促地快步走来,附耳在苏忆云旁悄声了几句。

苏忆云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无比精彩。

“怎么了?”凌若缨好奇地问道。

苏忆云僵硬地扭过头,良久后对着凌若缨露出一个比哭还绝望的笑容。

“出大事了。”

“……荀师叔此刻人正在山门那,要回来看看咱们呢。”

那一瞬间,凌若缨的笑容也消失了。

姐妹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眸里的情绪。

……丸辣!

“荀师叔?”

一旁的扶子萱也眨了眨眼:“荀琳?那个外号断心师太的老太婆?她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退隐江湖了嘛?”

“是啊。”苏忆云苦笑道,“琉阙宫的规矩,就是新任宫主继位之后,上一届的长老们便可以退隐还俗。”

“当年师父将宫主之位交给我之后,便和一众师叔们一起归隐了。这么多年了,她们几乎从未过问过宫内之事,只是偶尔保持着书信往来。”

“谁知道今天荀师叔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突然想到要回来视察一圈。”

扶子萱哦了一声:“视察就视察呗。人老了,偶尔回故地看看后辈也没什么吧。怎么你俩跟如临大敌一样?”

“扶姑娘有所不知。”

凌若缨叹了口气道:“荀师叔……可是上一任的戒律长老。”

“她生平对男人几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最是重视门风门规。”

“若是让她知道,琉阙宫现在在办弟子比武,比武的奖品还是一个男子的亵裤……”

说完,凌若缨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扶子萱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个玩味地笑容。

“那岂不是说……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苏忆云也只能轻声叹气:“这里有劳扶姑娘主持了,我和凌师妹先去迎接一下师叔。”

“好嘞!放心交给我吧!”

在扶子萱信誓旦旦地保证下,苏忆云和凌若缨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山门走去。

而此刻,广场上的褚年和琉阙宫的弟子们,还都浑然不知,依然沉浸在比武的战况之中。

“下一位上场的弟子是,谢玲珊,对战黄晓衣。”

随着扶子萱的报幕,一身灵动的浅紫色绣衣,马尾辫灵巧活泼的谢玲珊像山雀一样轻巧地越上擂台。

在她对面,是住在她隔壁寝室,与她不对付很久了的同届弟子,黄晓衣。

“哼。”

黄晓衣轻哼一声,缓缓抱拳:“谢狐狸,今天撞上我算你运气不好。可算找到机会,让我好好把你的狐狸皮拔下来了。”

面对对方的嘲讽,谢玲珊却忽然故作沧桑深沉地叹了口气。

“唉。”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我救了你的命,保住了你的清白。你非但不感谢我,还对我如此口出狂言。”

“真是令人心寒啊。”

黄晓衣:“?”

“你脑子坏掉了?在说什么屁话?”

谢玲珊却只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沧桑表情,略显深沉忧郁地负手而立。

……自己可没有说瞎话。

当初她都跟教主谏言好多次了,想要复兴魔教、报复琉阙宫,第一个折磨淫.辱的女弟子,就应该是这个住在自己隔壁、天天对自己百般不对付的小婊.砸。

可惜教主深谋远虑,气度沉稳,不光要韬光养晦,还屡次告诫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所以,自己已经三番两次的放过了这个女人。好多次能给她下银药、偷偷把她打晕绑架的机会,谢玲珊都含恨忍下。

现在,这小婊.砸不光不念着自己的大缺大德,还扬言要拔了自己的狐狸皮。

你可知道,你若是动了我圣教的堂堂副教主(自封的),教主和广大教众会对你做出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

我也不能告诉你!

这一切,都只能由我默默憋在心里!

所以,谢玲珊只能悠远地叹息一声,缓缓负手,仿佛一位出尘的世外高人一样。

“来吧。”

“我这人慈悲大度。”

“我不会介意你的冒犯的。毕竟你这种小丫头,又如何能知晓我肩负的使命呢。”

“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和清白,我会尽快把你无伤速通了的。”

“来吧!”她横剑而立。

在她对面,黄晓衣也是短暂地懵逼了一下。

……这家伙。

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犯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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