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这个穿上。”陆尘手上拿着一叠薄薄的丝衣说道。
白夏风闻言将这丝衣套在了衣服外,不想这丝衣竟穿过了他套在身外的衣服,与他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陆尘:“此物名为天蚕丝衣,穿上它以后寻常刀兵水火都难近你身,你穿在身上可保你不受炉内高温所伤。”
说完他又在两指并拢,一点金光凝聚在其指尖,随后陆尘将金光点在白夏风胸口笔若游龙画了几道符文。
符文浮于他身外随后消失。
“你身上的隐患很小,七日就可炼出。要挺住。”陆尘拍了拍白夏风的肩头,白夏风微微点头。
“知道了。”
白夏风,怀着忐忑的心情应声进入炉中,虽然知道师父做好了防护措施,不会害自己。但进炉里被炼毕竟是人生第一次,难免会有些不安。
待炉顶盖好后,炼丹炉内一片漆黑。只听陆尘在外喊一声:“起!”
炼丹炉的底部瞬间有团火焰冒起,熊熊的火焰不断地燃烧,不过片刻便将炉底烧的通红。
丹炉内的温度上升的比白夏风想象的还快,不过五刻他便感觉自己自身于一片火海,穿在身外的衣物很快就被火焰烧烧了个精光。剩下层天蚕丝衣笼罩在外,若隐若现。
受到天蚕丝衣的保护,白夏风暂时还没有滚烫感,只是略微有些炎热。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天、两天、三天……
炼丹炉内的温度逐渐攀升,天蚕丝终究无法再保护白夏风,虽然还未被烧毁,但被火焰炙烤的感受却真实传达到了白夏风身上。
高温使得他原本白嫩的皮肤被烤地通红,陆尘此前在他身上画下的符文也开始显现,皮肤上水泡不断冒出,破裂,又在金色符文的作用下修复。像是锅中翻腾的热水,不断冒出气泡然后破裂。
“啊!啊!啊——”
非人所能承受的疼痛感,致使白夏风发出惨叫,他感觉不单单是皮肤,连同全身骨头都要被烤化了。
到了后面火焰渗透进炉内,熊熊烈火让号称水火不侵天蚕丝衣都化为了飞灰。
此刻只剩陆尘此前在白夏风身上的金纹在发挥作用。
就在白夏风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的时候,一点黑烟从他身体里飘出,勉强还能保持理智的白夏风判断,那大概就是邪神在他身体里留下的隐患。
想到这,白夏风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挺住,挺住!师父说了我身上的邪神隐患很小,只要七天就够了。”
正当白夏风思考之际,炉内的温度轰然一转,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趋近于绝对零度的超低温,将白夏风冻成冰雕,使他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过了七天。炼丹炉周围火焰散退,这冰火两重天的日子总算结束。
陆尘揭开炉盖,霎时大团黑雾在炉顶凝聚,随后向他冲来。
而陆尘也不慌张,只见他挥动白袖转瞬便将这黑雾打散,又引动周围残余神火,包裹邪神残力将之彻底消除。
做完这些,白夏风才从炉中晃晃悠悠的爬出来。他此刻脸色有些苍白,但浑身却不复此前溃烂的模样,皮肤反而是晶莹剔透,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稚嫩。
此刻,他虽然感觉虚脱,但整个人却是神清气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忽然,他想起《太乙玄功》上的秘诀。赶忙按照上面的口诀呼吸吐纳,不过三两刻的功夫,原本亏空的气血便已补足。
白夏风心中欣喜,不愧为道祖所创功法,当真玄妙。
按白夏风得到的功法口诀来讲,这门功法修行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其自然,不论干什么事情都能增长修为,只是增长的多少快慢有差别,同时这功法不但是门修仙还门炼体,修仙法力与肉身体魄同时增长,最重要是每提升一个境界就能自动学会几门神通法术。
难怪被称为万千修仙炼体功法之源头,一切神通术法之总纲。所有的修仙功法,炼体口诀,术法神通全部都是从中得来。
只可惜白夏风从记忆中,只搜索到了。《炼气篇》、《筑基篇》、《金丹篇》三篇修炼功法,其他几篇却是没有。
如此,白夏风好奇问道陆尘:“师父这《太乙玄功》为何只有,前三篇。后五篇,难道早已流失?”
陆尘:“你猜的不错,这《金仙》和《太乙》两篇早在五万年前的浩劫中遗失,而《登仙》、《化神》、《元婴》三篇,则是在百年前的世界战乱中被歹人乘机夺走,目前为师也只知《登仙篇》的大概下落,但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动手。”
“不过这并非,你所要担心的。为师自会帮你解决,你暂且回去好好修行。”
“好哩,师父。”解决了修行难题,又得到了修行功法。白夏风此时的内心可谓是拨云见日,好不畅快。
此刻,他走出师父的住所,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奔跑着,《太乙玄功》运转带给他源源不绝的力量,虽然不多但却让他感到充实。
而就在白夏风离开不久,沈秋雨又来到了陆尘的住所。
屋中。陆尘看向摆在桌子上的《太乙玄功》化为光粒慢慢消散。
也不可惜,只随意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已从中得到几门神通,有何好遗憾的,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便让它走罢。”
“只是风儿……”
“哎——”
陆尘轻叹一口气:“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他如今不过二十来岁,真能承受住这厚重的命运吗?道祖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收了这法门就在也没有回头路了。”
“师父。”
“小雨,你来了……”
忽然,陆尘注意到了沈秋雨右手的hallokeiti手表。
“这么大了,还戴着这块表呢。”
“嗯,毕竟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
沈秋雨的话勾起了陆尘的回忆,让他那本不该沾染红尘的仙心,埋上了愧疚之情“抱歉能救回你母亲。”
“这不关师父的事,所有的恩怨我都会算在天邪教那帮家伙的头上。”
沈秋雨话题一转:“师父,您找我应该不是来叙旧的吧。”
陆尘闻言马上收拾心情:“小雨今后你不用执行任务了,在风儿突破到筑基之前,你负责保护和教授他。”
“师父若想保护师弟,不应该带在身边更稳妥吗。”
“小雨啊,我若将风儿带在身修炼自无不可。凭他天命者的天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和为师一样的高度。”
“可到那时,他失去强敌,失去了危机感。又该如何让他历练。”
“也许……可以然他去宇宙外/”
"小雨啊,整天顾着修炼历史课没好好听吧。为是刚才的话可不只是在说风儿。"
沈秋雨听了这话,缩着个脑袋,原本雪白的肌肤涨的通红。
陆尘见此轻笑,自己这个弟子平时冷清清的,现在这幅样子连自己也是很少见到。
“早在道祖成就太乙果位,寻访诸神时就已确定,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其他星球出现的强者永远不可能超过地球,这是诸神的共识。”
“所以师父想在师弟还没成长起来之前有跟多的的历练。”
“没错,这也是我没保留他天命者身份的原因。我们做的就在危机关头保其性命。”
“小雨明白。”
陆尘丢出一张黑色的卡,被沈秋雨接住。
“这是帝都内盛天拍卖的黑金卡,风儿若有需求就与他去那看看。”
“明白。”
沈秋雨走后,陆尘出门独自仰望天空:“我空有一身法力,缺救不了身边为数不多的友人。小雨也是一样,如果天才的路必将遭受苦难,倒不如将苦难放在可控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