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淤泥而不染,品性高洁?

要说被对方这样一阵猛夸,江欢不开心是假的,只是..这种程度的恭维江欢听了也得老脸一红的。

虽然说她自觉本性不算坏,但是吧..她的这份随便从脑中取出一本小皇叔,信手拈来就能给荷欢宗上下当修炼教材的能力,好像怎样说都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最多也就是..本来就是淤泥了,那在淤泥堆里再扒出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甚至于..她才成为魔主几天,就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威信,靠得就是这一手比污泥还污的本事。

“咳咳,总之苗姑娘你且先冷静一下,这个决定需要慎而重之,择日再说也不迟。”

知道现在在劝下去也没有效果,江欢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打趣道,“哎对了,苗姑娘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人吧,就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雅士?”

苗青衣淡笑道,“雅士?还真没有,都只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弹琴也好,吹笛也罢,他们不关心我的技艺,一双双眼睛都往我身上乱瞟,就算有些表现得比较克制,但问起音律来,他们却一概不知,根本不是来听曲的。”

江欢摇头,“那还真是可惜,不过这男人嘛..都一样,下半身的动物罢了,我对此深有体会。”

提到这个话题,苗青衣忽然来了兴趣,“男人都一样吗..若是今日之前,我或许会这么觉得。

但见着你那余大哥,我忽然觉得或许世界上或许真有不一样的男人。”

听苗青衣这么说,江欢撇了撇嘴,“不是..那姓余的到底哪里好了?怎么你也跟着瞎起哄啊,我不是澄清过了吗,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

苗青衣轻笑,“或许吧,但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就比如说,他看我的时候,虽然也有几分欣赏之意,但却从不多看。

看你的时候,却是总是全神贯注,并总是自然露出笑容来。”

江欢一怔,随后只感觉快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苗姑娘,你就不要瞎编了,哪有这回事?

他啊,多半就是碰巧想起了高兴的事情吧..”

按苗青衣的说法,余阳这厮是对自己有想法?

嘶..她只是简单脑补了一下余阳看着自己痴笑的画面,就感觉无比别扭。

随后,江欢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一定是这样的,苗姑娘,你是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为人,这才产生了误解。

你看他表面上文质彬彬,好像还人模狗样的,但实际上他性格恶劣,嘴也非常臭的,说不定就是在暗地里嘲笑我呢。

所以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最好要多方了解,这才下结论。”

见江欢对余阳无比的抵触,苗青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了,“嗯..或许吧,也许是我弄错了也说不定。”

“不是也许,是你一定弄错了!”

此时此刻,永安城外一处荒郊野岭,一个男子身影忽然出现。

在查看了一下四周过后,他手中的一封书信化作飞鸽,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就在男子如释重负,打了个哈欠打算往回走的时候,却是忽然有一道红色流光从天而降。

“哎呀,小阳子,师姐找了半天,你居然在这里,可把我找得好苦啊。”

来人穿着一身如火的红色衣裙,手里托着一个闪动的灵物,仔细一看,正是刚刚飞出去的书信。

看到这人,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苦笑,“师姐,你能别叫我小阳子吗?听起来像个宫里的。”

这名男子自然就是余阳了,他没想到刚刚放出书信投递情报,结果书信就被在附近的师姐截胡了。

“小阳子不挺好的,叫起来多可爱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叫你小阳子的时候,你都是高高兴兴盼着我带你出去玩的~”

师姐又开始翻以前的旧账,余阳只能讨饶,“好了师姐,旧事就莫要再提了。

赶快把信送到师父他老人家手上,这些可都是重要情报。”

女子又顺了顺手中鸽子的羽毛,随后却满不在乎道,“重要情报?那我先看看..”

话说到一半,女子似乎是感应到了书信中的内容,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荷欢宗魔主苏醒也就罢了,此事还在我等预料范围内..极霸门背后的那位最近也要有大动作?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调查,但我可以保证情报相当可靠,不会出错。”

女子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思,只是皱着眉来回踱步,“事关重大,看来这情报我亲自送回去比较妥当了,不过..”

她又看向了余阳,随后疑惑道,“小阳子,你说荷欢宗的魔主虽然苏醒了,但似乎可以加以利用,这是什么意思?”

余阳瞥了女子一眼,随后道,“就是字面意思,具体情况你不会看报告吗?”

红裙女子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要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待一阵子了?”

余阳点头,“这个魔主情况特殊,需要多多加以观察,更何况要想我的计划顺利,就必须时刻留心。”

书信中的内容,红裙女子又翻阅了大半,这才皱眉道。

“你这..我怎么感觉按你的描述,荷欢宗的这位目前还未展现出任何力量。

而你和那老东西修炼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神通,应该能针对性地对其发挥作用。

你现在的身份又是她的护法长老,若你对其下手,应该能手到擒来才对。”

余阳摇了摇头,神情坚定。

“若是要杀她,那自然简单,但难保荷欢宗有没有什么后手,打草惊蛇了,我反而还丢了这个身份。

我的想法是,要赌就赌一把大的!”

女子的眉头皱了许久,却是忽然舒展了开来,随后笑得花枝乱颤,“小阳子啊,小阳子,你果然还是你,就喜欢干这种与虎谋皮,兵行险着的蠢事,不过..

我喜欢~~”

说完,女子忽然闪身靠近了过来,一把就要抱住余阳,却是被余阳预判到了一样提前躲开。

“师姐,请自重。”余阳面无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位师姐的“亲切”。

“呵呵,哎呀呀,终日主动缠着那魔主,今日却这样拒绝师姐,小阳子啊,你之所以手下留情,该不会是因为喜欢上那魔主了吧~”红衣女子笑得更欢了。

余阳却是抬头直视女子,义正严词道,“师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与魔道势不两立,又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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