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在灵剑阁的圣女之位和资源被人夺去后,南宫若倾当然是愤怒的。

她虽然也明白自己不过是鸠占鹊巢,可已经习惯的东西,要让她吐出来。

真是怎么想都不甘心。

但谁让对方有灵剑阁的内阁长老护着,还是比较名正言顺的圣女,比她要师出有名得多,她便也没办法去多说什么。

越说,便越会被别人背后嘲讽。

而对于擅长玩弄人心的她,当然不会落下这种把柄给别人,表面上甚至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过就是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罢了,这本就是应该的。”

“而我鸠占鹊巢这么久,一直诚惶诚恐,如今终于能物归原主,又怎会不高兴呢!”

这便是她对外表现出来的态度。

可实际上,在无人时,这位表面温文尔雅的圣女,已经不知捏碎了多少个杯子。

那女人也已经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有内阁大长老护着,她却也无法对那女人动手,只能等待挂名师尊闭关结束才能诉苦。

而只是这件事让她气愤也就算了,没想到属性铭文传承的事,也被搞砸了。

她总觉得是不是有人在针对她,否则,又怎会如此的时运不济。

而若不是她曾经的那位青梅消失不见,她又怎会退而求其次选择这位星辰阁圣子。

这让她越发的觉得,是命运在针对她。

明明她只是让对方去天机楼,帮她看看她的未来如何罢了,谁知对方竟会一去不复返。

而一直以来,都音讯全无,怕不是已经死了,因此,她也不会过多的去想起对方。

可每次星辰阁圣子办事不力,她却还是忍不住拿对方出来对比,会想若是这件事交给对方去办,肯定不会让她失望。

所以,她会时常想起对方,全靠星辰阁圣子足够废物,但她却还不能有话直说。

只因,她还需要手中有棋子可用,而目前除了这个星辰阁圣子之外,也没更好的人选。

那便只能将就了。

而其实在她心中是有个备用的,那便是她那没见过几次面的挂名师尊。

若是能把对方变成自己手上的工具,那么,她未来很长时间便不用去找新的棋子。

只是她还拿捏不准对方,所以,每次面对起来还是会小心翼翼。

一旦让她抓住对方情绪上的破绽,展开自己的表演,拿下对方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这星辰阁的圣女之位,便是她要让对方,给自己夺回的第一件东西。

回过神

她看着在一旁站了许久,且一脸愧疚的星辰阁圣子,也就是于封。

虽然眸中满是嫌弃,却还是装作善解人意的安慰到,“于封哥哥,你不必如此的,这件事并不怪你,我可是都听说了,若不是有元婴后期境界的修士捷足先登,你们也不会失手,但既然被别人得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闻,就连那风漠宗圣子都因为寻找机缘,而导致根基受损均为废人,所以,于封哥哥能安全回来已是万幸,便无需奢求更多。”

“总之,你也不需要过多自责,哪怕没有属性铭文传承,我想,我也不会在神山试炼中差到哪去,更别说,还有于封哥哥保护。”

“我想,于封哥哥是肯定不会让我在神山试炼的考核中受伤的对吧?!”

于封听后,很快便从自责的情绪中回过神,随即,拍着胸脯保证到,“当然,若倾妹妹就是我的命,想要伤害若倾妹妹,就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南宫若倾闻言,立马装作感动的模样,实际上,她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只因,她还想听自己安排的那位云翎宗老人,将秘境中发生的具体事情全部告诉给她。

回过神,听她说到,

“若倾何德何能,竟被于封哥哥如此放在心上,若倾真是无以为报……”

“若是有机会,若倾定会带于封哥哥去云翎宗坐一坐,让他们知道这位便是星辰阁圣子,是若倾这辈子最信任的人……”

当然,说归说,她肯定不会带于封去云翎宗,像这种话她说过不知多少遍。

而是否兑现,全看她愿不愿意。

若是她没那个心情,这辈子,于封都不会等到那一天,可用来套牢对方还是很有用的。

只见,于封果然一脸感动的模样。

之后说了些什么,她却没有心思听,随便说了两句,遍把人给打发了。

而等于封走后,她这才开始让那位云翎宗老人告知一切,当听到水属性铭文传承被抢走的那一刻,以她的演技,却还是有些绷不住。

她可是用了很多资源,才换取到的这枚适合自己的水属性铭文传承的秘境地图。

却没想到,还能被人捷足先登。

她心中甚至想到,或许,便是那提供地图的人做的,可想到对方背后的强大势力,她也只能熄灭了找回公道的心思。

毕竟,那里的交易可是见不得光的。

而见不得光的生意,还能进行下去,背靠的实力可想而知,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因此,便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当对方汇报完毕后,南宫若倾很想摔东西宣泄一番,可想到还有人在,便想让对方下去,可没想到却听到了更让她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徐川可能还没死?只是因为意外失忆了,而那水属性铭文传承就是被他夺去的?你确定自己说的?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得不说,这则消息,竟将她心中即将爆发的愤怒都给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她虽然有猜测过徐川没死,但因为对方一直渺无音讯,也只能当做对方死了。

就连云翎宗都已经放弃寻找。

她自然是不再抱有希望。

可如今既然已经重新得到对方的消息,虽然很有可能是假消息,但也让她颇为激动。

特别是在星辰阁圣子办事不力的情况下,她更期待能有一个更好的棋子出现。

而什么棋子,能比曾经的徐川要更优秀呢?那便只有现在的徐川!

只有他才能超越曾经的自己!

而若是于封与她安排的人都没有说谎的话,那根据当时发生的情况,如今的徐川至少是元婴后期境界,而剑道实力也是异常强大。

无愧于当初的顶级剑道天赋。

并且还是雷属性。

这让她更确认了此人便是失踪已久的徐川,而这消息,竟也让她忍不住兴奋起来。

只因对方即便失忆,肯定也比那个挂名师尊要更好拿捏,并且,自己也不用束手束脚。

即便对方此生都无法恢复记忆,但以她的手段,让对方重新喜欢上她也不是难事,她能拿捏对方一次,便能拿捏第二次。

对此,她有绝对的信心。

而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让她心情都开始愉悦起来,随即,便直接拉人去找画师。

毕竟,有了画像,才好找人。

至于他们所说的,徐川身边的那个女人,虽然不知道和失忆后的徐川是什么关系。

但……

徐川必须是她的,这点毋庸置疑。

她能利用愧疚情绪拿捏星辰阁圣子,那自然也能略施小计,拿捏失忆的徐川。

没人能逃过她的手掌。

若有阻碍,便是她的演技还不到位,无法让徐川为自己抛开一切。

总之,只要给她足够表演的机会,她相信,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回过神

她已经来到画室,却碰上了她目前最不想遇到的人,明明只是小宗门的圣女,好运的被收为亲传弟子一步登天。

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她根本不屑搭理对方,只怕拉低自己的档次,因此,便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

而当她让那位云翎宗的老人,把画像的要求说出来以后,却见画师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半晌,才听画师问到,“请问,若倾圣女和风漠宗圣子可认识?”

南宫若倾:“不认识。”

画师:“那若倾圣女又是否知道,新来的徐圣女喜欢的是何人?”

南宫若倾:“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我明明只是让你作画罢了,你又何出此言?!”

她被画师追问的有些烦躁。

而她很少会这样,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因得到了徐川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因此,她只想赶快找到对方,而不是和画师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

而画师闻言,则是有些欲言又止。

这两位可都是祖宗啊!任何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可是,这两人要画的明明就是同一人!

而他也不知道南宫若倾回答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毕竟,现在谁不知道,这两个圣女的关系非常微妙,那冲突不知何时便会爆发。

而在这种情况下,懂得站好队,便很重要了,他当然是看好新圣女的,毕竟,光明正大的关系户,总比挂名还来分资源的要强得多。

但他也不好得罪这位。

因此,最好就是两边都不得罪。

所以,他还是要适当的提醒一下对方,哪怕对方找他画徐若欣圣女喜欢之人的画像,就是想找机会和徐若欣故意找茬。

但这与他无关,他只是个画师。

若是在他提醒之后,对方仍然对此无动于衷,那便任由对方去折腾吧。

回过神

听他说到,“回圣女大人的话,小的只是觉得,你要小的画的人,和徐圣女要找小的画的人,有些许相似之处,所以才忍不住询问,若是确定并非同一人,那小的便不太多问……”

南宫若倾闻言,问到,“嗯?还有这种事?那她找你要画的……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风漠宗圣子?那个已经根基受损的……废人?”

画师:“正是。”

南宫若倾:“那你想多了,我要你画的,肯定和那风漠宗圣子不是一个人。”

毕竟,她要画的可是元婴后期境界的徐川,而一个已经根基受损,均为废人的风漠宗圣子,又怎配和这种举足轻重的人相提并论!

风漠宗圣子,连给徐川提鞋都不配!

因此,她只会觉得是画师多想。

更何况,徐若欣是什么档次,也配和她喜欢一样的人?!

那可真是太抬举对方了!

总之,像徐川和风漠宗圣子是同一个人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无论对方再怎么解释也一样。

回过神

她也懒得再说什么。

只是让画师快点按照要求把画像给画出来,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和风漠宗圣子有八分相似。

画师:……

罢了,既然是这位姑奶奶要求的,那便按照吩咐去画吧,反正最终,也怪不到他头上。

很快,南宫若倾便拿着画像心满意足的离开,只留下了同样欲言又止的云翎宗老人。

云翎宗老人: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否则,为什么连半分相似之处都没有啊?!

所以……

用这画像真能找到人吗……

但在她心中,也觉得风漠宗圣子和徐川少宗主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因此,也就随南宫若倾去了。

而在南宫若倾寻找徐川的漫漫过程中,以及,徐若欣更加频繁的手动修炼下……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便来到了神山试炼开启的日子,而向来清净的灵剑阁,现如今也已经人满为患。

而神山试炼,也即将开始。

……

徐川:什么?风漠宗圣子给徐川提鞋都不配?但我天天自己穿鞋的说……

南宫若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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