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街上走过叫卖声,清晨的微凉逐渐变得温暖。

屋子里热了起来。

苏云谏半梦半醒的第一个念头,今天起晚了,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索性不管了。

苏云谏倦怠的翻身,随意探出去的手掌掌心,旋即传递一抹如云似水的松软,攀附极为美妙的绝对温度。

手指稍稍用力,方觉此物之大,一只手万万掌握不下。

“……”

紧接着,苏云谏稍稍睁眼,看到了比玄灵变大更离谱的一幕。

身边赫然躺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月明烟。

她身穿墨色纱衣,布料柔滑而松散蔽体,给人朦胧的诱惑,若能一亲芳泽死也值得。

但苏云谏不这么觉得,精神为之一振,立即坐了起来,手脚却在这时绵软无力,一着不慎重新跌倒在床。

苏云谏历经茫然,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后知后觉体内残存的药力,恍然今天为何睡过头。

反观月明烟,缓缓张开一双明眸,这才不徐不疾的侧过身子面朝苏云谏,仿佛掌控一切的女王,尽显雍容高贵。

“怎么不摸了,太大了,吓到了?”月明烟轻语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苏云谏断定是她下药的同时,余光瞥见了另一边昏迷的玄灵。

千算万算,奈何来的突然。

苏云谏想过无数种,一着不慎被抓的方式,可实在料不到她的出现会这么直接,诡异的现身且同床共枕,无异于惊悚。

“为何不能?”月明烟慵懒道:“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我很担心你的安危呀。”

苏云谏暗暗运功消化药力,待恢复气力即可就近跳窗逃脱,怎奈玄灵身在远处,一旦带上她必定走不掉。

没办法,只能老实面对。

更不会有私自出逃的愧疚感,有问题的是她才对。

苏云谏平静道:“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以前的事莫再提,跟我回去吧,外面太危险,你也看到了,城内来了很多高手,随便一个都能威胁到你。”

此言不假。

在这城内处处是危险,不是所有人都像江慕澜那样沉稳处事。

遗憾事已至此,暂时逃脱无望。

苏云谏不答,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昨天还说她是不是已经回去了,结果第二天就送来了惊吓,可谓防不胜防。

月明烟嘴角噙笑,眼里装满了一脸平和的苏云谏,用着脚趾轻轻摩挲他的小腿,俨然向上撩拨到短裤的架势。

这样的他,平淡又冷漠,征服起来才爽快刺激。

“因为,我对你的气息非常熟悉,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找到你。”

“难道不是禁制?”

不再言语的月明烟安稳侧躺,一手支着侧脸,另一只手忍不住摸向苏云谏,在她衣服上缓缓抚摸,轻车熟路的摸进衣服里面。

这下手脚全用上了。

许是摸的不尽兴,又或者隐忍了太久,更或者爆发了对苏云谏跑路的极度不满……

月明烟猛然地翻身,将苏云谏一力压倒跨坐其上,高高的看着身下的心上人,炙热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到里面的隐晦闪光,说明在他内心深处十分不愿被这样对待。

但是,他无力反抗。

就像一朵即将遭受暴雨侵袭的娇花,虽不致死,却会变得凌乱,花瓣将破败不堪。

越是想,月明烟心情越躁动,一身的气力全部汇集到了腰间,一阵阵的僵硬酸麻属实令人热血澎湃。

这一刻月明烟有些理解书中的那些奇怪癖好了。

假如苏云谏成了人夫,此时他的脸上再充满对妻子的愧疚,和对自己的抗拒不能,月明烟感觉自己怕是要兴奋到顶点。

然而,那不是真的,终归是预演。

月明烟的眼前忽然灵光一闪,不如将这种情形叫做“扮演”如何。

人夫啊……对了,就叫角色扮演吧!

“说实话,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我很生气。”

“所以呢。”

月明烟俯低身姿,口中喷吐灼热气息,说道:“所以我要惩罚你,别担心,那只小家伙估计要睡到明天。”

转眼入夜。

天空漆黑阴沉,屋内漆黑燥热,只有一双施加坚韧的十指,不断尝试为狂暴的龙卷松绑。

外面下雨了,约莫是春雨。

——轰隆!!

雷声由远及近,大雨倾盆。

与此同时,有隐约一道高翘英姿不断的辗转腾挪,犹踏着激昂鼓点,赏心悦目的雀跃,直到筋疲力尽。

突然间,稍微的晃神,便置身一片混沌世界,到处都是浑噩。

而透过远处弥漫的硝烟,才发现深处一片战场,两军对垒打的天昏地暗。

世界都因他们的战争而膨胀,大地在膨胀,天空也在膨胀,汹汹烈火亦在膨胀,继而爆发的无穷威力震的虚无瑟瑟发抖。

新一轮的拼杀开始了,冲击愈演愈烈,伴随起起伏伏的厮杀声,天空愈来愈多的红发白点极速划过,拖着刺眼光尾洒向疮痍大地。

渐渐的,战场上忽然没有了动静,火光消散、揠旗息鼓,仅剩遍地的白芒盖过了所有颜色。

苏云谏忘记过去多久,昏昏沉沉的醒来,窗外只有细微的雨水滴答声了,看来大雨停了有段时间。

一旁的月明烟心情美丽极了,面若桃粉的滋润,再深深呼出一口气息,便将苏云谏揽入怀中,紧紧的贴到胸前。

“你真的好棒,我已经戒不掉你了。”月明烟宠溺的说道。

饱了,暂时不饿。

月明烟只觉苏云谏的鼻息很热,手臂不由得抱他更紧,面露享受之色,早上的温存来之不易。

“比武结束了?”苏云谏问道。

“今天最后一场。”

“开始了没有。”

“应该开始了。”

苏云谏顶着极度的腰背酸痛,脱离月明烟的束缚,她也跟着坐了起来,关心的问怎么了。

苏云谏直言,既然跑不掉了,至少亲眼看到第一名是谁。

“为何,有你认识的人?”她问。

“单纯对这场比试感兴趣。”

月明烟并未阻拦苏云谏穿衣服,观看比试跟他得来的灵根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甚至小巫都算不上。

其实灵根也无所谓了,他有就有了。

自他治好黑水龙鼋之后,他身上发生的任何怪事,月明烟似乎都已经能从容接受了。

真正感兴趣的,是他今后还能带来怎样的惊喜,越精于探索越使人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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