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洗狼这个事情大概就跟洗狗差不多，虽然谢顿上辈子也没洗过狗。
手指先伸进湿漉漉的尾巴深处触诊了一下目前尾巴的整个状态。
打结的情况倒是没有发生，但是泡在浴缸里的灰狼一下水浮毛就飘上来不少。
灰狼每天还是会梳毛的。
但是她梳毛的手法与其说是梳毛不如说是拔毛。
梳子卡住了就摁拽。
好像那不是她自己的尾巴一样。
谢顿抓着浸透的大尾巴，他感慨了一下。
“我还记得第一次给你梳毛。”
灰狼的狼耳朵动了动。
“尾巴整体的状态很糟糕，就像一蓬杂草，灰尘和血迹以及打结成一块的毛团，”他一边捋着尾巴一边挤出洗浴泡沫往上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在不用剃毛的情况下把脏东西洗干净。”
“洗干净了之后发现每到换季又掉毛，”梳子梳着满是泡沫的尾巴，他叹着气继续说道，“我开始还以为你们狼人换季掉毛属于物种习性，要不是我在图书馆里泡了一个星期找关于你们的文献。”
水声随着谢顿的手哗啦啦着。
灰狼乖巧地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只是狼耳朵高高竖起。
“才知道你们狼人以前的贵族是不会每到换季都掉毛的，可惜他们的方法已经找不到了，不然还能相互印证一下，”谢顿将梳子放下双手揉搓起整条尾巴，从尾巴根一直搓到尾巴尖，“唉……尾巴蓬蓬松松的亮亮的顺顺的不好看吗？”
灰狼的尾巴很大，即使浸透了水也还占了将近半个浴缸。
所以护理需要做的工程量就很大。
但是谢顿倒是不反感这部分。
毕竟是他要灰狼变成他想要的样子，那他自己努力一下也是应该的。
灰狼没有说话。
耳朵高高竖起。
狼这个物种大概是不怎么会摇尾巴的。
但是狼人可能不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灰狼要是摇尾巴毫无疑问会抽谢顿一脸水。
他会生气。
灰狼默默想着。
初步工作完成之后谢顿拍了拍灰狼的耳朵。
灰狼会意地起身。
哗啦啦。
水珠顺着几乎不见赘肉的优美纤长的身体线条滑落。
在事先准备好的浴缸边上的小凳子上坐下。
谢顿满是欣赏和欲望地用目光舔了一口。
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把洗澡水放掉。
灰狼耳朵抖了抖水。
浸湿的尾巴重重垂在身后。
谢顿伸手将湿透的尾巴攥了一下，把里面的水攥出来一点，然后上护毛素。
细致地涂抹到尾巴上的每一寸，然后慢慢揉搓。
最后顺着尾巴根攥着往下一撸。
灰狼轻轻抖了一下。
现在还不能下水。
于是谢顿摸着下巴思忖着望着安静坐在他身边眸光低垂着一动不动的灰狼。
长长的睫毛上还存着一些小水珠，晶莹透亮。
双手放松地放在膝盖上。
得做点什么事情打发下时间。
梳毛吧。
他伸手再拿过细密的梳子。
抓起灰狼的尾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有个问题。
如果不脱衣服的话尾巴太重了不好梳。
但是脱了衣服不做点什么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虽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觉着灰狼也不会拒绝。
但为了以防万一。
以及某种恶趣味。
他伸手向灰狼的纤细颈子。
灰狼转眸望向他，没有更多的动作。
他掐着灰狼的颈子一点一点缓缓将她从凳子上摁到到地上。
灰色的长发散落一地。
灰狼漆黑明亮的眸子不带感情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是她露出了肚皮。
双手放在了头顶两侧的地面上。
修长的双腿搁在凳子上。
不反抗。
但是也没反应。
也不是完全没反应。
大尾巴检察官提醒了一句某人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性质。
“谢顿先生，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如果是谋杀，那么按照帝国律法将处以二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尤其是是袭击公职人员，很有可能上绞刑架。”
灰狼声音淡淡，“而那时因为我已经死了，没法证明我是自愿的，将无人为您辩护。”
“如果您接下来要实施的是两性意义上的交媾，那么在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的前提下，属于强·暴，将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且对象是公职人员的情况下刑期会达到十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下。”
谢顿听着忽然就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三年里他一直都觉着灰狼对他没什么反应没什么情绪，他要做什么她都是乖乖听话，他很有挫败感。
情绪得不到反馈，无论是什么样的反馈。
所以他对灰狼越来越失望。
即使失望并不是一个用钱买来情人的家伙应该有的情绪。
即使灰狼在谢顿眼中依然动人依然有诱惑力。
所以一直乖乖听话的灰狼到今天突然有了反抗的意思，他一下就兴奋了起来。
讲师先生完全忘记了他和被他按在地上的检察官小姐差了二十级。
谢顿挑起那张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那么亲爱的检察官小姐，在结束之后你就把我送进去吧。”
灰狼微微叹了口气提醒道，“喜欢犯罪的悖德感是很危险的，谢顿先生，而且我有必要提醒您，我可以在您实施暴行之前将您制服。”
“那么，你会动手吗？我亲爱的妮维娅？”
“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同意。”
“同意什么？”
“同意您即将实施在我身上的行为，和一切可能实施在我身上的行为。”
灰狼的语气没有柔软一丁点。
甚至都没有娇羞赧然的成分。
就像是公事公办。
但这已经是谢顿难得的接收到这只冷漠的狼的回应的时候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妮维娅的双臂已经紧紧缠在自己的脖颈上，灼热的喘息打在耳边。
“既然你同意那么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关于违法之类的事情？”
“万一您……呼……对别的……女性，尤其是……是公职人员也……实施这样的行为，那就……不好了。”
“我为什么会？”
“因为我……呼……认为即使我……不同意您也会……继续。”
“不同意你就反抗，猫猫狗狗觉得不舒服都会自己走开。”
“但是……我同意。”
“那么……检察官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
“您……呃嗯……请问。”
“假设有一只可爱的灰狼小姐，她在跟我上床之前同意了我对她的蹂躏，但是在结束之后她却将我告上了法庭，理由是她只同意了第一次，这种情况在帝国律法中有写明吗？”
“呃……啊？这……呃……”给大尾巴检查官cpu干烧了。
“会吗？”谢顿咬在灰狼头发下的耳朵上。
灰狼浑身抖了一下。
“我……呼……我不知道……抱歉。”
“那么，就麻烦可爱的灰狼小姐每一次都同意一下吧，不然我有点担心。”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