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空的声音自动被白面具忽略了，他像是被启动了什么固定程序一样，开始喋喋不休，边嘲讽边挖苦着他眼中的‘褪色人’，不过话虽如此，他灰色的眼中还是留有一丝警惕。

“然而，即便你没有女巫，也还有一丝希望，你运气不错，遇到了我白面具梵雷！”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一刀耀眼的剑光闪过，白面具还未反应过来，脸上的面具就被一分为二。

“都说了，等等，先听我说话行不行？”

夏空喘着气，好几次想说话都被无情无视，再加上数天在徘徊在怪物之中积累的怨气爆发，忍不住示威般地挥舞了下仪式直剑，只是没想到剑风如此锋利，不小心还击碎了此人的面具。

这一剑下去，夏空气差不多消了，不由得对自己拔剑的举动有些懊恼，正打算向对方致歉时，目光忽然间凝滞了。

在夏空想象中，带着这种古怪面具的人，应该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去，或者脸上受过难以治愈的创伤，但是——

面具一分为二之后，展现在夏空眼中的是一张楚楚可怜的少女容貌，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倾国倾城，甚至不如夏空现在的长相，但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

黑色的发丝在微风中微微摇摆，眉毛有些弯曲着，配着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露出了似乎很委屈的表情。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和刚才边‘装逼’边喋喋不休地模样截然不同。妈的，衣服穿那么多，连身材体型都看不出来，难怪夏空看错。

额，夏空有些不知所措了，致歉说：“对，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没听我说话，所以就——”

白面具樊蕾侧过脸去，脸色泛红地说：“……既然你都诚心诚意道歉了，我樊蕾也不是什么气量狭小的人，就，就先原谅你好了。”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又取出了一张白面具，重新带了回去，于是那个语气很拽的白面具梵雷又回来了。

“那么，你想说什么？”

夏空轻叹一声，说：“你刚才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是指头女巫啊，不是褪色人！”

“指头女巫？”

白面具瞳孔微缩，眼中露出一抹怪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