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161cm,少女体型。
最爱的人是姐姐欣桐。
最爱的食物是楼下的糯米鸡。
最爱的水果是橘子。
以上是现实中白睦的人物画像。
纵使游戏中的白睦是根据现实中的她捏造而来,却也不可一概而论。
在交谈对待时理应当做两个单独个体来对待。
但闻樱犯形式主义错误了。
她将这二者混为一谈了。
少女眼中的不解,脸上藏不住的警惕,全部的全部如不留情的重拳朝闻樱的方向砸来。
这是独属于青春期的敏感与多疑,也是白睦过往人生的真实写照。
当现状超出白睦控制时,不受控制的戒备心会将少女本该天真烂漫的心所填充满。
这不是闻樱所期盼的白睦。
“叔父都讲了些什么。”
骤得,白睦眸子一冷。
吐出的分明是问句,可却像是通知与质问。
一抹心疼与失落从闻樱眼底闪过。
“称呼已经换成「你」了吗?”
“请不要转移话题,闻小姐。”
白睦把玩捏住闻樱下巴的手又向上抬了抬,反复提醒此刻谁才是掌控者。
数缕银丝垂落藕臂之上,如石子落入平静池水,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也仿若有涟漪荡起。
闻樱轻笑出声:“该讲的都讲了。”
“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目的,你的计划。”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全部知道。”
房间内,寂静于此蔓延。
二人对视。
湛蓝如水的眸眼中映出一抹血色。
闻樱占据身高与力量上的绝对优势,被强硬抬起的脑袋缓缓按压向下,上身也极具压迫力地向前压去。
本就羸弱不堪的白睦在她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
鼻息不稳,脚步大乱。
原有的身位上的优势顷刻间消失不见。
哐当——
抵在二人身间的银盘坠地,碎落成片难重圆。
白睦也被闻樱单手钳制,推倒于桌面上。
抬腿,抵在双腿之间,身下美人雪颈便染上惹喜的黛粉色,全身也如颤抖不止。
酥麻入骨,牵一发而动全身。
攻守易型后,闻樱便如法炮制轻轻捏起白睦的下巴。
亲眼目睹身下少女眼中泛光的倔强,不知品尝起来又会是何种滋味。
那备有毒药的水果虽散落一地,但最初的那瓣橘却仍在白睦掌心静静躺着。
闻樱去夺,白睦也护不住,索性摊开给闻樱。
“小睦,你叔父给我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你。”
“生性孤僻,心狠手辣,极度精致的利己主义,以及永远也填充不满的不安全感。”
“但,我相信你。”
“我是你仅此一位的主人,你是我不可替代的仆人。”
“我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主仆。”
“但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吗?”
说着,闻樱玉指轻点于白睦凝脂锁骨之上,朝向一边轻划。
一条无形的线段在呈于肌肤之上。
指腹轻点于各个节点,感叹少女身姿之软之嫩,也不忘开口轻声诉说。
“不论是十年后,二十年后。”
“不论我们是六十岁,还是七十岁。”
“我们都将维持如今的关系与状态。”
“甚至直到我们生命的尽头——”
闻樱顿了顿,指尖也抵在线段终端。
那也是白睦的锁骨边角。
白皙,诱人,别具风味。
“所谓的一辈子啊,就是将我们余下的全部人生都绑定在一起,哪怕是生命的终点。”
“我相信你,小睦。”
“我也相信我们一起做过的约定。”
“所以,可以和我一起咬下这瓣柑橘吗?”
柑橘果肉饱满,吹弹可破,汁水随时有可能爆裂迸开。
捻在指尖垂落于白睦唇边,唾舌可得。
闻樱嘴角扬着尽在掌控之中的笑意,可心中却是忐忑一片。
她在赌。
不论是她们中任何一人毒发身亡,还是同归于尽,都称不上攻略成功。
只有二人得以共存,她如今所做的这般举动才有意义。
白睦薄唇微颤,樱粉水润光泽而愈发楚楚可怜。
她在犹豫。
闻樱得出结论的同时,心也凉了半截。
这时候犹豫,只能是因为水果里掺了东西。
至于掺的是毒药还是电脑配件,闻樱也不得而知。
墙上,老式钟表左右摇摆。
滴答滴答滴,秒针走过的一声声,如同在黑板上按压粉笔不断发出的“呲呲”声把她的心放在火上煎烤。
良久。
白睦原本黯淡无光的瞳孔中渐渐多出几分光点,愈发坚毅。
“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
“能把手再放下来一点吗?”
闻樱乖乖照做。
然后。
是一整瓣橘子的消失。
软舌如蛇,隐匿而迅猛。
橘瓣被卷入到口舌之中,蛮横且毫不讲理。
而一同受罪的还有闻樱的半截玉指。
温润柔软的触感如一把锁,瞬间唤醒闻樱指尖不计其数沉睡着的神经细胞。
酥麻入骨。
竟让她大脑也瞬间放空,空白一片。
啵——!
清脆响亮却又意义不明的声音于房间中响起,宣告这场指尖与细舌的交缠告一段落。
自始至终,闻樱视线不敢移开半分。
只是口干舌燥,小腹微热,让她一时眼中只容得下白睦。
超管的红色警告,弹幕的狂欢哀嚎,她止不住而狂跳的心,以及面前少女故作媚态却羞涩到红霞满面。
千言万语,可闻樱张张嘴巴,半天也只说出一个字。
“你…”
“我说我没下毒,你信吗?”
“难道我的信任会比你的身家性命还重要吗?”
闻樱反问的理所当然。
如果真有毒,白睦又怎么可能亲口将橘子吞下。
她的目标可是要将自己给处死。
费劲心力靠近她,赢得她的信任,到头来只是为了在她的面前死去?
怎么可能!
“这可不好说,闻小姐。”
白睦却是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
可她得意还不到半秒,闻樱便已经勾住粉嫩雪颈的那道项圈,一脸玩味。
“闻小姐?这才几分钟,我家小狗的链子就松了?”
“抱…抱歉主…主人…可以轻一点嘛…疼…”
“声音,听不太见噢。”
“求求主人轻…轻一点…疼…”
抿唇,蹙眉,含泪,哀求。
每一声,每一喘,每一眼,都正正好打在闻樱心间。
好想就这样把小睦给就地正法呜!
但不行,还在直播。
仅存的理智将闻樱从社会性死亡的边缘拉回。
抬手捋好白睦散乱额前的细长银碎发,又替她将稍显凌乱的衣装整理好,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宇之间。
白睦如猫咪般蹭了蹭,轻哼一声。
“…痒。”
“哪里痒?”
“眉毛,胸口,腿,还有心口…”
“那我帮你抓一抓?”
“诶手怎么往那里咦——!”
白睦猛得抓住闻樱那不安分的手,摇摇头。
闻樱见好就收。
她也无意在此处纠缠。
下播后全都是属于她的时间,何必急于这一时?
“好了,起身吧。”闻樱开口想起身,“时间也不早,差不多我们准备一下该去晚宴…怎么了?”
话音未落,闻樱衣角便被白睦牵扯住。
迎上的是双足以将她心口融化的眸眼。
“我们逃走吧。”
“逃去哪儿?”
“游乐园…对,去游乐园!”
白睦思索着,答案愈发清晰明了。
她点点头,语气逐渐坚定。
“我们一起私奔去游乐园吧!至少我想和闻小姐…和主人坐唯一一次的摩天轮!”
“这是什么话?”
闻樱像是听到小女孩的呓语轻笑出声。
唯一一次?
独属她们二人的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