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手上面包,又拿起桌上还未喝完的水灌入喉咙冲了下去,顺便打了饱嗝,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在旁边在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捂着嘴。
“谢谢你,等我安全回到家后必定重谢,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
话还没说完,方觉夏摆手就打断了她,现在只想快点把这尊大佛请出去,免得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麻烦。
“现在你应该有力气了吧,可以走了吗?我这屋子里可没有多余的床。”
很明显水以沫有些气闷,自己话都没说完呢就被方觉夏打断,并且要赶她走,她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大哥哥,这大晚上的我怕黑,可不可以让我留宿一晚,而且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会不会有些不安全,就一晚。”
这时水以沫开始诉说着自己的可怜,眼泪汪汪盯着方觉夏,企图博得同情,让她留宿一晚。
方觉夏本想拒绝的,可看见水以沫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加上外面现在确实已经黑乎乎的一片,他也确实有些不放心,于是叹了口气心软留了她一晚。
从床上把水以沫拉了起来让她去浴室里清洗一下自己,这浑身脏兮兮满身都是血污泥垢的,还把床单被套都给染红了,这让他有些烦闷。
而且屋子里又只有一张床,看来今晚上他只能打地铺了。
深夜,屋内没有一点光亮,只能听见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床上看似呼吸平静像是睡着了,实则睁着双眼并没有入睡。
毕竟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这怎么能让她安心入睡,万一对方起了什么不轨之心把自己给…那个了,以她现在伤势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幸好她现在样子给人的感觉很难看,对方应该没有那种欲望。
不过她也真是倒霉,要不是出门前带了几十个手下,今天怕是栽了,本来说的好好的,谁知对方撕票不干了,这是她有史以来犯的第一个错误。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任务,让她第一次产生了松懈,从而酿成大祸,也幸好自己多年来的危险警觉意识,才得以化险为夷。
对方不仅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竟敢还想将自己留下拿去威胁她父亲,这是她所不允许的,宁可站着着死,也不要坐着生。
现在她只需要熬过今晚,相信父亲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搜寻自己的踪迹,到时候直接一锅端了对方老巢
而她也可以金盆洗手退到幕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此时一栋豪华别墅客厅当中,一位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的男子,脸上神情严肃凶煞,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有丝毫反抗,他正命令着手下今晚的行动,并特意强调一切以保护自己的女儿为主。
“沫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在回来了,跟着沫儿下去陪葬吧。”
水傲天身上散发令人胆寒的杀气,不怒自威,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有着一丝丝担忧,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捏起。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有事,这么多年来征战,女儿的表现一直都是令他这个父亲深感欣慰,以后的位子也相信她能把握住,此刻的危机对她说应该影响不大,可他作为一个父亲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担心起来。
“遵命,老大,要是小姐有什么不测,我等自愿亲自下去与小姐陪葬。”
夜里微风簌簌,某处地点散发出点点寒光,与天空中星光点点彼此互相照应,冰冷与肃杀。
……
天空的云层有些昏暗,厚厚的云层蕴量狂风暴雨,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冲刷。
小道上一个中年男子环中抱着一个小女孩,男人身上挂了许多彩,但他却把怀中的小女孩保护的很好,即便小女孩身上有些血污,但都不是她自己的。
“爸爸,我怕……”
小女孩仰头看着男人的下颚口,上面伤口还在滴着血,断断续续的一滴一滴的黏在了她的的脸蛋上。
“沫儿别怕,有爸爸在,睡一觉就好。”
男人脸上很苍白,呼吸有些上不来,长时间的的奔跑让他身上渐渐脱水,实在跑不动了,全靠意志才没让自己倒下身来。
观察着身后已经没有人在追上来,男子不由的松了口气,继续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继续赶路。
,他不能停,停下了就代表着死亡。
父女俩最后逃出升天后,终于也是撑到了安全的范围
水以沫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残酷血腥的一幕,那一晚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当刀子一把捅进挡在自己面前的母亲下腹,白的进红的出的时候,她在那一刻是惊恐的
水以沫从女人苍白的脸上看到了痛苦,幼小心灵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女人现在很痛,可她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缓解这种痛苦,随后就被女人一把给甩了出去。
就当要落地时,一双粗犷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接住了她。
“带着沫儿走!”
这是女人最后的一句话,女人尽全力发出嘶吼面色痛苦的缓缓倒了下去,水以沫也被强壮有力的臂膀箍在怀中,男子也是强忍着泪水奋不顾身的往外跑,他不能辜负女人生命托付。
直至多年,当年的小女孩终于长大成人,出落的亭亭玉立,身姿高挑,眉眼当中有三分似当年那雍容华贵的女人。
只可惜面容上永远是那么的淡漠,长发披肩,手上把玩着一种银色的匕首,多年来跟随着父亲东奔西跑,成为了父亲的左膀右臂,长期在打打杀杀的环境当中也渐渐让水以沫的心变得冷酷无情,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杀意。
她认为世界上除了自己的亲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全部都是些唯利是图的阴险小人,她也越来越厌恶这种生活,厌恶了那种每个人逢场作戏曲意逢迎的丑恶嘴脸。
这一次事件过后,她将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