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机场,一个抱着长剑,穿着白色长袍,颇有仙风道骨的男子抱怨道。
“那个人是谁?是哪个道门的人吗?”
“cosplay吧,现在哪还有什么道门啊,都是些骗人的东西。”
有人看见后也会议论两句,但基本上没啥人认为他是从道门出来的。
对于这件事,墨风涯倒是不怎么在意,科技的发展让一些只能用道教解决的东西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作为被替代的东西,道教会受到非议是很正常的事情。
甚至最近来山上的人大多数只是为了拍照打卡,根本不是诚心问仙。
“唉~这个手机到底是怎么用的,我见师弟他们用得就很流畅,我为什么就不行呢?”
墨风涯玩弄着手上的小黑盒子,但就是找不到自己要去哪里地地方,慢慢的,机场里有一个在搞行为艺术的coser这样的事情已经开始传开了,弄得机场警务都不得不过来询问。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遇见什么问题了吗?”
“嗯?呃,简单来说就是,我迷路了。”
警务人员震惊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墨风涯,难以相信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拿着手机还能迷路的。
“先生,您是想要去哪里?”
虽然内心很想要吐槽,但警务还是做到了尽职尽责,再怎么说也得帮人把导航弄出来再说吧。
“猎鬼局总部。”
警务的心里充满了吐槽的欲望,还是帮忙把猎鬼局总部的位置在手机上给他导航出来了。
“顺着导航走就可以到达目的了,如果途中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和路边的交警寻求帮助。”
“谢谢,不过,这个地图怎么看啊?”
墨风涯拿着手上的黑盒子举起来,发现上面的图标竟然在乱动,不由得询问道。
“对了,能和我说一下现在哪里是北方吗?我有点分不清自己的位置。”
“你是路痴吗?”
警务到底还是没忍住吐槽的欲望。
“不,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何处。”
墨风涯摇摇头,认真地说道。
“…………”
“您好,请问是墨大师吗?”
就在警务被折磨出来痛苦面具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来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您好,我是朝局长的秘书林云里,应局长的要求,我负责您之后在京城的一切指引工作。”
身穿西服的男子上来向两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接着从警务的手中将墨风涯拯救出来…
呃,或者说,将警务从墨风涯的折磨中拯救出来。
“唉,现在多少时代怎么修的那么多的弯弯道道,稍不注意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墨风涯很听话地跟着林云里坐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公用车。
“而且这些建筑也把太阳给遮住了,连辨别自己的方向都做不到。”
………
林云里就静静地听他在这里闲聊,昨天,朝局长突然和他说了一声来自道门的新星会抵达京城,让他去接一下。
结果他早早地就在出口等着,一直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一个长得和局长描述相似的人。
不得已,林云里只能依靠自己当时特殊身份进入内场寻找,正好看见了在机场迷路正和警务纠缠的墨风涯。
“墨大师,我记得武当山上是有网线的吧?”
林云里没忍住询问道,普及电子设施都多少年了,看着这位墨大师的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连简单的手机使用都不会?
“你是说那些建造的很高的,用线连接在一起的东西吗?嗯,山上确实有。”
墨风涯挠了挠,用很是无辜的语气说道。
“可是我压根不明白那玩意有什么用啊?占据了大量的空间不说,还影响了道法的修行。”
“………”
林云里很想告诉他现在是一个科学的世界,道法之类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一想到血族那些神奇的能力,他还是闭上了嘴巴,默默地听墨风涯在那里胡扯。
“对了,你们局长这次叫我来是为了干什么啊?”
墨风涯到地方聊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自己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奇地问道。
“您的师傅没有告诉您吗?”
“没有,老头子神神秘秘的,只和我说京城有一劫需要我帮忙渡过,其余的就什么都没说了。”
墨风涯摇摇头,他对于师傅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多问一句。
因为师傅想让他知道的他算一卦就能知道,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怎么做都没法知道,还不如不去想。
“局长准备在京城外的一处山地上举办一场仪式,这次的仪式风险有点大,猎鬼局拿不出来足够的人手,所以就向道盟借点人。”
“不过,我没想到道盟只派了你一个人来。”
林云里看着身穿道服手抱长剑的墨风涯,看着确实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所以我是来打架的是吧?”
墨风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挺担心师傅让自己来是为了参加什么宴会表演什么节目之类的。
“如果只是打架的话,那我自己来确实就够了,师弟他们派不上多少用场的。”
“事先说明一下,这次的仪式很危险,哪怕是局长,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死亡。这是他亲口和我说的。”
林云里告诉他这次的危险,毕竟,这次参与其中的,至少有两名公爵。
“最强人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风险确实不小。”
听到这话墨风涯当即以手为盘开始推演未来变化,算着算着,他额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安慰道。
“放心,这次的事情,朝局长想要得到的都能得到,甚至还有一些额外收获。”
“虽然风险很大,但好在都是有惊无险,尽管让局长放心就好。”
………
不是,哥们?你不再算算吗?用一些更加专业的装备什么的,就这么用手指掐着算出来的结果,我很难相信啊。
林云里感觉自己接受的世界观第二次遭受到重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