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在背后诋毁他人!”
瑾萱看见白涟脸红,心下一顿,无言再说,只是紧锁眉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是害羞的脸红,是生气的脸红,你以后不得再嘲弄你上官师妹!”
白涟似乎很生气,就因为瑾萱嘲笑了上官清雁,她当然不知白涟为何生气,她自己脑补以为,是白涟比起自己更喜欢那个狐媚子!
“你就是偏心!”
“我何时偏心!”
“我小时候,你就一直都很温柔的对她!对我就一直很严厉!你就是更加喜欢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舍不得让她做青灵峰首席,你却让我做!你就是偏心与她!”
“不得乱讲!我那是为了你好!”
瑾萱幼时,对谁都不服气,睚眦必报,经常惹出祸端,才引得白涟训斥。
做青灵峰首席,则牵扯更深,并不是瑾萱所想所说,白涟被自己曾经最看好的学生冤枉,此刻也有些头晕眼花。
但是瑾萱却根本不懂白涟良苦用心,只知道一味地从白涟身上索取更多的爱。
“才不是为了我好!你就是个偏心的家伙!”
看着瑾萱穿好衣服随后夺门而出,白涟不由得摇头轻叹:
“人之初,性本恶,若是不善加引导,最后只会惹火烧身,只怪我当初太宠溺你…”
说完白涟一抹眼角泪水,低声轻叹。
“我从未亏欠过你,反倒一直偏心于你,你为何就是不明白~”
……
白涟穿好衣袍,步行走到尚书学堂。
推开学堂大门,却不见一个学子,白涟有些奇怪。
“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学生们没来上课?”
白涟有些奇怪,按理说今天会来10个新学生,昨天他已经打点好了,若是不出意外,那么今天可就要激活系统,平步青云啦!
“可是为何一个学生也没有?”
白涟正疑惑之际,刘竹匆匆忙忙从山下跑来,看到白涟,连忙迎上。
“白涟师兄!”
看着这个青灵峰为数不多的弟子,白涟弹去他衣角的灰尘。
“怎么了?刘竹师弟,为何如此匆匆忙忙,上次受的伤好些了吗?”
刘竹一擦额头汗水,看见白涟温柔的笑容,顿时觉得如沐春风,连忙点头,连要紧事都忘了说。
“好了,已经没有大碍了。”
但说完以后刘竹又立即想起重要事情,连忙说道:
“不是这个!白涟师兄!那花宗圣女之前与你的定下的约期已到,今日早早的便在山下等待了,现在已经在试图闯入宗门啦!”
白涟回想起来,多年前,他下山游历论道,曾说哭了一位少女。
那少女也是个读书人,不过师从法学一脉,论道说不过自己,自己便出言嘲讽了一番。
[没想到,法学老祖,从我儒学一脉开散出去,就教出你这么个不明事理之人。]
原本白涟只是趁着气势脱口而出,毕竟对方之前也嘲讽过自己的乐圣一脉,却不想对方直接被自己这一句说哭了。
后来白涟才知道她是花宗圣女。
再后六宗大比,花宗与道玄宗成了对手,他再次与她交手,没有意外花宗圣女再次被打败。
那一天她输的相当惨,白涟几乎没有动真格,她却感觉白涟在戏弄于她,于是输了的她,依旧不服气,便强迫与白涟立下誓言。
[三年以后,我们再比,若是你输了,你就要做我的奴仆!若是我输了,我就甘愿做你的炉鼎!]
想到这里,白涟一拍脑门,现如今距离三年不是还有两个月吗?为何对方提前登门?
“你快下山去看看吧!对方来了好多人,声势很大!”
白涟不是很想下山,此刻下山绝对回不来了,到时候被抓去花宗,当真是丢脸丢到别的宗了。
再想起之前他羞辱与那花宗圣女,自己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我还要教书,你帮我去回绝她们!就说白涟身体抱恙,不宜动身!”
说完,白涟便想要躲进尚书学堂,却被刘竹一把拉回。
“不要啊!师兄!你的学生们听到你的老情人来了,都下山去看戏了,你还教什么书!快回来!”
“什么老情人!不要乱说!只是道友关系!”
白涟此时自知躲不过去,整理了一番衣衫,随后款步走下山去了,但心里却依旧没底。
道玄山下,护宗大阵前,一绣花大轿,高悬于空中,周边层层涟漪环绕。
在那花轿周围,无数美女修士持剑而立,无一不是身材曼妙,相貌美丽,若是某个凡人看见,怕是惊呼上了天庭,遇到神仙姐姐了。
更要说厉害的,就是那花轿帐帘之后,美若天仙的花宗圣女,在她面前,其他女子,也不过片片绿叶,只是这朵天上鲜花的衬托罢了。
花宗圣女身着锦绣花衣,青丝被一根红色丝带轻轻挽起,手持一本《寒非子》,目不转睛,脸上不乏紧张神色,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轿外,一个花宗女修对着道玄宗长街之上的洞门说道:
“今日是我宗圣女,与道玄宗青灵峰弟子——白涟的论道搏剑之日,还不快快打开护山大阵,供应我宗圣女,进去将白涟打的跪地求饶!”
护宗大阵内,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白涟修为被废一事并没有外传,但难免有泄露,难不成这花宗圣女是听了消息,来落井下石了?
“李长老你说?”
在场众人中,执法堂李长老资历最深,并且对白涟一事最为了解,大家纷纷看向李长老。
李长老面露难色,按理说誓约以立,应当开阵迎那花宗圣女进入宗内,可是……
[宗主大人,对白涟十分上心,总不能看着对方把白涟掳了去。]
这样想着,李长老对着身边一位弟子说道:
“赶紧去通知宗主!”
“是!”
弟子快马加鞭离开,李长老才对周围长老说道:
“白涟为宗门教书育人15年,如今修为尽失,花宗圣女还要来落井下石,我们定不可坐视不管!”
“李长老,您的意思是?”
“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