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南丹正在追击一架2600年生产的歼11BG,这是一种除了不能变形外和VF战机并无区别的单座战斗机,而且缺少变形机构的歼11在相同发动机推力的情况下推重比远比VF战机要轻的多;因此这架UNSC战机屡屡在垂直面上甩掉阿比南丹占据上风。矢量喷口技术可以帮助阿比南丹将机头强行指向斤斗中的敌机,但是他知道,飞机速度以及姿态关乎导弹能否成功发射。他的经验告诉他,大部分矢量动作下,导弹发射都很困难,即使勉强发射也会造成导弹能量不足,而且很多时候,导弹根本就不会飞离挂架。双方在几轮追逐中始终都在互相凝视,试图用头盔瞄准对手;但是,都没有突破3/9点钟的方位,也没有有贸然发起攻击。同样的僵持也其他队友的近距空战中发生,SV51比对手携带了更多的燃油,这使得它在可变战机间的空战中无法超越VF0,灵活性上又无法超越歼11和X02AG,而在面对这些不可变形的战机时他们往往也不愿进入变形速度,因为这会带给身后敌人一个明显的射击窗口,这也是这种SV51这类VF战机在大气层内较为尴尬的一面。

阿比南丹看到远处山中正在起火,知道那是一架飞机被击落了,他预感到情况不妙,但是无暇低头查看,很快预警机告诉他,老鹰中队损失了一架飞机。

天色完全变暗之后,空战变得艰难起来,虽然在空中仍然可以看到飞机尾部喷口的火焰,但是误伤的概率也大大增加了,这无形中为数量劣势而渐趋狼狈的老鹰赵平了差距。双方各自开始拉大距离,都准备进行一轮中距弹射击,而3架苏30MKI携带的中距弹,仍然多于对手。

“狮子什么时候到?”

“狮子正在北面与敌机交战,暂时过不来了。”

“交战?”

阿比南丹低头查看垂直显示器。果然,阿比南丹被从伦敦赶来的一队混杂着歼10和VF0的机队纠缠住了,他们隔着几十公里追逐并瞄准着,似乎心无旁骛。

“让他们脱离那些次要的目标,加莱才是重点。”

预警机停顿了一会儿,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老鹰队长,又有一架敌人运输机接近了机场。”

预警机提醒道。这显然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最重要的目标,整个下午至今,敌人已经强化了空中防御,运输机起降的频率也开始渐渐增加起来。

加莱就在120公里外,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老鹰2号,你调整航线向西突击准备攻击敌人的运输机。”阿比南丹说道。

“但是?”

“这里由我们掩护。等着对方的预警机转弯再行动,动作干净些。”

“明白。”

让一架僚机在敌人预警机眼皮底下出击,当然有很大的风险,不过阿比南丹盘算这个机会也绝不可以放掉,而且他也知道UNSC的预警机自有其弱点。

渐渐的预警机的雷达探测开始变弱,这说明它正在转弯。虽然UNSC的预警机有着可以360度探测的雷达天线,但是他并没有很远的探测距离,此时预警机为了不离开目前这个极佳的飞行区域,正进行转弯,而现在,正是一个偷偷钻进防御圈的好时机。

“老鹰2号,立即动手,老鹰4号紧跟我吸引敌人注意。”

一架SV51偷偷降低了高度转弯向西,与此同时阿比南丹率领另外一架SV51加速爬升,引开了卫霄的注意力,敌人编队的变化,使得他们的雷达失去了捕捉到老鹰2号的机会,虽然卫霄很快发现地方编队内少了一架飞机,但是眼下一轮对射在即,他不敢大意;他只能等预警机的转弯完成,从数据链更新的信息内查找真相了。

预警机盘旋必须保持平稳,而这种近乎水平的漫长的转弯消耗了关键的几十秒时间。当它调转过头来,发现一架敌机正在急速拉升起来,而且已经威胁到了准备进场的运输机,现在敌机正为远程攻击增加高度和速度,而此时卫霄的编队刚刚完成一轮射击,正在规避敌人发射的中距弹,再掉过头来已然晚了。

与此同时,加莱机场一片灯火通明,虽然敌人坦克发射的炮弹不时落到跑道周围,但是因为没有可以下车作战的步兵,一直无法破坏深入地下的机场备用发电设施。

这简直是战争史上最神奇的时刻,就在几公里外的强大机动兵力威胁下,加莱机场依然在通过紧凑的起降不断加强自身的防御能力。这是所有参与谋划的流放者将领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原本的计划中,斯潘加曾经想过让一个营的BMP-2型步兵战车参与行动,但是阿扎里德坚持己见,不让机械化步兵营跟随其后,他认为步兵战车一旦被火箭筒打中,就只会成为堵塞狭窄道路的累赘,不如在最后阶段实施空降更为有效;当然实际上,他内心也不太愿意有一个步兵军官一直来打扰自己,带着步兵战车在夜间上路是一件苦差事,必须与他们性能低劣且无法加密的电台不停地进行联络,不然的话就会如同上一次在莱茵河的作战一样,缺乏夜视能力的装甲步兵最后跑得找不着了;阿扎里德甚至一直很怀疑,那次作战中有一支陆航部队能够尾随而至,就是因为与步兵战车之间不必要的通讯造成的。但是现在,阿扎里德又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有几个连的步兵,他可以打得牌就多得多了,起码不会被一片地雷给难住。

接近奎达并等待降落的是第9架运输机,运载的是增强了夜战能力的反坦克导弹车辆和步兵连。为这架飞机护航的是两架不列颠飞来的歼11BG,这些飞机靠着飞行距离比远道而来的VF0更短,可以在运输机降落后,仍然在机场周围警戒一段时间。当运输机起飞后,这些飞机则与运输机一同飞往200公里外伦敦进行集结,如今在整个英伦三岛,UNSC已经积攒起了相当的力量,由于肯特距离加莱相对较近,这使得这些飞机出动效率足可以抵消流放者的优势。

整个下午,加莱上空的防空都处于空白,空中指挥也混乱不堪,但是流放者没有及时集中兵力摧毁这座机场,这不外乎是斯潘加对这座机场的一些企图,而故意限制了空军作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UNSC空军对这一带的防御逐渐稳固起来,2架从伦敦起飞的预警机不间断地在空中值班,成为了流放者越来越难以撼动的力量。现在,值班的预警机已经看到了一架SV51破了防线,向正待降落的运输机扑来,计算机分析,运输机已经进入了R33的攻击范围内。

而护航的歼11BG所处位置稍微靠后,这给了老鹰2号又一个空子,待这两架战机赶来,在空中形成6打3的态势时,SV51已经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两枚R33D导弹。歼11BG长机立即展开反击,迫使SV51掉头,放弃对这些导弹的中段无线电修正,但是导弹仍然按照惯性导航急速逼近运输机,这些导弹具备末端的主动雷达制导能力,一旦雷达开机仍然可以轻松跟踪到巨大的运输机。预警机一边协调已经放下起落架的运输机转弯向西脱离,同时要求歼11B扑向敌人导弹航道,将其诱开。

在长机继续跟踪逃窜的印度战机的同时,僚机按照指引,径直飞向敌人导弹的飞行路线,2枚R33D导弹大约同一时间开机,其中一枚跟上了这架歼击机,飞行员在此起彼伏的雷达告警声中,迅速转向南方,由于这些导弹是在射程勉强的情况下抢占阵位发射的,所以注定无法追上这架超音速战斗机,但是剩下那枚导弹飞向了运输机。这枚导弹雷达开机的时机最晚,这导致了它侥幸能够跟上真正的目标,那是一个动作缓慢的目标,追上它似乎不在话下。

运输机飞行员沉着地转向西面,飞机上的告警设备没有起作用,看来这些设备无法对SV51上的导弹的主动雷达发出警告,也许是R33主动雷达发射的无线电脉冲功率太小的缘故,也许是某种其他的原因;之前这个设备倒是一直对枢机军的雷达有所反应。不过飞行员可以通过与预警机不断的通话掌握导弹的距离。他手边还有几组箔条,这些东西必须等到最后时机才可以发射。后面机舱内尚有一个加强连的士兵正在颠簸中,等待着最后的结局;所以,飞行员告诉自己,所有动作必须准确无误。最坏的打算,飞行员打算将飞机的一侧让给导弹,他知道知道这种飞机有多皮实,即使是一侧有一部发动机停车的话,他仍然有把握将其迫降到某个地方,从导航图上看,这里要找一块迫降场地也不是什么难事。

“它来了,8点钟方向。”副驾驶提醒道。

飞行员稍稍回头,一点炫目的亮光正在侧后尾随,他告诉副驾驶控制好节流阀,不要过于急躁,一切以他的口令为准。

大约几秒钟后,导弹慢慢进入了他视线的死角。预警机提醒他,它也已经看不见导弹了。飞行员无法精确掌握时机,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板下面板上所有箔条发射的开关,然后用力猛压操纵杆向下俯冲,他没有时间通知后面的步兵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掌控这架运输机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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