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殿下出趟门,说是要和你一起去。”
“嗯?!”他有点疑惑。
他才来府里没多久吧。
怎么突然就被八皇子带出门。
难不成要升官发财了?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很快他就跟着萧璟珩出门。
这人不喜欢坐轿子,直接骑马,一人一马高大威猛。
要是他穿越成皇子就好了,偏偏穿越成穷人家的孩子。
他原本的家似乎并不穷,算中农。
等到了之后。
在外面就已经能听见鞭炮齐鸣。
光是在外面就已经把人堵得水泄不通,来来往往皆是贵客丝绸锦缎精美绝伦,仿佛就是一场时装秀,来者几乎都是穿金戴银的,弥漫着一股金钱腐朽的气味。
“你们下人就去那边吧。”萧璟珩说道。
“是。”和萧璟珩随行的人包括苏沐岚沉声道。
来来往往许多人,他们不停地弯腰行礼,不能偷看,也不能左顾右盼。
见到那些穿着四爪莽龙的衣服。
带头的统领太监带着他们行跪拜之类。
“见过三殿下。”
“免礼。”
他们都不敢偷看,战战兢兢生怕得罪贵人。
他们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碰见这么多贵人。
“你们几个待会别乱走,以免冲撞了贵人,让外人知道我们八王府不管教下人。”
“是。”
听着外面宾客来来往往交谈,热闹非凡,他们也只能在这里窥其一眼。
很快他们被安排到一个院子里,等候发落。
一般这种席位一般都要二十四小时,时间之长让人痛苦不堪。
苏沐岚也是头一次见。
花园内。
萧璟珩被他们邀请到小庭院中。
“八殿下今日府上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李尚书作揖道。
“哪里哪里,李尚书客气了。”
“今日,下官特意让人带来些新玩意。”
“就是这个。”李尚书拿出几张卡牌。
“狼人杀?!”萧璟珩有些震惊。
这才两天吧,怎么突然就在这见到狼人杀卡牌。
“这是?”
“前几日,这是犬子前些天带回的,听闻年轻人都喜欢,不妨让犬子演示一下?”
“我已知晓。”
此时祝弦月也已经来到小庭院中。
“祝贵人。”
“八皇子。”
“听说这狼人杀是你府上的人想出的?”祝弦月问道。
“确实如此。”
“可以让我见一下?”祝弦月难掩的喜悦问。
“既然祝贵人都说了我也不好推辞。”随即萧璟珩让人带她去见见那位始作俑者。
为了避嫌,祝弦月带着四个宫女两个太监一同前往。
苏沐岚也被带去一处假山附近,这里几乎没有人,很安静。
“祝贵人到。”
苏沐岚膝盖下意识就软了跪在地上。
“免礼。”
祝弦月看到眼前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低着头唯唯诺诺一副奴颜婢骨,不是很确定她就是要找的人。
“奇变偶不变。”祝弦月清清嗓子。
“符号看象限。”苏沐岚下意识就说出来。
苏沐岚震惊无比,缓缓抬起头……
“大胆竟敢直视祝贵人!”祝弦月身边的宫女厉声呵斥。
吓得苏沐岚立即跪在地上。
“住嘴,翠云。”
“扶他起来。”
“是。”
“赐座。”
不知道为什么,苏沐岚的眼眶里已经挤满了泪水。
“你可以看着我了。”祝弦月说话。
苏沐岚捂着脸,泪水模糊了了视线,他没脸见现代的老乡。
祝弦月看着已经残疾的苏沐岚,心底里很难过,一个现代人天不怕地不怕,来到古代后把一个活生生有尊严的人脊梁骨都打断了,匍匐跪在地上磕头请安,完全没有一个现代人该有的面貌。
祝弦月好想抱抱他。
“你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十六年前,投胎到这里的。”苏沐岚说道。
“那你这是怎么进的宫?”
“还不是被这个世界的爹妈送进来的,那时候我才六岁。”
祝弦月知道,没有麻醉药的这个时代,净身那绝对是一种酷刑。
“阿娘,你怎么在这,阿姨找你你。”一个穿着鹅黄色袍子的男孩拉着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女孩跑过来。
“这是你的孩子?”苏沐岚尽量压着自己的嗓音。
“嗯。”
“还挺可爱的。”
“你是皇帝的妃子?”
“是的。”
苏沐岚感觉有点难受,皇帝的妃子那不相当于合法的小三。
有些替她感到难过,现代人很难接受古代人三妻四妾吧,她的男人可以还是合法找小三小四那种。
“诶……”
“不说这些伤心的。”
祝弦月让宫女还有随身的太监离远一点,他们私底下谈论可以放开些,也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下,不违背所谓的礼法。
“怎么说你也是从小穿越到这里的。”
“对啊。”
从祝弦月的口中他得知,古代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纳妾了。
那些第品阶的官员,靠着卖女儿升官发财的,只要将女儿送去给达官贵人当小妾,多少都会赏他们些脸面。
要不是靠着祝弦月得宠,怕是他们家也不那么容易步步高升。
只是苦了那些为家族牺牲的人。
他们两个在后院了聊得起劲,完全忘了时间。
“祝贵人,开席了。”有人通报。
“诶……真没意思,还不如和你聊天,在这大晋都没有什么人能谈心,要是你能和我一起进宫就好了。”祝弦月有些不舍。
“是啊……”苏沐岚泄了气,他不能主宰这个时代的潮流。
“和你聊天真开心,以后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吧。”祝弦月叹息道。
没一会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身边还有一个贵公子一起来后院带祝弦月去宴席。
那个应该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亲生姐妹,那个女人打扮花枝招展跟在男人身边,仪态大方,要是没人说还以为她是正妻,地位上确实是碾压正妻,听说她的主母家室衰落,已经退居幕后。
“姐姐,他是谁呀,你怎跟些个下人聊得恁开心。”祝莲萍语气中带着嫌弃的意思,这让祝弦月很不舒服。
“他是我老乡。”祝弦月说道。
“甚老乡,我怎没听说过。”
祝弦月感觉头疼,她怎么这么瞧不起地位低下的人。
“妹妹,你可有些银两。”
“姐姐要多少?”
“一百两吧。”祝弦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