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今天日份的作业,冷清秋收起练习册和签字笔,她站起身,向着身旁看去。

白发的少女已然沉沉睡去,身子倾倒在沙发的一侧,睡着的她显得更加柔弱了些。

“…啧,虽说变了些,但还是这么蠢。”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冷清秋俯下身,捏了捏陆知音脸,少女没有任何反应,睡的安详。

记忆里,自己这位青梅竹马似乎对别人总是不抱戒心,天真的很。虽然在失去父母和双腿后有疏远过自己一段时间,但想来,那应该也只是源于微不足道的自尊,不希望过多依赖自己吧?

无论如何,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算是这座罪恶城市中为数不多的良民,是那种一件坏事都没做过的良民。也因此,冷清秋并没有想杀掉她的意思。

确认过陆知音没有醒来的趋势后,冷清秋缓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摸了摸校服的口袋,她拿出卧室钥匙,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充满少女心的屋子。

粉色的墙纸,宽阔的双人床上是淡蓝色的印有小熊图案的壁纸。

床边是洁白的衣柜,床脚的正对面则是拉着粉色窗帘的窗户。

正对着进门方向的是一张粉色的塑料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白色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里存储着她自第一次杀人以来所有猎物的照片。

她本人其实并不喜欢房间里的陈设,她自认已经过了喜欢粉嫩东西的年纪,之所以把卧室装饰成这样也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那不能被人知晓的阴暗面而已。

在过去,她的青梅竹马——也就是陆知音,那家伙其实也没少来过她的家,隐约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虽然也杀人,但远不如现在这么频繁。

小小的怀念了过去,冷清秋打开衣柜,换上一身黄色的雨衣,还有一双塑料雨靴,胶皮手套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做完准备工作,冷清秋关上衣柜,轻易拖动屋子里的双人床,露出了床底的暗门。

很难想象一位她这样漂亮的少女会拥有这样的怪力。

打开床底的暗门,冷清秋从眼前的楼梯走进那用来肢解猎物的地下室。

楼梯并不长,毕竟她虽然不缺钱花,但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实在没能力将地下室挖的更深一些。

缓步走下楼梯,冷清秋顺手打开地下室的灯。

昏黄色的灯光将地下室照亮。

地下室的墙壁有些光秃秃的,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墙壁上的钉子,还有钉子上悬挂的工具了。

剃骨刀,手术刀,柴刀,各种刀具应有尽有。除了刀子外,还有覆盖着根根铁钉的鞭子,光看上去就知道有些沉重的斧子和锤子,甚至于在最显眼的地方还悬挂着一把电锯。

并未过多在意这些东西,冷清秋看向悬挂在墙角的一张渔网,渔网的网眼只有常人的指甲盖大小。

那张网,冷清秋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通常,她只会对罪大恶极的人用上那张渔网。

将渔网覆盖在人的身上,勒紧,人的皮肉会从渔网的网眼中微微凸出,然后,冷清秋便可以用小刀将罪人的肉片从渔网的网眼上轻松的削下来。

这种方法,可以让人最多的体验痛苦。

“…”

沉默着,将目光从工具上移开,冷清秋将目光投向地下室中央的架子床。

锈迹斑斑的床上,一个秃头,衣衫褴褛的男人被用钢丝紧紧的束缚着。

冷清秋缓步向男人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抓住这家伙的。

昨天夜里,自己孤身一人去住宅区周边的一座小酒吧边装作醉倒,不久,这衣衫褴褛的男人便装作自己认识的人想要将自己带走。

在装模作样的被男人带进一条巷子后,冷清秋轻而易举的用一针强效麻醉药让男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很多时候,看似猎物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猎人。

回忆结束,冷清秋已经来到了床边。

而床上的男人像是也察觉到了冷清秋的到来,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他的动作让架子床一阵剧烈的抖动,发出些刺耳的噪音。

“你这家伙,快放了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臭**,贱人,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大哥可是黑手帮的三把手,你敢动我,我大哥杀你全家。”

一边挣扎着,男人一边用他那粗糙至极的嗓音大喊大叫着。

至于他口中的黑手帮,其实只是住宅区的三流混混帮派而已,不值一提。

虽然不怎么怕男人嘴里的帮派,但冷清秋还是因为男人的咒骂声皱了皱眉,平时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会因为猎物的挣扎而感到兴奋。但今天可不行,她的家里还有客人呢。

为了不让陆知音的身体出什么问题,冷清秋给陆知音下的药比起她对正常人下的剂量小了些。

“喂,我说,这位大叔,你在酒吧外面捡尸的时候不是挺冷静的么?你怕什么?”

耸了耸肩,冷清秋从架子床的下方取出一把打磨的异常锋利的剁肉刀。

这把刀已经替她解决过不少人了,虽然有在好好保养,但刀身上还是能够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今天,冷清秋不想过多浪费时间,为了不让男人继续发出吵人的尖叫,冷清秋捏住男人的下巴,拽出男人的舌头,没有任何停顿的将男人的舌头给割了下来,扔到床边,还不忘踩上两脚。

红色的血从男人的嘴里不断流出,将冷清秋手上的胶皮手套给染上斑驳的血迹,不过冷清秋并不在意这种小问题,更令人感到麻烦的是男人因为疼痛,挣扎变得更剧烈了些,架子床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散架一样。

“…啧,本来还想多让你活半个小时的,这下子看来不行了。”

想到家里的青梅竹马,冷清秋感到有些扫兴,心情也变得不太好。

她换了把更厚重的砍刀来,握紧刀柄,瞄准男人的脖颈,双腿分开,身子后仰,尽可能的放松。

然后猛地全身发力,将刀斩下,随着温热的鲜血飞溅而出,男人的头颅从架子床的床板上滚落。

男人的身子则是抽搐了一阵之后再也不动了。

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血,冷清秋准备开始进行善后工作了。

烹煮尸体,然后该留的留,该扔的扔,再就是打扫干净地下室和身上的血迹,还得用空气清新剂掩盖地下室的血腥气和烹煮男人尸体的怪异气味。

总之,今晚要忙的事情还很多,估计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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