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群里,柳雪发了下午训练后,便没了消息。
于是早上提前离去的同学,开始担心起下午的训练来。
他们纷纷觉得,那位严厉的柳教练,下午势必会饶不了他们,所以渐渐打退堂鼓,打算不去下午的训练。
可下午时间一到,他们还是咬着牙来了。
迎接他们的是,“微笑”的柳雪。
她矗立在操场,盯着陆续到来的人群。
“夜兄,快帮我看看怎么回事?这柳教笑得怪渗人的。”
后排,黄翔害怕地摇晃着夜霈手臂。
他觉得,眼前的柳教过于异常,极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事的,最多罚几组俯卧撑而已。”夜霈拉开黄翔的手,安慰道。
“那也很恐怖啊!”
“早上又不是我叫你跑的。” 望着胆怯的黄翔,夜霈不由唏嘘道。
他早上还被黄翔说了几句,他可是记忆犹新呢。
“可是夜兄,我当时是想着法不责众,跟人群走了准没事呀。”
“那你只能看柳教练的了。”说着,夜霈指了指“微笑”的柳雪。
“夜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黄翔看着躺平的夜霈,慌忙道。
他是真怕,柳雪做出三个俯卧撑,这种非人般的惩罚。
“放心,我会替你收尸的。”夜霈面露沉重地,淡淡开口。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轻拍黄翔的肩膀。
“……”
黄翔看着戏精上身的夜霈,着实无语。
他倒是幸灾乐祸了,可自己却是惨了。
不一会儿,大部队的人来齐了,排成了整齐的方列。
而柳雪望着到齐的人群,顿时一改“微笑”的神情,怒气外敛。
她指着部队前的一块空地,呵斥道。
“早上提前走的同学,向前一步走。”
然而,操场上的同学,一下子就被怒气震慑住了。
他们纷纷不敢向前,生怕又是严苛的惩罚。
“没有吗?我可是记得,早上走得挺大义凛然的。”
柳雪绕着大部队走了起来,脚步声与呵斥声交织,令人害怕极了。
她最后走到了后排停了下来,望着纹丝未动的部队,面露难色。
她原本是想杀鸡儆猴,找几个人惩罚一下就过去了,可到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站出来。
那就只能按着,一个受累,全班受罚的模式了。
“全体都有,向后转,向右看齐,立正!”
柳雪将部队面朝自己后,下达了惩罚口令。
“全体都有,罚站一个小时军姿,现在开始计时。”
与早上的雨天截然不同,下午的太阳火辣辣的。
在操场上暴晒的同学们,没一会儿,便浸透了迷彩服。
与此同时,站在操场的柳雪也没闲着。
她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副扑克牌,把弄了起来。
随后她仔细地看了看,同学的脸庞。
将卡牌一张一张地插同学们的手心里,插完整副卡牌后,她才解释道。
“若有卡牌掉下来的,自觉做十五个俯卧撑后回正,继续贴着卡牌站军姿。”
同学们各各面色相觑,因为他们发现个别人手里根本没有卡牌。
不过确实整副扑克牌,也不够整个班分。
但有细心的同学却发现了,没拿卡牌的正是早上没提前离去的同学。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惩罚是在夹卡牌。
一旦有人偷懒,卡牌就会径直掉落,俯卧撑的惩罚也会随之而来。
这使同学们不得不紧绷着,不能放松丝毫。
……
眨眼睛,时间来到了放学。
下午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后,柳雪并没有再为难同学们了,只专注巩固练习之前学的。
操场上,黄翔正跟夜霈作着道别。
“那个夜兄我先走了。”面露死气的黄翔,沉沉道。
“嗯,明天见。”
说完,夜霈便扭头准备往校门口走去。
“等会!夜同学。”
黄翔前脚刚走,身后便传来耳熟的声音。
“你是,扬同学?”
来者,正是夜霈早上准备相见的杨画。
此时的她,正拖着疲惫的身子,拉住了夜霈。
“嗯,夜同学能记住就好。”
“请问,扬同学是有什么事吗?”夜霈明知故问道。
虽然他早上已经知道杨画会来找自己,可为了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他还是抢过话语权。
“那个,我是想问,夜同学对柳教有什么看法?”
“呃~什么看法?”
夜霈倒是惊奇,他以为杨画会直接问什么关系。
然而却并没有,而是先抛砖引玉,从简入手。
“那个,是位十分严厉的女教练。”夜霈简短回答。
他没有跟杨画坦露,柳教早上软弱的一面。
毕竟这样只会加深,杨画对自己的怀疑。
“仅此而已吗?”杨画困惑地看着夜霈,狐疑道。
“嗯,还有什么事吗?”
“夜同学,应该听说了柳教跟她男朋友矛盾了吧?” 望着夜霈赶人样子,杨画再次开口道。
“什么?闹矛盾了吗?”
夜霈装作一副意外的样子,好奇地望着杨画。
“好像是因为她包养了小三,被她男友发现了。”
说着,杨画连忙躲避了夜霈的视线。
“不会的,柳教是不会这样做的。”
“嗯?”
听到夜霈肯定的语气后,杨画连忙回了头。
用一副不出所料的神色,盯着夜霈。
好像在说,给我猜中了,你就是那个小三吧!
“我说!柳教不是这样的人。”夜霈解释道。
“你怎么能这么确信?”杨画收敛了点喜悦,质问道。
“从她教我们训练就可以知道。”
“方便细说吗?”杨画追问。
她想看看,夜霈是如何狡辩的。
“她在训练时间,对我们是很严格,但一到休息时间,就立刻让我休息了。还有……”
“这有什么关系吗?”杨画打断了夜霈说话。
她算是听迷糊了,不耐烦地直接问道。
“公私分明,啊。这不是军人一贯的作风吗?这说明,她不会搞特权去包养一个小三。”
“所以这跟她私下混乱关系吗?”
“你要是这样说,那肯定没有任何关系。” 夜霈无奈摇了摇头。
他起初只是想为柳教开辩,可杨画却咬死理。
但为了留下好的第一印象,他也不得不退让了。
“嗯,我知道了,夜同学,那我先走了。”杨画点了点头,装作明白的样子。
随后抱着心中的答案,小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