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相当难缠。”安其罗也不否定，“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魔导生。如果不选择她的话，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像她天赋这么好、战斗技巧和战斗意识这么出色的魔导生了。”
“她确实很厉害，但是我没想到连你的评价都这么高。”瓦妮莎有些吃惊的说道，“你要知道，在我们眼里，你可是比‘银币’还要厉害的人。”
“以前的我当然比她厉害，但因为之前有段时间没参加战斗，甚至连战机都没碰过，所以退步很大。当然，我来学院舰也有段时间了，感觉已经恢复了不少。”
“所以这就是你在与我对战的时候不进入过载状态的原因？”瓦妮莎用质询的语气问道。
她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是因为她认为我不进入过载状态跟她对战的行为冒犯了她么？
对与魔导生来说，不进入过载状态就相当于只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实力。
这么想的话，不进入过载状态与其他魔导生对战确实有看不起对手的嫌疑。
安其罗已经料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她挑了个好时机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咱们还是边做边说吧。”为了节省时间，安其罗如此建议到，并且挑了个更加有难度的双机联合机动。
这次两人合作的已经有些吃力了，但安其罗感觉这次自己的过载芯片比较给力，一直在最低档位上工作，所以他还有精力给瓦妮莎讲他的特殊情况。
趁着做这一套练习的功夫，安其罗就把自己的过载芯片的情况解释清楚了。
于是在两人休息、瓦妮莎慢慢理解安其罗所说内容的时候，他又在盯着瓦妮莎看。
千真万确，每次两人进行训练后，安其罗的感知强度就会稍微高上那么一点点。
看来对于瓦妮莎来说，只要将训练持续进行下去，感知强度就会不断提高。虽然不知道上限在哪，不过也应该不会永远向上增加。
所以我这个感知到底是感知什么的呢？……
现在看来，这个感知应该不是测试某个人适不适合我了。
否则的话按照瓦妮莎的情况，她还能越来越适合我不成？
一个人是否能装上过载芯片，开魔导战机的天赋如何，以及ta的先天性格，还有ta的先天性格所决定的作战风格，都是在ta出生的时候就被决定了的。
不可能因为他跟我共同训练了一下，结果改变了ta的天赋等先天因素。
照此来说的话，那我的没谱感知应该就不是用于探测一个人先天是否适合我了。
但从客观上来讲，两人在一同训练后，双方确实是越来越适合对方了。这与先天因素无关，因为两人都可以相互适应对方的作战风格。
那这么说来……没谱感知其实是在测试一个人在各个方面是否适合安我的综合指标？
但这无法解释为什么在其他人身上没有发生感知强度增强这个现象。
思考到这里，安其罗突然想起来，当他和艾丽克聊到尤妮丝的问题时，艾丽克曾开玩笑的说过他像个催化剂一样，把周围的人都给变得适合装上过载芯片了……
说不定这是真的呢……
但这种假说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以前没发现这种现象。
安其罗想了两秒后头就疼了起来，于是干脆把他观察到的现象一股脑儿全扔给了研究员，心想着这件事情让他们头疼去就够了——反正这本来也就是他们的工作。
既然数据收集的工作已经进行完了，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到艾丽克，安其罗便对瓦妮莎说今天先到此为止，改天两人可以再一同训练一下。
安其罗本还想问瓦妮莎要不要在课后共同讨论一下“黑珍珠”的问题，但他再次顾及了艾丽克的心情，又听瓦妮莎说明天她还有场演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话说瓦妮莎的演出还真多。
距离下课还有一小会儿时间，教官们又持放任自由的态度，所以当瓦妮莎走远后，艾丽克立即向他靠了过来，面色不善的问道：“你不是说你对她没感觉吗？怎么今天又开始了？”
“我也正纳闷着呢，”安其罗干笑了一声，“明明最早是没有感觉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有了感觉，所以今天来特地实验一下。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跟她两个配合的还不错……”
“我可不这么认为。”没想到艾丽克竟然摇摇头，“‘金币’，现在我可是有点怀疑你了……不，之前我就一直在怀疑你，但今天加重了不少。”
“怀疑我什么？找借口把妹吗？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毕竟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安其罗做了个无奈的姿势，接着说：“研究员们已经在测试数据了，希望他们能快点提供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假设……嗯？等会儿，我是不是忽略了一个事实……”
安其罗突然想起来，他之所以会对瓦妮莎产生感觉，是因为听她唱了首歌，还跟她聊了一会儿，并不是因为他跟她进行了双人训练……
这个可以用“进化条件与升级条件不同”来解释吗？
还是说……之前第一次双人训练的延迟有点大？
好吧这些假设听起来越来越不靠谱了……
艾丽克立即问道：“什么事实？”
“没什么，还是关于我的感知的事。”
安其罗立即糊弄了过去，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听瓦妮莎唱歌而忘了叫她，那就有些不妙了，“话说，我找的队友是男是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那当然有关系！”
可以很明显的听到艾丽克的音量高了一些，“我最讨厌那种仗着自己的不管是金钱也好实力也好到处沾花惹草的那种人！”
“那就得让你失望了，我肯定不是那种人。”安其罗又做了个无奈的姿势，“因为就算我喜欢沾花惹草，我也没那个时间……”
“对此我保持怀疑态度。”艾丽克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危险起来。
“咳咳咳……”
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安其罗主动提议道：“你要不要和我练习一会儿？”
“虽然练习的机会多的是，但也不能浪费了这段时间。”于是艾丽克的脸色看起来明显变好了一些，“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