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名望是比其生命都重要的东西,因为他代表着你的权利,塔尔码,当你的威信跌落谷地,是没有人会服从你的命令的。"

法尔科城西北角的城堡,法尔科家族的起家之地,整个法尔科领都是以此为据点而进行扩张,多次战乱之下,这座古堡都毅立于此,战胜了无数敌人。

大雨滴落在青色石板的苔藓上,镶嵌着精致魂石的华丽皮革长鞋踩在了水坑之上,溅起了水纹。

大门被打开了,留着白色长须的管家从门后走了出来。

"少主,家主重病,而您却在这几天无故失踪而不主持领内事务。可否告诉老朽,您到底去干什么了,塔尔码少主阁下。”

老官家当年在共和战争中所留下余威让塔尔码身后的贵族骑士们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徒留下了受伤的塔尔码直面这个老人。

"我只是来见我父亲的,管家,我有资格决定我可以干什么,而您只是一个管家,你无权过问我的行踪,现在让我进去。"

老者闭上了眼,拄着柺杖向着塔尔码做出了身为家臣的礼节,并主动让开邀请塔尔码进入到了古堡之中。

贵族骑士们也欲上前,跟随他们现任的主君,但却被老管家给拦住了。

"你们只是少主的骑士,还请老实的待在外面,等待家主的命令。"

大雨滴落在盔甲之上,叮咚做响,守卫城堡的近卫们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星标长弓对准了这些少主的骑士们。

逼宫,夺权,篡位,老管家非常清楚这种事情在贵族中屡见不鲜,尤其是亲族之间的政变,更是有着天然的优势。

诚然,家主病重了,但家主依然是家主,而少主也只是少主。

关上大门,管家隐入了古堡之中,从暗道来到了家主卧室的隔间。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魂石炉散发着热量,调节着室内的温度,让其处于最人体最舒适的状态,去除了闷热的湿汽,又不会让感到寒冷。

法尔科历代家主的铭文长剑悬挂在壁厨之上,昭示着其祖先的丰功伟绩。

只是在华丽的大床上,一个虚弱的老人正在高烧中的挣扎着。

科隆  法尔科,法尔科的现任家主,共和战争中公国军的北方之星,如今连提起一柄短小的细剑都提不起来了。

"父亲,我回来看您了。”

塔尔码冷漠的看着他这虚弱的父亲,他太老了,老到了已经不能理解这个时代发生的变化了,北方的那蛮族入关之后,国都沦丧,现在正是举大兵,兴大义之时,而他那曾晓勇无敌于世的父亲如今却退却了。

本来逃避参加北方战争,就法尔科背上了骂名,格鲁因赫这种弱小的家族居然都敢来挑衅他们,而在北方战争之后,他的父亲居然在施实更加柔和的外交政策,为此不惜多次折辱自己,丝毫没有当年他教育自己在乎名望的意思。

那些平民到是对自己的老爹感恩戴德,免去了战乱之灾,可这不是应该的吗,是自己的父亲用剑保证的和平,可如今这剑锈了,那这些平民的感恩又有什么用处呢。

法尔科现在需要力量去荡平他的敌人,去扩张。

"咳咳,咳咳咳。”

父亲的咳嗽声愈发剧烈,将塔尔码拉回了现实,科隆挣扎着半座了起来。

"塔尔码,你告诉我,你这几天是不是和灰雨的那些人在一起?"

嘴中不断咳出鲜血,灰发老人的生命仿佛随时都能熄灭,但只要他还活着,整个法尔科的军队都只会听他的,法尔科领就永远只属于他科隆一人。

“父亲,你时日不多了,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去拯救我们的家族。"

塔尔码坐在床边直视着他的父亲,将手放在了背后。

"回答我,你是不是和灰雨的人见面了!他们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对象,你会将我们的整个家族都拖入深渊的。"

塔尔码泛起了一道冷笑,隐藏在背后的手也抽了出来,但并不是匕首,而是一个药瓶。

"父亲,你病了,你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还是赶紧喝药吧。”

虚弱的科隆无法反抗,只能看着药品端口不断接近他。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

"是谁?”

塔尔码刚想放声质问,管家就走了进来。

"少主大人,可否先让老朽看看那瓶药水呢?”

面对试着夺去药瓶的老管家,塔尔码并没有阻拦反而直接递给了管家。

"怎么,难道管家你怀疑我吗,怀疑我费尽心思得来的解药吗?”

管家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个奇怪的放大镜,安置上魂石之后,反复端详着药水,剧然没有发现任何含毒成份。

"请原谅我的无礼,少主。"

塔尔码大笑了一声,示意自己并没有在意。

"既然管家你已经拿到了药水,为何不亲自将药水递给我敬爱的父亲呢?"

……

"领主急告,领主急告,科隆领主于今日病重身亡,塔尔码少主将于明日举行葬礼并于明日继位。"

西北角处古堡传来了三声钟响,响彻了整个法尔科城,这句信息也伴随着钟声,传递到了城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宾馆中的红莲骑士们,第一时间就将这一消息传递了出去。

……

地下深处,伊莲娜的火焰如重锤一般将丹萨斯给砸进了岩壁中的深坑里。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伊莲娜也开始肆意的使用高精度的魔法,不出半个钟头,伊莲娜就多次差点砍下丹萨斯的头颅,她连假装使用魂石的动作都不做了,连续而不间断的火焰魔法压制的丹萨斯头都拾不起。

但这一次伊莲娜的重击,反而让丹萨斯凭借着对岩石的精妙操作融进了墙壁之中。

“你太大意了,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哒!"

魂石被敲碎,丹萨斯发动了土遁之术,他所拖延的时间早已足够,资料早已运出,剩下的那些血肉傀儡,死了就死了。但突然他听到了伊莲娜正式吟唱咒文的声音。

"炎流-逆浪刀!"

十几米长的火焰战刃,直接融化了岩层,直追丹萨斯的身后而来。

"你不要靠近我啊!"

在感受到屁股处传来的极剧高温之后,丹萨斯也不藏着掖着了,掏出了一整袋纯蓝色的魂石,终于在火焰吞噬他的最后一刻,他成功逃离了伊莲娜的追击。

"该死的,让他跑了!"

正当伊莲娜懊恼之际,她脚下的地块突然整个崩落了下来,她直直的掉入了室验室之中,这是丹萨斯留给伊莲娜的意外惊喜。

当烟雾散去,伊莲娜的四周布满了充满攻击性的血肉傀儡。

“尽会使这种小把戏。”

眼睛的红光外溢,她刚想动用魔法,但又停了下来,反而拿起了自己的两柄短刀。

"经过改造的可不只有你们!"

怪力从少女的手中涌出,如同切豆腐一般将这些行为僵硬的傀儡,给剁成了铁块与血肉的混合物。

留守的傀儡能力不强,数量也不多,但他们在被剁成七块之前,还是销毁了不少的资料。

“啧,希望还能剩下点有用的信息吧。”

但好在这处实验室的器材质量过硬,伊莲娜在这漆黑的废墟还真找到了几块完好的通迅石,可在阅读完里面的储存记录之后,伊莲娜的心情瞬间垮了下来。

“塔尔码,你干的好啊,你干的是真好啊。"

记录里的信息明显不是什么好事,但在伊莲娜接到了从上方所留红莲骑士们传来的科隆领主死讯之时,伊莲娜的心情更是跃落了谷地,她必须立刻回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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