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冷，不少人都穿上了稍微厚一点的外套，萧灵也不例外，穿着唐静新给自己买的衣服。
天空散布着白云，像是被扯成一缕缕的棉花。
“你把我约到这里干什么？”萧灵面无表情地问道。
学校的建设很是奇怪，第一任校长建校的时候，打算建一个大大的学校，教室搞得多多的，学生也搞得多多的，好赚钱。
可惜学校才建成没多久，他就被迫离开了，人走政息。
第二任校长火速上任，他是个看重成绩不看重钱的校长，强调搞尖子生教育，于是那一年的招生人数大为缩水。
以至于很多教室都没人用，只等荒废在那里，留给个别学生自习或者搞活动。
也有一些地方直接重改，搞成独立办公室了，比如说唐静的办公室。
张凝月约他来的地方，就是一个几乎没有人来的一间教室，准确的说设施都不完备，没有摄像头，就几张桌子。
张凝月将好几个桌子拼凑在一起，自己坐在上面，笑吟吟地看着门口的萧灵。
她今天分外的美丽，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上面点点金色的纹路勾勒，双手带着包裹到小臂的白色蕾丝手套。
下身穿着白色蕾丝，直到裙底，脚上踩着双满是花纹的绣鞋，上面还有点点珍珠点缀。
乍一眼看去，张凝月仿佛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白色花朵，向萧灵展示着自己的芳香。
“好看吗？”张凝月笑道。
“你不冷吗？”
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一身打扮很明显就不暖和。
“才换的，一点也不冷，我不会打扮成这样给别人看。”
张凝月跳下桌子，朝窗口走去，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教室显得十分昏暗。
萧灵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不好的想法：“你想干嘛？”
张凝月将裙子提起，对萧灵行了一个公主礼：“你说呢。”
她款款走向萧灵，一步一步优雅地靠近他，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在这里，干我。”
鼻端传来一阵幽香，萧灵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不在这里行不行？”
张凝月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为什么，不想我被别人看到吗？”
“可是我就要在这里，这是第五张照片的条件。”
“只要你做了，我就把第五张照片删除，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可是......”萧灵左右看了看窗帘，又看了看门口，莫名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润滑油一样。
张凝月把他的脸扭了过来，额头相碰：“把我抱到课桌上，我就要在这里。”
既然这是最后一次，那萧灵只好从了她，将她抱起，平放在课桌上。
“要不要检查一下？”张凝月用脚轻轻点了点萧灵。
萧灵既害怕被人看见，又有一种莫名的背德感交织在心头，狠狠冲击着他的大脑。
“检查什么？”
“我这一身穿的都是白色，不想知道我其他地方什么颜色吗？”张凝月勾住萧灵的脖子，吻了上去。
舌尖在共舞，在唇与唇之间推来推去，仿佛在做游戏一般。
萧灵也不再客气，反正就做最后一次了，只要完成了这一次，那就不需要再考虑其他了。
只要做完这一次，那就再也不用做亏心事了。
他全情投入到这场缠绵里，甚至按照张凝月的要求，十分主动。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和唐静做过。”张凝月迷离道。
“不要提这个，我不想提。”萧灵逃避道。
他不想提唐静，只想快点把这一次给结束掉。
“不行，最后一次了，你就当满足一下我不行吗？”张凝月撒娇道。
“而且你不按照我的要求，那第五个要求，我只能当没有合格完成，所以不删照片了。”
萧灵沉默了一下：“做过。”
“和我比哪一个更舒服？”
“说嘛，你这个星期为了我们的友谊，做了那么多事情，也不介意这最后一次嘛。”
“你更舒服一点，你比她时间长。”萧灵埋头在她的身上。
二人开始.....
（删减......）
张凝月眼神迷离，略带哭腔道：“萧灵，我当你的情人行不行，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能一直在我的身边。”
萧灵自然不会答应，喘气道：“不行，你把我当什么，把唐静当什么？”
“我后悔了。”她抱着萧灵的头。
萧灵依旧固执摇头，只干自己的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放开萧灵的，躺在课桌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突然，她紧紧抱住萧灵，诱惑道：“再和我说说，我和唐静谁更舒服。”
“你也就在这方面找存在感了。”萧灵低声道。
“那你满足我一下嘛，大声点。”
“你舒服！你舒服行了吧，你比唐静舒服。”萧灵狠狠地报复着她。
张凝月激情道：“为什么，大声点，是不是她满足不了你。
情欲爬上大脑，占据了他的理智，男女的乱叫声更是加深了他的背德感。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萧灵在内心催眠着自己。
张凝月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双腿死死缠住萧灵的腰。
“怎.....怎么了？”萧灵不解道。
张凝月将头扭到一旁，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萧灵猛地后头看去，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口的一道倩影，让萧灵差点心脏骤停。
“姐......姐姐。”他有些绝望地望着门口的唐静。
唐静面无表情，抱着双臂，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只是眼眶有些红红的。
“姐姐......你听我解释。”萧灵连忙起身，却被张凝月死死拿腿锁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唐静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擦了擦眼眶，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一言不发。
“你松开我！”萧灵猛地挣脱张凝月，随便套了一件衣服跑到门口。
教室外一个人没有，只能看见偶尔有几只鸟盘旋的天空，仿佛唐静从未来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萧灵靠着门口，有些绝望道。
自己要和唐静解释吗？可怎么解释才合适呢。
是不是自己第一步就做错了，自己应该死守底线才对呢。
张凝月慵懒地撑起身子，美目看向买门口的萧灵，自语道：
“我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
“有时候真羡慕你啊，感觉被你爱着的人，就像是沉溺在温柔的海里一样，不可自拔。”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爱意自私的人，没有那么温柔。”
萧灵扭头大声道：“你这是什么爱？！你难道就不为我考虑一下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张凝月有些恍惚道：“这就是我要说啊，为你考虑？为你考虑那就没有我了。”
“我以前在病床上，很喜欢看书，什么书都读。”
“当时我读到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很缺爱，是个留守儿童。”
“然后有一天，他获得了一个神奇的咒语，只要达到一定的条件，就可以让一个女人爱他爱到深入骨髓，永不背叛。”
“怎么样，听起来很美好吧？”张凝月光着身子，走到萧灵的身边，把门关上。
“然后呢，他很幸福吗？”萧灵无力道。
“一开始确实很幸福，用咒语骗到了一个校花，成功得到了一个至死不渝的爱人。”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又下咒让第二个女人喜欢上他，第三个女人喜欢上他，最后身边居然有六七个美人相伴。”
“他的身边美女环绕，每一个女人都用尽心思讨好他，恨不得奉上自己的一切，男主也很用心的对待每一个女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可没有这样的咒语让唐静原谅我。”萧灵皱眉道。
张凝月摇摇头：“你猜猜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坐享美人福，再也不缺爱和物质，然后完美结局吗？”
“当然不是。”张凝月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最后所有女人都死了，她们互相嫉妒和忌惮，然后互相残杀，杀的满地都是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女人都逃不了要死刑的结果。”
“那个最后的女人，将男主绑了起来，然后把他的那个东西给咔嚓了，这样她死了以后，男主也无法再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张凝月笑着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你该不会也想......”萧灵靠在墙上。
“怎么会呢，我当然舍不得。”她缓缓蹲下，捧着萧灵的权柄，像是对待什么宝物一样。
“我当时想不明白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爱难道不该为对方着想吗？真是苦恼。”她轻轻亲了一下。
“不过后来我明白了，爱就是这样，人也是这样，自私，非常的自私。”
“她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在乎男主看着她们自相残杀到底有多难过，也不会在乎男主没了那东西该如何生活。”
“她们只在乎男主属于谁，男主到底爱着谁，自己能不能占据男主。”
“其实，我也差不多，只是我没那么极端，我只是想自私的把你占有，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现在唐静已经发现了，那你不如和我在一起吧！我会用尽一生来爱你！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她抬头望着萧灵，眼底闪过一丝癫狂。
“反正你现在也是一个......破鞋，只有我会要你，也只有我会接受你。”张凝月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她期待地望着萧灵，只要萧灵答应自己，那她就继续做下去，一直做到天黑。
萧灵的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张凝月的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直找不到痕迹。
“怎么了？你不满意吗？”张凝月有些不安地望着他。
终于，灵光一闪，他找到了不对的地方了。
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自己被动的性格，所以一直没有察觉到一个事实。
张凝月很爱自己，被爱的人才有话语权。
“男主的性格是不是比较懦弱，虽然获得了强大的咒语，但是经常被其他女人牵着鼻子走。”
“好像是这样。”张凝月回答道。
萧灵坐到了桌子上，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你不愿意选择我吗？我哪里不好吗？！”张凝月回头大声道。
她的秀发因为剧烈运动而凌乱，脸上的妆容和红潮混在一起，又娇又媚，丝毫看不出小白花的样子。
“我好像明白了，你很喜欢我，非常喜欢我，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我非常喜欢你！”张凝月兴奋地凑到萧灵的身边。
“你终于明白了吗！我愿意为了你做一切事情！”
“所以，我为什么会被你胁迫呢？主动权应该在我的手上才对。”萧灵冷漠道。
“你什么意思？”
“给我这个破鞋穿鞋吧。”萧灵伸出脚。
张凝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果着身子给他穿上鞋子。
萧灵把鞋子踢掉：“没穿好。”
张凝月只能去捡鞋子，好不容易穿上，萧灵又把鞋子踢掉。
张凝月又听话地去捡鞋子，低声道：“我不该叫你破鞋。”
萧灵点了点头，她才顺利帮他把鞋子穿好。
“如果你敢把那几张照片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再也不会见你，从此远走高飞。”萧灵淡淡道。
“你去喜欢鬼吧，去举报吧，把唐静老师开除掉，然后咱们永不相见，我看看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我不要。”
“你不是要胁迫我吗？去吧，你手里还有一张照片吧？去举报吧。”萧灵低头望着她。
张凝月连忙把手机拿出来，当着萧灵的面把照片删掉。
“我.....我不去了。”
“没有了，我不举报了。”她举着手机向萧灵证明。
萧灵接过手机，冷淡道：“现在该我了。”
他将手机对准张凝月：“我要给你拍几张照片。”
“什么？现在吗？我还没.....”张凝月看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明白了。
“不要......不要。”
“掰开。”萧灵命令道。
“不要这样，萧灵，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个女孩子。”她的声音已经带有哭腔。
“那我走了。”萧灵把手机放下。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不要走。”张凝月羞耻地进行着一切。
“我这样做了，你就不会离开我吗？”
两行清泪从张凝月的脸颊滑落，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期。
“我看不清。”萧灵淡淡道。
张凝月悲鸣道：“萧灵！”
他又把手机放下，然后打算离开。
“给你拍！都给你拍！不要离开！”她流泪道。
“你的手机拍照真清晰啊，怪不得能拍到呢。”萧灵冷笑道。
“你自己一个人看可以吗？不要给别人看，求求你了。”张凝月求饶道。
“还不够，再来。”
萧灵下着一个又一个命令，折腾着张凝月。
张凝月眼泪都快哭干了 ，一直抽泣着。
最后，萧灵把手机放下，将衣服扔给她：“穿好吧。”
张凝月一边哭一边穿衣服：“你......你原谅我了吗？”
萧灵起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原谅你了？”
“你......你都拍下这么多照片了！还不够吗？”她脸红欲滴道。
“我把手机给你，你会把照片删除吗？”萧灵将手机递给她。
“我不敢.......”她有些委屈道。
“那就留着吧，我先走了，至于原谅不原谅，再说吧。”萧灵扭头就走，不再回头。
“萧灵！你别走！”张凝月在他身后悲泣。
可惜，萧灵没打算搭理她，打算先去找唐静说明一切再说。
张凝月抹了抹眼泪，打开了手机。
手机里一张照片也没有，录像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萧灵不仅没有拍照，甚至连手机都没亮屏过，只是试探一下她，证明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转了一个拐角，又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妙嫣。
她正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可以看得出她眼底的失落和难过。
“你也看见了？”萧灵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