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来了么。

见老者起身,翻转手腕,术士的心一下子悬到了顶,额头上冷汗直冒。那小子被婪大人亲手刺穿了心脏,还被水流卷走,不仅没死,甚至在队友要对老者动手时来了个瞬闪秒杀,要说不是老者给那小子上了什么buff,他是不信的。

脑补结果,老者其实是位隐世高人,他一出手,稍有不慎,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术御·土流壁!”

术士当即粉碎一张术御,随后蹲下身单手按地。然而,他身边的土只是略微松动,并没有如他所愿升起,生成一道能把他围起来的土壁。

“土流壁!”

他不甘心,再次大吼一声。可周围的土元素就像是在抗拒他,宁愿土崩瓦解成为河中的泥沙,也不愿意服从他的命令。

术御,发动失败了?

不是被干扰,而是元素在拒绝我!

无法使用术御,对于一名术士而言就相当于被束缚了手脚,极为致命。

“老东西,你到底干了什么!?”

“问题不在我,在你,”老者淡淡一笑,不过没东西让他抓住并顷刻炼化,“是你,否定了你自己。”

“库鲁西斯教的人,是吧?未经准许就擅自在兽族的管辖区活动,未免太不把兽族放在眼里。我虽年迈,但还不至于任人欺辱,尤其是在我面前,不敬我的家。现在离去,我不会上报此事,否则,后果自负。”

老者的声音铿锵有力,让术士不由得倒退一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可这时,婪的话语又在他耳边回响。

老者给了他选择权,但现实没有,若真退去,只有被婪做成人脑花的命运。倒不如放手一搏,解决掉小子和老头,那才有活命的机会。

术士眸子一冷,手一挥,一根法杖从袖子中掉出落入手中,但仍藏在袖口中。既然无法施展赖以生存的法术,他就出其不意,拿法杖锤爆这老东西的猫头。

他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怕干不过一老东西?

“咳咳。”

另一旁的白穹侧躺在冰面上,以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术士藏在衣袖下的法杖。身心俱疲,孤注一掷的代价也在时刻折磨着她,但她不能因此就眼睁睁看着老者被她拉下水。

“呐,无用的东西!”白穹捂住胸口,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爬起,“你的目标不是小穹嘛,那就冲着小穹来啊!迁怒人家老爷爷,你家族谱上就你一人是吧!”

“你!”

当术士对上白穹那猩红双眸时,又不由得一惊。

这小子不是异色瞳来着吗?

“等会再收拾你。”

术士还是分得清主次的,不至于因白穹的垃圾话失了理智。若能先解决掉老东西,就能再次施展出术御,到时再收拾白穹无异于手到擒来。

得在那小子有所动作前解决老东西。

想到这,术士当即向老者挥出了拳头,自然被老者躲开,可那只是佯攻。下一刻,他掏出了衣袖下的法杖,只见那法杖突然巨大化,体型堪比狼牙棒的几倍,对准老者的头砸了下去。

但猫的反应,是人的七倍,而且术士本身并未接受过太多体能训练,动作本就迟缓,依旧容易躲开。

砰!

没砸到老者,倒是把老者的船砸了个粉碎。

“你劈我船是吧!”

这下老者是真火了,甩动没了鱼钩的鱼竿,竟将鱼线缠在了术士的身上。可他明显是还没适应在冰面上走路,刚走了一步就摔了个满怀,束缚着术士的线也便松开了。

“就这?”

术士大喜,继续挥动大法杖,再一次砸了下去。

锵!

这时,白穹滑步至老者前,持刀勉强格挡。

“老爷爷,”白穹咬紧牙关,弹开法杖,“这事与你无关,你快走。”

语罢,却在下一击就被敲飞了出去。

但凡能补充点血,也不至于这么憋屈。虽说拉芙里存有血包,可当面补充的话,必然会被老爷爷察觉,保不齐他会将此时上报,这样一来,就不得不……

无论如何,作为公主,她绝不能给血族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即便需要她去灭口。但在到万不得已前,她不愿意牵扯无辜之人。

还有其他办法吗?

就在这时,拉芙之戒却不知为何自我抖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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