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萱的药确实药到病除。第二天,褚年就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正好虞亦瑶也已经如约下山,调查姜家村的事情了。
连姜楹得知这几天虞亦瑶不在的消息,都好像心情变得开朗了。每天笑容变多的同时,也越来越喜欢缠着褚年撒娇。
而没有了每天早上的交公粮环节,褚年也多出了许多时间,用来修炼《绝影步》。
不过偶尔,褚年还是会有点怀念被虞亦瑶“严刑折磨”的日子。
毕竟说实话。
还是挺舒服的。
——
——
早上,送走了姜楹之后。
在山上的院子里,褚年闭目凝神。内力在体内经脉间,沿着轨迹缓缓流转。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变得轻盈,万物无声。
有风吹来,褚年只觉身如薄纸,只需一念之间便可随风而动。
这种玄妙的感觉持续了许久。
忽然,紧闭双眼的褚年略微扭头。
下一刻,他身形长掠而起,身后突然袭来的一根棍子顿时砸在空处。
褚年的手也顺势反握,直接擒住了偷袭自己的来人,将人按在地上。
然而。
身下响起的,却是一声女孩的惨叫。
“诶呀!”
嗯?褚年睁开眼,有些懵逼地看着被自己制住双手按在地上的谢玲珊。
“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呢!”
地上的谢玲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美眸间也隐约带着委屈:“你、你不是不会武功嘛?”
额。
确实不会啊。
我所有的习武经历,也就是最近这些日子跟凌若缨切磋切磋,又偷偷练一练绝影步。
没了。
也没有哪个武林高手是几天就能速成的吧?
你都已经在琉阙宫修炼多久了,不至于连我个刚练武几天的都打不过吧?
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没防备的缘故。
他只感觉到自己擒下谢玲珊的过程,简单的有些出乎意料。
好像对方压根没什么反抗的机会,就直接很自然地被自己按住了。
这丫头原来这么菜嘛?
此刻的谢玲珊也郁闷的要死。
她就算在一众师门姐妹中算年纪比较小的,但资质绝对不算差的。
自己也勤奋苦修多年了,按理说绝对不会被一个没习过武的人擒下啊。
而且这家伙方才的速度之快,动作之流畅,自己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败了。
这怎么可能是没习过武的人?
难道说,这家伙其实一直在骗人?
其实,他根本就是个魔教里隐藏的高手,故意装作不会武功,潜伏在琉阙宫?
就在谢玲珊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褚年已经松开了她,一脸疑惑道:
“你来干嘛的?怎么还拎着根棍子?”
“啊?我……”
谢玲珊愣了一下,立刻将棍子藏在身后。
……额。
总不能说。
我来是为了把你打晕带走,狠狠榨干吧?
在自己原本的计划里,打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趁他失去意识,狠狠地榨干他。
等他醒来之后,只会腰酸背痛,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重复几天,等到师姐从山下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是面黄肌瘦、肾虚体亏,连走路都脚步虚浮颤颤巍巍。
到时候,看到如此弱不经风、连硬都硬不起来的弱鸡男人,师姐肯定会嫌弃的跟他断绝关系的!
多么天才的完美计划啊!
这种完美计划,只有自己,琉阙宫小天才谢玲珊才能想得出来。
只不过。
执行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谢玲珊也没想到,在第一步打晕褚年这个环节,就失败了。
而不太巧的是。
小天才谢玲珊并没有给自己准备planB。
“额,那个……”
谢玲珊沉默了片刻,讪笑了起来:“我、我是来送擀面杖的。”
“你看这个棒子,外形美观又厚实有力,用来当擀面杖多好用啊。哈哈。”
褚年:“?”
不是哥们。
你家擀面用狼牙棒的吗?
“谢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吧?”
褚年狐疑地看着她:“甚至咱俩还能算得上合作伙伴的关系吧?”
“你这拎个狼牙棒,二话不说就搞偷袭往我头上砸,什么意思啊?这不明显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嘛?”
“没、没有啦。”谢玲珊腼腆一笑,“也就砸个口子,落下点后遗症啥的。”
“但只要我控制好力度,死不了的啦。”
褚年:“?”
您还真打算把我打到半身不遂啊?
“不是,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了?”
褚年郁闷道:“你要你师姐的原味亵衣,我不是也给你了嘛?”
“光亵衣怎么够!”
一提起这件事,谢玲珊顿时怒从心中起:“你一个臭男人霸占了我圣洁高贵的虞师姐,还想光凭一件原味亵衣就把我打发了?”
“我才不答应呢!我那么一尘不染的虞师姐,才不能被你这臭男人玷污呢!”
……到底是谁玷污谁啊?
我寻思不是你师姐强上的我嘛?
褚年有些无语地在心里吐槽起来,脸上却依然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下次再给你搞个原味丝袜、原味绣花鞋啥的?”
“诶好呀好呀……不对!”
谢玲珊猛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成熟了,才不会被你给的小恩小惠蒙蔽双眼呢!”
“我,我要亲手守护住师姐圣洁的玉体,不让你这臭男人再玷污她半分了!”
……可其实。
你师姐已经说好了,不再跟我上床了啊?
看着这小丫头还是一脸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褚年哭笑不得,刚要解释。
“其实我跟你师姐已经——诶诶诶!你干嘛呢!”
不等褚年说完,谢玲珊已经满面羞愤,泛红的美眸间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毅然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来吧,臭男人!”
“只要我用身体满足了你,你就不要再去祸害我师姐了!”
“作为交换,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都会忍耐下来的!”
看着小姑娘满面通红地脱起衣服,褚年也是吓得慌了神,连忙上前阻拦解释:
“别别别!冷静点!你听我说,别脱了,我跟你师姐其实已经——”
“哥!”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两个人同时僵在原地。
“我衣服扯坏了个口子,宫主让我先回来缝好。”
“你记不记得针线盒放在哪——”
“里……了……”
院门外,满心欢喜地推开大门的姜楹,在看到自己哥哥的手放在谢玲珊衣衫半褪的小酥腰上之时。
笑容,也渐渐凝固在了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