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就只有工作人员在来回打扫,清点物品。
“坏了,这下坏了。”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奢靡的男人,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因为就在刚刚,他看到运输队所有人的命牌全碎了。
这意味着运输队的东西被人劫走,下落不明,虽然这只是其中一批货物,可要赔偿的却是全责的拍卖会!
这被抢走,他这个会长又该如何负责赔偿方面的事情呢?
越想越严重,索性开摆,赔偿的事情回头再想,这次肯定会被别人狠狠的敲诈一笔。
“有人在吗?”
这时,拍卖会外发现门没锁,于是推门而入的任知秋喊道。
“拍卖会还没有开,请两位客人回去吧。”
会长的心情很不好,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复。
“我们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不对,至少今天不是。”
“请问你是负责这拍卖会的人吗?”
听到对方的话,会长有些疑惑,居然不是来参加拍卖会,而是来找自己的。
“对,是我,我就是拍卖会的会长,两位有什么事吗?”
“这有块留影石你先看看,是关于运输队的。”任知秋拿出大叔临走前交托给她的留影石,将它交给会长。
会长有些好奇的用灵气催动,很快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留影石中的蒙面人,眼中的怒火快要成实质:“该死的!敢动我的货物!”
“多谢两位能给我提供这信息,请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会长眼神中带有警惕,他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
这很正常,毕竟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于是任知秋就将发生过的事情复述给会长,同时将腰间属于他们拍卖会的储物袋交还回去。
看到储物袋,以及储物袋中属于拍卖会的货物,会长的情绪是复杂的。
“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两位真的是善人。”会长郑重的鞠躬道歉,如此品德高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并不多见。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冰临城拍卖会最大的VIP,拍卖价格永久九折!位置也给你们安排最好的!另外我还会给你们一人五十枚上品灵石作为答谢!”
失而复得的会长此刻很高兴,并且给任知秋他们如此大的利益。
主要是他觉得有这种心性的人,未来成就肯定不低,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笔投资。
任知秋听到会长给出的答谢竟然这么丰厚,拍卖价格九折,还有每人各五十枚上品灵石。
这无疑是笔很大的利益。
这储物袋里的东西拍完估计也才两枚极品灵石不到。
许凌然倒是有些意外这会长的出手阔绰,敢给他们九折的优惠。
要知道,想在一般的拍卖会里拍卖东西,基本上都需要缴纳拍卖出金额的百分之十。
这九折相当于将这部分利益送给他们这两个拍卖者。
同时也暗示出想绑定两人的心思,有VIP,打折,还有专门的座位,这以后去哪个拍卖会都会先想到冰临城的拍卖会待遇。
等他们实力上来后,想拍卖东西也会第一时间想到这拍卖会,拍的东西越好拍卖会名气就越大,此等决策颇有远见,这让许凌然有些欣赏此人。
“会长,我其实挺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他死了都想将这储物袋送到拍卖会?”
任知秋发问,她挺好奇的,要知道那位大叔可是一直吊着口气,等说完后才没有生命气息嘎掉的。
说起这个,会长不由得叹口气,随后说出原因。
“他是冰临城的人,怕拍卖会牵扯到他的家人,我们在运输前就签过协议,一旦运输不到或者被抢,将是他们全额赔偿。”
“兴许是怕家破人亡,才会死死撑住最后一口气吧。”
这下任知秋也算是明白了,所以那个大叔死撑着将话说完,求他们,只是想保护他的家人。
也是个苦命人。
不再聊这个话题,两人与会长道别,离开这个还没开放的拍卖会。
刚走出门,任知秋就看见个矮她一头的女孩,年纪在十二岁左右,手中拎着个手工做的歪歪扭扭的蛋糕,正怯生生的朝着门缝里探去,模样甚是可爱。
“小姑娘,你是来找谁的?”
任知秋想摸她的头,又觉得有些不太礼貌。
“姐姐,我是来找我爸爸的。”
“你的爸爸?”
“嗯嗯,我爸爸跟我说过,他要从外边运送货物到冰临城的拍卖会里。”
听到这女孩的话,任知秋心里咯噔一声。
随着她不断补充她爸爸的形象,任知秋越发确定,这就是那个大叔的女儿!
沉默小会,任知秋才开口问道:“那你来找你爸爸做什么呀?”
说到这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摸起这女孩的头发,心里情绪开始复杂起来。
站在旁边的许凌然也有些动容。
“我想给爸爸过生日,他那么忙,都忘记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从家里溜出来,想给他个惊喜……”
女孩的声音很小,但是仔细听却能听出她很开心。
可她并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被风雪吞腹,再也不可能到拍卖会了。
许凌然想说些什么,却被任知秋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她很清楚,告诉女孩真相的话,她最后可能会郁郁寡欢,也可能活在仇恨中。
但如果不告诉她真相,给她编织个虚假的期待,这更是残忍中的残忍。
于是,任知秋最后拿出那块留影石,交给了女孩,留给她个安慰的笑容后离开。
女孩不太理解这举动,但目光却看向那块留影石,内心有不好的预感出现。
随着灵气的注入,她看见了她的父亲,刚想高兴,可接下来的画面让她逐渐变得沉默。
做好的造型难看的蛋糕掉在地上,隐约的还有断断续续的水滴落在上边。
随着留影石摔碎的还有这女孩的心。
她想放声大哭,可喉咙仿佛卡住发不出声音,许久后,她才想起来,害死她父亲的人并没有死绝。
仇恨的种子在她内心种下。
此时走远的任知秋也有些闷闷不乐,但又无可奈何。
“没事的,秋儿,你没做错。”
许凌然将她抱在怀里,眼里止不住的心疼,他好久没见她这么难受过。
“我知道。”
这本就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她恰好参与而已。
“晚上,我允许你给我戴项圈。”
为了让任知秋不难过,他许凌然也算是豁出去了,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知道有多红。
“真的?!”
效果显著,任知秋的情绪马上转变,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还没给他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