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漆黑如墨的天穹被厚重的乌云所覆盖,宛如一幅神秘而深沉的画卷。细密的雨丝不停地洒落,仿佛永无止境。

突然间,一声轻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噗!”

声音来自于一座雄伟山脉中的一棵古老巨树下方。一只瘦骨嶙峋、几近可见白骨的手破土而出,紧接着,一个面色苍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子艰难地从泥泞中缓缓爬起身来。

这个男子衣衫破烂不堪,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或折磨。他的皮肤异常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只有一半的脸庞还勉强保留着人类的模样,另一半则几乎可以看到下面的骨骼。他的眼神空洞无神,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最为恐怖的是,男子那原本应该充满生机的双眸此刻却是一片死寂,毫无生气可言,宛如一潭死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他的动作僵硬而又机械,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脚,似乎正在努力适应这具陌生的身体。

"我...我这是在哪?" 男子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沙哑和刺耳,仿佛被砂纸狠狠地打磨过一样,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一张只有他可以看到的面板呈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那张面板呢喃出声,他内心不由得有些失落。

是的,屈居于这个尸体的男人,正是之前想着一了百了的王瑞宏!谁能料到呢?他不但没有如愿死去,反而阴差阳错地穿越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人人都可以修炼仙道的玄幻世界之中!

原本,王瑞宏还天真地幻想着,自己能够如同其他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风风光光地打脸那些可恶的反派角色,迎娶各种美丽动人的绝世女子,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之路。

然而,无情而又残酷的现实,却犹如一记沉重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他,让他如梦初醒……

他,现在的他,居然根本没有身体!如今的自己居然只是一个孤魂野鬼!

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一古朴,破旧的小木剑。它与自己的灵魂共生,也可以实体化,在他的脑海深处,印刻了它的名字——长生剑。

他也知晓了这把所谓长生剑的特别之处。

这把长生剑的长生非彼长生,乃是荒古岁月的一位天尊为了追求长生而做出的尝试。

以夺舍之法,夺即将成道者之躯,铸我之长生。

夺舍,顾名思义,鸠占鹊巢,取代他人的一切。它能够夺舍他人的躯体,将他人的天赋修为化为己用。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仅仅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体而已,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个被阴森之气所笼罩着的乱葬岗,也就没有办法使用他这把长生剑。

他没有可以供自己占据的身躯!他只能在这片阴暗无边的树林之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

终于有一天,他碰到了一对抛弃尸体的人。

那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生的白嫩,明显的小白脸,女的则是一体态丰盈的美艳少妇。

他们神色慌乱,把那一具看起来有些年迈衰弱的尸体随意地丢弃在这片乱葬岗中,焦急地填了些土,然后扬长而去。

他本来是想夺舍那小白脸的身体,但是他却惊讶发现这长生剑似乎目前还不能夺舍活人的肉身。

没办法,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夺舍那具尸体了。而对于一直渴望拥有肉体的他来说,这是一次仅有的机会了。

不过他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夺舍的载体!

虽然这具身体太过脆弱,但是眼下王瑞宏也管不了太多了。

“有了身体真是太好了……”王瑞宏感慨道。

他感受着身体切实的重量,不禁喟叹一声。

凡人尸体又怎么样?只要自己不是那抹无依无靠的幽魂就好了。

“不过如今这具身体已经撑不了太久,我似乎只能在这具身体里暂留几日。”

“居然来到了修仙世界,还有着自己的金手指,怎么可能只是想要靠着这具身体苟活下去。”

当务之急他看向这具身体所受的致命伤,在那里,这具身体的腹部已经被刀剑贯穿,脖子上还有一道没入肌肤大约一公分深的绳索勒痕。

杀害男人的凶手大概率就是那个小白脸了,他应当是抱着必杀的心态,用尽浑身的力道来置男子于死地。

自己现在这具尸体似乎支撑不了太久,只能把那两个人干掉,然后夺舍他们两个的身体了。

那个小白脸和美妇人必定不是修仙之人,不然倒也没必要用些这种方法杀人。对方同样是一介凡人的话,那这个任务倒不算太难,至少自己还是有很大机会的。王瑞宏心中思索着。

“唉,只能看命了。”他长叹一声,他现在又怎么能知道那二人已经到哪去了,只能希望还没有离开太远吧。

“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死了。”王瑞宏轻声低语宛如一 个熟练的猎人,在一丝不苟的追寻他的猎物。

身体期限一到,要是他还没有找到那两人。万事皆休,他得又死一次,那他估计就是最窝囊的穿越者。

倾盆大雨如注而下,地面上的泥土被马车无情地轧压过去,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轮痕。他艰难地拖着那具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沿着断断续续的轮痕缓缓前行。

就像是驾驶一辆破旧的汽车,幸好夺舍一具尸体他不会有尸体的感官,不然自己的行进速度怕是得大打折扣。

但每迈出一步,尸体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骨头吱吱呀呀,仿佛下一秒就要承担不住,土崩瓦解。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在蜿蜒曲折、充满泥泞的道路上,一辆破旧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着。

车轮深陷泥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车辕上坐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他紧紧握着缰绳,全神贯注地驾驭着马匹。马车内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和不安。

一名长相柔美,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卧倒在马车内部,有些不安地望向马车外驾车的青年:

“二郎,我们这么做,不会被发现吧……”

而被称作二郎的青年却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们几人只是路过这做生意,除了我们两个,大哥他在这座镇子上没有其他任何的亲人。到时候,他出什么事,不是全凭我们一张嘴的事。”

“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美妇泪眼莹莹,俏脸微红,巨大的波涛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着。

男子看着眼前尤物,不由得喉咙一滚,嘴里骂了一声,只感觉下身有一团无名欲火在熊熊燃烧。

他将妇人一把抱入怀中,双手不老实着,柔声细语道:

“夫人,我哥哥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妇人俏脸一红,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娇嗔道:

“你哥哥萎的不行,哪能比得上你这个身强力壮的小弟弟呢……”

男人被撩拨得心中火热,已经是按捺不住小腹中的欲火,竟是就要在马车上与女人云雨一番。

“噗通!”

就在两人褪下衣物,正准备激烈地战斗一场时,一声巨响从马车外传来。

马车缓缓地停下。

“什么鬼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坏老子好事 ,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敢在这个时候坏老子的兴致!”二郎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骂道。

“你别猴急,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等下来咱们也不迟。”

美妇笑骂着打了二郎一掌,有些嗔怪地笑道。

巫郎随意套上衣袍,手持一盏摇曳闪烁的油灯,敏捷地跳下马车。

突然间,一股阴冷的寒风袭来,巫郎不禁浑身一颤。

"该死的,真倒霉!" 他嘟囔道。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横亘在马车前,拦住了去路。

这团黑影,究竟是什么呢?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

当二郎定睛看清那个物体的全貌时,他惊愕得呆立当场,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大哥?”他结结巴巴地叫出声来,他的腿一瞬间软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咆哮。

王瑞宏动用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撞向巫郎,将他撞倒在地。

“鬼!鬼!鬼啊!!!”巫郎惊恐万分,一心只想着逃跑

王瑞宏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然后发出一阵狂笑:“逃吧,哈哈哈哈哈!”

巫郎内心被恐惧与绝望填满。他清楚记得,自己补了数十刀才罢休。

此刻,这个理应死去多时的人,却面色狰狞地站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是鬼,一定是鬼,是他那大哥死不瞑目 化作厉鬼来索命了。他必须逃,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如恶鬼般的狞笑彻底击溃了青年的心理防线,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想着逃跑。

“啊!救我!救救我……”

巫郎被王瑞宏死死按在地上,用力地掐住脖子。

“老……老王,你不是死了吗……”

马车内的美妇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惊恐万状地望着这恐怖的场景。

她拼命想要挣扎起身,逃离这里。如同地狱般的地方。

却发现自己四肢根本提不起来,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很快就到你了。”

“不——!”

女子撕心肺裂地哭嚎着,可是依然逃不出既定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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