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瑶满腹心事地坐在对面,谢玲珊则是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眼角却始终在偷瞄着自己这位仰慕许久的师姐。
“所以,那个男人又怎么了?”
“谢师妹也知道。”虞亦瑶迟疑片刻,有些苦涩地开口,“我、我强迫他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
竟然还是师姐主动的吗?
那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啊?先天魅魔圣体还是牛至上涂药了?能把师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一想到这里,谢玲珊更是嫉妒的牙都要咬碎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他是魔教余孽,不是什么好人。惩戒坏人,心理负担也没那么重。”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好像做错事了。”
“他好像,没我想的那么坏。”
“反倒是我,一直在强迫他,欺辱他,我好像才是那个坏人……”
惩戒坏人?
你这明明是在奖励他!
要是加入魔教就能被师姐如此奖励,那我连夜下山复兴鉴欲教去。
心里虽然如此吐槽,但是谢玲珊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并非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两人是两情相悦。
而是师姐单方面的贪图褚年的身子,强迫褚年做她的面首。
不过看师姐现在的样子,显然也是日久生情,动了“不止得到他的身体,也要得到他的心”的念头了。
谢玲珊沉默片刻,缓缓问道:“所以,师姐的意思是?”
“我、我想求得他的原谅。”
虞亦瑶有些局促不安地支支吾吾起来:“但、但我不知道该怎样讨男孩子欢心,又不敢跟身边的人倾诉此事。”
“思来想去,也只有师妹你能交心了。”
唉。
要是平时听到师姐要跟自己交心,自己得开心地蹦到天上去。
结果现在,跟自己交心的目的,竟然是询问如何讨好情敌。
真是气死我了。谢玲珊咬牙切齿地想到。
“虽然我也很想帮师姐……不过我也没有跟男人交流的经验啊。”
谢玲珊无辜摊手:“师姐不妨找找有经验的人?”
虞亦瑶苦笑一声:“琉阙宫全是女子,多少弟子一辈子都没见过男人,去哪找呢。”
也是。
琉阙宫向来对男女之别看得极重。
在自幼的耳濡目染之下,大部分琉阙宫弟子都将男人视作邪恶的化身,不愿轻易与之有所接触。
像虞亦瑶这种异类,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
“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
谢玲珊斟酌了一番,轻声道:“不过听别人说,男人都是些见异思迁、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以他们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说不定师姐只要直球告白,那褚年就不攻自破了呢。”
她没注意到。
当她说出告白两个字之后。
对吗的虞亦瑶整个人浑身像是触电一样颤了一下,随后整张面庞腾的一下变得绯红。
“什什什什么……”
“告告告、告白?!”她像是大脑红温宕机了一样,捧着冒起烟雾的脸颊结结巴巴起来,“谢师妹你你你别瞎说,我我我怎么可能是喜欢上了……”
“喜、喜欢这种事情……不可以乱说的呀……”
啊啊啊!
可恶啊!
脸红冒烟,一脸害羞地捂着脸的虞师姐真得超级可爱啊!
这已经完完全全是被爱情迷到神魂颠倒、迷迷糊糊的傻女人表现了吧!
为什么这么可爱的样子,却是因为褚年那个男人啊!
那一瞬间,欲哭无泪地谢玲珊只想咬着桌布,流下嫉妒的泪水。
一想到如此可爱的师姐,最后只会一脸娇羞的依偎在褚年的怀中,谢玲珊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坏掉了一样。
好想死。
好想离开这个让自己痛苦的世界。
希望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没有男人的世界里。
这边谢玲珊还在嫉妒到怀疑人生,另一边的虞亦瑶也是胸口小鹿乱跳,少女心思乱成一团。
怎、怎么会?
喜欢?
我……喜欢……褚年?
不不不,不可能的。
我、我明明一开始那么讨厌他留在山上,还对他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
怎么可能是喜欢他呢?
一定是谢师妹误会了,她把我对褚年的愧疚,误当做我爱上他了。
对。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
虞亦瑶忍不住抿住了嘴唇。
……可是。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对他愧疚的话。
那为什么,在明知道自己可能误会好人的情况下,却依然舍不得停止对他的迫害呢?
为什么,非要最后再贪图享受那一周的时间呢?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一点私心?
没有一分原因,是因为贪恋他的身体,舍不得跟他停止这种关系吗?
难道自己……
真的……
虞亦瑶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脸颊更是滚烫到宛如开水壶。
胸口砰砰直跳,剧烈地好似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虞亦瑶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哪里体验过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此刻芳心乱颤的她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只能茫然地捧着脸,不知所措地呆滞着望向桌面。
而谢玲珊看到虞亦瑶如此迷糊的可爱样子,心里实在气不过。
……不行。
我还就不信了。
这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师姐如此痴迷?
就算他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男美人,自己也得想办法把师姐从他手中抢回来。
但是。
该怎么抢回来呢?
诶!☝🤓
师姐一开始是看上了这个男人的身体,才渐渐日久生情的。
说白了,可能是这个男人器大活好,给师姐伺候舒服了,才让师姐对他如此痴迷的。
既然如此,我找个机会把这男人的命根给他废了。
那师姐不就对这男人失去兴趣了?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想到这里,谢玲珊顿时开心起来。
不过……该怎么废了这个男人呢?
下药?自己又不懂药理,也没机会下山买去。山上更不可能搞到这种药。
物理割掉?风险有点大啊……若是被查起来,自己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被查到吧?那可是逐出师门的大罪。
思来想去,谢玲珊再度灵光一闪。
诶!☝🤓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我也学师姐那样强迫褚年,把他榨到一滴不剩。
那师姐再找他的时候,他不就只能软趴趴的无力应对了吗?
虽然这种舍生取义的做法,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是……为了守护心爱之人的身体。
谢玲珊心一横。
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