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罪魁祸首已经寻到。

那么留给他就是在短暂的自白时间。

“那是应是很久以前,曾经有个叫做桃源村的地方...”

桃源村,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那儿掌握了真正的献祭之法,只要献上子嗣,那么桃源村的桃源神就能满足一切愿望。

即使外界是荒年,天灾人祸,战乱纷争,却都影响不到内里的富庶,生活幸福,和谐美好。

而这一切就是建立在献祭孩童的基础,所以基本上村里没有少年这一年龄存在。

人们制造孩子,就仿佛就是努力去创造能够拥有财富的货币,尤其,这还是什么都能实现的许愿币。

可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欲望都被满足的他们,发现生命的流逝,才恐慌去求起长生。

对于这个愿望,神明提出的要求,是需要一百个孩子。

但那时他们震惊的发现,无论哪一家再也没有孩子的出生,哪怕是村民身体很健康,有些力气大得还能扛起好几袋米。

他们开始恐慌,而后,就是日以继夜的疯狂造人,但都是无果。

最终献祭掉几个已经寿命不多的村民之后,从桃源神那里得到真相,因为献祭过多,孩童的怨念就缠上他们,不去投胎就环绕他们身边,而这样也不会新的孩童愿意投胎到成为他们孩子。

于是,

这似乎这永生的愿景,刚一起头就仿佛破灭。

但桃源神却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然别的孩子不愿意投胎过来,就这些化作怨念的孩子投胎,重新获得第二次生命,这些怨念总归也有一百之多。

当然,获得新生命总不会是为了死,这些孩子也有要求,第一,他们不想当这些村民的孩子,第二,村民想杀死孩子,必须让孩子的现父母放弃,不能强杀献祭。

“嗯...”

余挽歌大受震撼,“不当村民的孩子,又要出生,什么意思?难道是你们能隔空让别人怀孕吗?”

“这...桃源神给了个方子,将那孩童怨念作为药引,让强烈意向的妇人只要服用这丹方,之后与其丈夫同房后就能诞下子嗣。”

“??!”余挽歌混乱思考一阵,锤手,“也就是不是你来,但却出生的是你的子嗣吗?”

“是的!”青阳子点头,“有了生子的方子,从村里出来,到那儿都能吃得开!”

“哦~”余挽歌眼睛亮亮,“竟有这等事,这方子有吗?叫我看看!”

“有!有的!”青阳子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余挽歌。

“啊...小鱼儿,这等邪术还是...”木紫鸢有些犹豫。

“安了,就看看!”

余挽歌瞧了瞧,“净坎气一条,青龙齿三钱,珍珠母六钱...”

方子看完,“这却有滋阴潜阳之功效,话说,这不就是坎气潜龙汤,这并不算是生子汤。”

“你这药引是什么?那孩童怨念怎么做药引?”

“......”青阳子左右瞧了瞧,“以前是有的,但现在...都由我之弟子代劳?”

“什么?说清楚点!”

“元阳。”青阳子又怕不够清楚,又补上一句,“男之精。”

余挽歌抽搐嘴角,而后一脚将人踹到在地。

我说哪来的无中生有,结果你这药引,你TM死不死啊?

想着,余挽歌又猛踢了几脚,专对那老混蛋的命根子!

......

在此时,那原本围绕着苏府的黑幕散去之后,月光洒下,木紫鸢下意识抬眸,眼眸微颤,这月,似乎有些圆。

想着,她身体已经先一步将余挽歌拉至身后。

“怎么了?木紫鸢,老娘我非废了这狗东西不可!这下三滥的老不死!”

“嘭!”

是竹节在火上烤被崩开的声响,一寸一寸崩开,余挽歌扯着嘴角偏向声源,那便是被自己踩在地上的老淫道,那干瘪身子开始鼓胀,而后一只手在这似有些泛红的月光下,破开了皮囊。

.............................................时间的分割线~......................................

“啊...”

余挽歌整个人扒在木紫鸢身上,像应激的猫,一边对危险存在展示威吓,一边又找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区域寻求庇护。

伴着血肉迸溅,一个少年的身影,便从这瘫烂肉中爬出。

而他的面容正是与那苏小公子一般无二。

“哈哈哈~”

“多亏小友你杀了我之弟子,却又没动手结果我,听我讲那么些个琐碎废话。”他看向木紫鸢,“我等得便是此刻,此前叫你离开,你不肯,现在便是想走也晚了。”

“嗯...”木紫鸢若有所思,“你那弟子与你有血缘,他抛下父母跟着你求仙问道,也算是满足条件,所以,也就是不是一定需要孩童献祭,但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不等他们老死呢?”

“哈~”青阳子愣了愣,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这样我不就先死了,还怎么永生?”

“德行有亏,天道不助。”木紫鸢问他,“这话你怎么看?”

“狗屁不通!”

“是吗?”

“嗯,能感应到我杀你那弟子,有什么血脉之间联系的术法是吗?”

“是又如何?”青阳子舔舔嘴唇,便是面容姣好,也是恶鬼之姿,“我知道那苏丹芝藏在那儿,只要杀了你,之后找到他也是易如反掌。”

“那孩子可没有被苏老爷放弃。”

“我有的是法子。”

青阳子顿了下,止住了与木紫鸢交谈的话头,毕竟,他就是因为拖延时间而逆转局势。

现在...可不能让局势再变了。

他冲到木紫鸢身前,周围一切恍若暂停一般,是的,这便是他之底气,看着没有太多变化的女道人,露出渗人的笑,手指的指甲瞬间延长,血红锋利,划破她的咽喉吧!

一步,两步,越发近了,三步...

青阳子突然感受到如山岳的沉重的压力,身子猛然一沉,僵硬的抬眸,对上的是木紫鸢如见死物的漠然蔑视。

“什...”

一柄气劲形成的气刃刺穿他的胸膛,不,不是一柄,是数柄。

“不,不可能...”

被扎成刺猬的男子僵硬伸着手,就想要触及眼前女子,上方一柄金色辉煌重剑,轰然落下。

“轰!!!”

木紫鸢挥袖,拉住余挽歌,旋身,避开了飞溅的血渍。

“这邪门之术,还是不容小觑,我差点便中招了,以防后手,挫骨扬灰。”

竖起的剑指划开,余挽歌眨着眼眸,只看着无数气劲长剑,对着地上一滩血迹进行了打桩工程。

“乖,脏,别看。”

“哦。”在木紫鸢怀里的小鱼儿乖巧的应答,安静听着这一空间最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觉,

天光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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