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邦特王国,身为协和派国家,如奇迹般屹立在西方魔大陆的东南方向,是唯一一个区别于东方人类大陆三国,独立毗邻在魔大陆的人类国,且异常发达。

它的东北方是人类大陆,东南则是精灵之乡——休斯顿独立大岛板块。

而右边则是连同了三大海湾的黄金湾。

作为如今世界上奴隶商场最著名的国家。

这里的王都国王要求,现在每年国家在战争或者街头收集而来的遗孤在养满10岁后就必须作为商品竞拍。

运气好的将被奴隶主作为繁衍工具,运气差的还不如一只家禽。

别说吃口饱饭了,有时候连自由都是一种奢侈。

塔罗邦特11世王——贝艾特里斯,已经不再做以前那个性价比极低的顶尖暗杀奴隶培养了。

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价值最大化,他们希望能在国内生产总值上赶超目前人类最强的阿斯卡洛王国。

其中一位有一位拍品作为今日的C级拍品之一,

她父亲是人类,由身为鬼族的母亲所生,被抛弃后由鬼族养育长大,之后被鬼族背叛,从心底里恨透了鬼族。

“女士们,先生们,今日最后一个拍品,不同种族间诞生的奇妙结晶,半鬼的芙蕾米,目前16岁,身体健康,好好调教不仅可以战斗,而且这等姿色还能够满足鱼水之欢。首拍价1000金,每次起拍500!”

在拍卖场的主持人如此宣布道。

而关在笼子中的那个全身裹着一块棕布衣服的白发女孩,右边眼部有一个类似准星般的十字伤疤,左眼独睁,蓝色瞳孔。

她并不像其他拍品那样瑟瑟发抖,而是显得像水一样平静,显得无比冷淡。

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欢迎,那副模样实在让人兴奋不起来。

后来被一个伯爵小哥给拍到了。

而他则是每天让芙蕾米做家务,干各种累活脏活,还经常性的殴打芙蕾米。

“怎么拖地的?这里还有一撮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随后就是用鞭子来鞭打她。明明这个别墅这么大,却偏偏让其他人不动,只喊她一人去。

“怎么回事?不是要让你把我的内衣内裤洗干净吗?洗了跟没洗一样,信不信让我把你那个仅剩的独眼也弄瞎?!”

而她则是不吭声,面对这抖S属性的奴隶主,她也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但是她内心实际很是伤心,只不过她不善于表达,看起来跟个三无人员一样。

嘴角不经意的最多只能上下浮动几个像素点。

但她真的很记仇的。

就这么过了一年时间,由于忍受不了长期的虐待。

小女孩每天都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一天晚上终于找到了。

那个伯爵因为喝醉酒出门,门没上牢锁。

满身伤痕的芙蕾米,趁着黑夜,逃到了大街上,

走投无路的她将街边的路灯当作了神明,对着灯光掏出了仅剩一枚钱币,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说起来,好饿啊,来到这边自己都是吃的狗的剩饭,有时还会被狗咬,衣服也是换为了以前那套,自己如今是又脏又丑又饿,比不上一只老鼠。

想到这,不甘的泪水也顺着稚嫩的脸颊滑下,她握紧钱币,哭诉着命运的不公,自己明明只是想有一处容身之地而已,

但此时下起了雨,雨声似乎隔断了她和神明的联系。

回应她的只有一发冰冷带血的钢珠。

倒下地上的女孩无助的浑身颤抖,她死死盯着缓缓走来的伯爵。

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如此暗淡无光呢?

身为奴隶的她。又被带回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地狱里,

伴随花盆落地碎裂的响声。

重新穿上女仆装的芙蕾米像一只受惊的猫咪,而这时一只粗壮的大手已经毫不留情的呼在那早已满目疮痍的脸上。

“你个恶心的家畜还敢逃跑?!好大的胆子!!”

这时女孩下意识的用手挡在额头上,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可仅仅这一动作,竟更加激起伯爵残忍的欲望,随即抬手准备对女孩继续施暴,一旁的另一个蓝发女仆已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苦苦的哀求着他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她好了,

伯爵看着这个原本就在家中工作,很多年以前买的老女人玛丽安替这新人求情。

谁知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低等的奴隶竟然敢触碰自己!

他的眼神变得鲜红,可随即却露出一个诡异可怕的完美笑容。

这画面把地上的芙蕾米看得心头一紧。

他坏笑的让芙蕾米去取来马球的球杆。

听到这芙蕾米颤抖正跪着向伯爵磕头求情,已经猜到了玛丽安要面对什么了。

可看着伯爵扭曲的表情,她已经不敢抗命,含着泪颤颤巍巍的拿来了马球球杆。

(对不起…对不起)她看着玛丽安如此想到。

“嗯,你做的很好,”伯爵笑道。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好。”

说着伯爵便挥舞马球球杆,露出了恶魔般的表情,在一棍棍狠狠发泄后,玛丽安后脑冒血,痛苦的倒在了血泊里。

芙蕾米吓的说不出话来。

而伯爵则是病态般的享受着这该死的优越感。

而芙蕾米只能无助的流着泪抱头蹲下,口中不断说着对不起。

伯爵慢慢靠近玛丽安身前,蹲下身。

以极其轻蔑地姿态揪起她的耳朵低语道:“给我永远记住,我是你们的主人!”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

而屋内醒过来的玛丽安,头缠着劣质绷带,正抱着芙蕾米安慰着,

而芙蕾米深知都是因为自己,她才会被虐待的,明明她完全不用替自己受伤的。

而玛丽安则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蓬蓬白发。

随后她搂着芙蕾米的双肩,两人相视而坐,随后她郑重其事的对芙蕾米说道。

她表示自己会在几个小时后,放一把大火烧光这里,她已经无法忍受那个人渣的存在了,自己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于是叮嘱芙蕾米到时候就朝后院山顶跑去,那里有右侧第三条小道,一直朝前走,在那里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闻言,芙蕾米焦急的询问道:

“那你呢?”

而玛丽安摇摇头,则是淡淡的说道:“你不要管我,那本来是我最初的路线,因为他有我的把柄才留在这里的,后来发现家人早已全被他杀死后,我就想着要找机会杀死他全身而退,不过如今,我觉得没必要了。伯爵日复一日的折磨,已经让我有了同归于尽的觉悟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到了约定的时间,雨还在下,芙蕾米偷了一身黑色斗篷雨衣,戴着兜帽,呆滞的赶来并停滞在约定地点。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玛丽安,她的手中还握着点火器,和没来得及点燃的燃油桶。

(失败了?)

而一旁伯爵就拿着那沾满血的球杆侧身站在那里,随后他便回头告诉芙蕾米。

“幸好好我发现的及时,不然就发生火灾了。不过你为什么要穿着雨衣呢?”

看着伯爵不断接近自己,求生的欲望,芙蕾米撒腿就跑,她不顾一切从后门那还半开未关的大门跑出去,对直的跑向后山。

玛丽安口中的那条小道成为她唯一的希望。冲上山顶的那一刻,她呆住了。

过大的雨势,让四周的几条小道全部裹挟着黄色泥流,让她压根分不清,应该走哪条才是右侧第三条。

不过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被伯爵抓住肯定是死路一条,她一个劲的向前跑。

自己的鞋子踩在泥泞的小道上,如同在踩年糕一般,粘粘的,每一步都带着贴合的声音,和难以拔出的陷入感。

在一阵慌乱,加上前方的漆黑视线,她边跑边回头,突然,脚下一个踩空。

随着天旋地转间,她一下摔落到一个小坎下,伴随着树枝啪嗒断裂间,她总算是落地了。

吓死她了,还以为是悬崖什么的。不过她发现刚刚那一下,小腿好像扎进了一根树枝的刺,而且后面的家伙给跟了上来。

“你这家畜,今天回来我非得要弄死你!”

于是她就爬着,如同一个卑微的虫子般往前爬行。

而就是刚刚那树枝折断的声音,也吸引了远处在莫洛城南郊散步的一行人。

他们三人分布撑着铜黄色的油纸伞。

为首的戴着方框眼睛的棕发男,看着气质不凡,一身高贵,内饰黑色底服,外披一件白色羽织大袍。

一旁有两位随行的男性随行大臣也跟在旁边。身着相对简陋的黑色官服。

中间的男性用左手顶了顶眼镜框,

“怎么了?柳相,很在意吗?”

“嗯,自身求知欲让我有些很在意那边。究竟是什么样的野兽呢?”

“宰相大人,我们这次出来主要是来挑奴隶的,不用招惹这些威胁吧?”

而他只是把眼神朝旁边轻轻一撇。

“噢?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要知道,主城郊外的百米距离,不可能存在S级魔物的。”

“是,我失敬了…大人”随后他鞠躬认错,丝毫不敢得罪他。

而这边芙蕾米看着那边那个家伙正从后门的坎上发现自己,随即准备绕路过来。

她也有了些计策。

她一边加速挪动身体,一边尝试作深呼吸。

(1、2、3,嘿!)

她忍着剧痛一下站起身来,目前脚上的右腿肚上的木刺可无法拔下。

她掏出了自己应对特别情况的那个皮筋,将它别在左手作剪刀手势的两指上,

随后开始在地上寻找石子,为了要尽可能锋利,她用自己的小手去狠狠的捏,尽管把自己的手都磨出血,磨破皮,但她也必须强韧。

(找到了!)

那锐利的如一颗水滴,一头圆形,一头是圆形尖锥。

在漆黑环境下,刚拿的一瞬间,直接把她的右手刺了个半穿,所以她才毫无犹豫的选择了这一颗。

对方距离自己不到10米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在这借助林间树叶遮蔽下微弱的一点月光下,可见度极低,加上大量的失血,她也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了。

(失败了就要再次回去了,我得沉住气…)

她用自己的左眼一瞄,聚精会神。的凝视着。

“呵呵,你这家畜,那种幼稚园的可爱小把戏也能当作武器?!给我受死!”

伯爵猛的朝这边跑来,运动过程中上下颠簸着身体,不过并没有动摇芙蕾米的意志。

(就是现在!)她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在帮助着她如此传递着感觉。

“咻!”

左手那被嘲笑的剪刀手间黄色皮筋,接着简易的弹弓,圆锥状的石头一下精确的打在了伯爵的右眼上。

飞溅起了血。

“啊!!!!!我的眼睛!你这混蛋!啊!!!!”他放下了球杆,随后双手捂住流血的眼,朝后面倒去。

芙蕾米在一阵欣喜后,及时的站起身,想要朝后面逃离,前面正好有个拐角可以躲避视线。

不过在刚刚站起时,一下栽了下去。

(欸?…)她绝望了。

(刚刚太高度集中,右脚已经没了直觉站不起来了吗?)

她惊悚的看着后面那个愤怒如同修罗般的恶鬼,害怕极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她现在真的如同一只蚯蚓般的使劲往前爬,无比狼狈。

一边爬一边往回头看,

“我今天要把你这个畜牲千刀万剐!生吞活剥!!!!”那可怕的怒吼字字剜在她心尖上。

(不要啊,我不想死…谁都好,谁都好!来救救我吧——)

此刻即便是冷静如芙蕾米也完全失态了起来,果然,人类在真正面对绝望时都一个样。

“咔咔~”身后也响起了拾取球棒的金属碰撞声。

她一个劲的朝前匍匐前进。

不过突然有一束黄色的强大光芒出现在了视野。

(光?)

这让芙蕾米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是三个人挡在了前面,中间一位穿白袍,旁边两位穿着黑衣服,其中一个提着灯。

这时雨也停了。

中间那人忍不住鼓起了掌:

“真是不错的命中率。”他半蹲下身子,把自己的白色羽织外套披在了芙蕾米身上。

随后温柔的说到,

“放心吧,接下来就交给我。”

虽然芙蕾米,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不过却莫名感到很安心。

“求求你,救救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站起身来。

那个伯爵看着眼前的三人,开始呼哧呼哧大吼道。

“喂,那边的几个,快给我拦住那个畜牲!”

“噢?听你口气,你是她的奴隶主?不过帮你有什么好处?”

巨大的疼痛夹杂着愤怒情绪,让他恼火的破口大骂:

“去你奶奶的,老子叫你拦你就拦,老子可是伯爵!”

“无礼!知道这位是谁吗?”旁边拿伞的大臣说着就要上去揍他,不过被宰相横手拦下。

“是谁?我管你是谁?塔罗邦特哪个贵族圈子我不认识?你哪个地方的贱民,虚张声势个什么…”

“砰!”干脆利落的一声,没等他说完,宰相放在右腰的一把左轮手枪就已经开了枪,随后在食指上的一阵旋转便收入了枪袋中。

“出门在外不讲礼貌可是会吃大亏的哟。”

而芙蕾米则是在听到枪击后回头看见了这一幕。

那颗子弹正好打在他的左眼上。

比自己更快和更精准。

再次转头看了看他

本能的说了出来:

“你是神明嘛?”

“不,我是来自挪登王国的宰相——柳在溪。你叫我柳相就好。”

随后身旁的大臣,一个使用雷魔法,给她麻痹了受伤处,另一个则是拔出后,给她上了药水,瞬间她的叫就完好如初,

紧接着再倒了一瓶解麻药水,就这样完成了无痛的全程治疗。

“好了,你走吧。”

“那…那个,我可以跟着你们吗?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

“哦?那说说你的优点吧?”

“我打人很准的,你不是看到了吗?而且我愿意为你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

“芙蕾米。”

“你愿意成为我的奴隶嘛?”

“嗯嗯!”

一旁的一位大臣说道。

“柳相,我们今天逛了一天,包括那些S级奴隶你都不在意,你确定要这家伙嘛?”

“欸,毕竟这家伙都这么恳求我了。”

这时芙蕾米紧紧的抱着他的腿。

“谢谢,谢谢,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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