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人怎么还护食呢…

江浸月被何以默戒备的盯着,也是感到几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先是从自己小拇指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双崭新的长筒靴和黑丝小腿袜穿上以后,然后便又取出一把匕首,走上前主动帮何以默刮剩下的鳞片。

“别那么看着我啦,我只是看你工作量太大,帮你刮刮而已,不会跟你抢战利品啦……”

“你看看,格局小了。”

何以默唇角微抽,从紧张状态吐出一口气。

他故作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但目光却盯着少女那被马丁靴包裹的黑丝小腿:

“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只是觉得这双新鞋挺适合你的,所以才多看几眼而已。”

“是吗…原来你喜欢我这种打扮?”

被夸了好看,江浸月不由心头暗喜,小脸映红,低头望向自己纤细笔直的黑丝小腿。

但很快,她就从得意中回过神来,微眯媚瞳满眼怀疑的盯着何以默:“我才不信呢…你刚刚明明就是在护食!”

“真没护食,我是真喜欢黑丝……”何以默别过目光。

“既然你这么喜欢黑丝,那等下我把脚给你玩,你能不能多给我分一半的【生命之鳞】?”

江浸月眯着眼,狐疑反问。

此言一出,何以默原本慷慨的笑颜顿时凝固,就连眼神也本能的变凶了。

一时间,江浸月有点破防了。

“你看吧!你才不是馋我身子,你分明就是怕我跟你抢战利品!”

江浸月鼓起小脸,莫名感觉自己也挺委屈的。

她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出身,但除了坑蒙拐骗以外,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偷抢的勾当吧。

江浸月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在何以默面前哪没表现好,才会让何以默刚刚像防贼那样盯着自己!

“话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贪得无厌吗?居然还防着我…”

想着,她有点委屈的跺了跺脚。

黑色长筒靴踩在地板上,厚重的鞋底发出沉闷声响。

何以默回眸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新换的增高长靴,眉头微挑,欲言又止。

他其实想说,你江浸月原著里虽然没干过偷摸的小坏事,但主线里那些丧尽天良的大坏事可次次少不了你去浑水摸鱼。

事到如今,他怀疑江浸月要事后翻脸可太合理了!

毕竟…

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江浸月的幻术虽然不擅长对付无脑的繁育蠕虫,但用来对付何以默这种灵长类智慧生物可是手拿把掐。

如果她真的铁了心要干一票,那她完全有能力用幻术让何以默把全部战利品拱手相让。

鉴于江浸月在原著里的罪大恶极,接下来无论她干什么出生事何以默也一点不觉得惊讶。

“老实说,我也觉得江姑娘不会干出这种事。”

虽然心里不这么想,但何以默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还不等江浸月高兴三秒,他就又冷不防的补上一句:

“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总在冥冥之中让我对你保持警惕……”

说到这里,何以默很是委婉的耸耸肩。

有些话,他碍于伪装虽然不能拆台,但以曾经受害者的身份,还是能站在道德高地,对江浸月的良心小小阴阳怪气一下的。

“是,是吗…”

这一次,换做江浸月唇角微抽,脸上尴尬。

她虽然表面上装作听不懂,但内心深处却已经冒起冷汗。

【看来像何以默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幻术虽然能催眠意志,但灵魂深处还是会留下本能的戒备。】

【以后,最好还是别再对他乱用幻术了。】

江浸月暗暗思索,自知理亏,也不再这件事上继续自讨苦吃。

她伸手也很灵巧,三下五除二就帮何以默给这巨大的繁育蠕虫扒了层皮。

只是…

当亲眼看着无数鳞片被何以默尽收囊中之时,狐妖少女蹲在一边眼巴巴的小眼神还是止不住的流露羡慕。

这可都是宝贝啊!

“别再盯着我流口水了,我都还没找你要医药费呢。”

何以默装好战利品,不由有点嫌弃的说道。

江浸月本来就很羡慕了,如今又被他这么一呛,微鼓的脸蛋顿时又大了一圈,圆鼓鼓的可爱小脸写满了说不尽的委屈。

“小女子可没那么多钱,改天只能再把脚赔给公子把玩了…”

她的语调像是在赌气。

但说是阴阳怪气,少女的话音落下,自己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脸慢慢红润了起来。

“倒也不是不行。”

何以默习惯性的点头答应。

但很快,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短短一晚上的时间,江浸月就已经给自己扣上了奇怪的刻板印象。

“不是,我都说了那不是玩脚,那是抹药呢。”

他清清嗓子,负手而立,正人君子道。

江浸月狐疑的盯着他,轻哼一声,故作无所谓的将目光瞟向一边:“但人家脚还是有点疼,不知何公子什么时候能再帮我抹抹药?”

“现在就可以,把鞋脱了我看看。”

“等等,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何以默双眼发光,毫不犹豫的回答,顿时让江浸月感到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她甚至用蓬松宽大的狐尾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因为光是被何以默的目光盯着,她就已经感觉脚心的印记痒痒发热。

也许是江浸月自己的心理作用,即便是脚掌被长靴和丝袜严丝合缝包裹着,足底也依旧会有一种奇怪的触感隐隐发作。

“你才不是想抹药,你分明就是想玩我的脚!”狐妖少女憋红着脸抗议。

“江姑娘,这再试探我的道心?”

何以默挑起眉头。

他竖起一根食指,颇有君子气质的温文尔雅谈道:“你可曾听过一个名叫狼来了的故事?”

“故事里,女孩一次一次用谎言试探村民,耗尽了自己的信誉……”

“后来,狼真的来了,女孩再喊求救,村民们却以为又是恶作剧,便不再理会她。”

讲到最后,何以默很是正经的做出总结:“所以说,江姑娘要是总这么试探我,后续再出什么问题,就算你把玉足送到我嘴里,我也已经不会相信了。”

“你,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江浸月听的迷糊,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但很快,她也回过神来:“等等,我为什么要把脚放你嘴里?!”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别大惊小怪。”

“你们正人君子都这样打比方?”

“……”

何以默避而不谈。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某个被遗忘在铁笼里咩咩叫的傻狍子…哦不,九色鹿。

“别再较这些没意义的真了,九色鹿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何以默淡淡说着,整装待发。

他挖出繁育蠕虫的生命核心,向着地牢深处走去,最终在一面墙的凹槽前驻足,将生命核心当做通行证塞入其中。

轰隆隆——!!!

随着机关扭动,一道电梯出现在何以默的面前。

何以默走上电梯,却发现不远处的狐妖少女并没有跟上。

“等,等等我呀!”

“那你倒是跑两步啊。”

“你还说我!还不是你抹的药,搞得人家脚底现在还有很敏感,走快了的话感觉腿都站不稳……而且你刚刚还说要吃我的脚!”

江浸月小脸涨红的扶着墙。

即便换上了很厚的长靴,但每走上一步,脚掌与鞋垫的摩擦依旧会敏感到的双腿发颤。

眼看电梯就要关门了,少女不免有些着急,险些没扶稳栽倒在地。

关键时刻,还是何以默一把抱起了她——

“时间不多了,抓稳我。”

……

……

……

地牢深处,阴暗小道上。

何以默背着狐妖少女,走一段路就突然停下脚步。

而每次他急刹以后,狐妖少女就会受到惯性,身子往前压到他的后背。

直到第七次,江浸月终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你…你干嘛老是走走停停的?”

“你太重了,我停下来喘口气而已。”

何以默一本正经说着。

但江浸月的脸蛋却早已涨红,羞耻不已——

“人家才不重啊!而且你分明就是想急停,好让我不小心把胸压你身上吧!”

“怎么可能?你那小笼包就算蹭到,我也未必能感觉到啊。”何以默还是一脸无赖。

“小笼包是什么?”

身为一只狐妖,江浸月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目光注视到哪微微隆起的小笼包,这才恍然大悟的倒吸一口凉气:“小笼包…你骂谁小笼包!我才不是小笼包啊!!!”

江浸月已经快被气炸了,急的小拳拳锤在何以默背上,但并没有真的使劲。

江浸月也不知道何以默脑袋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嘴巴贫的要命,而且占便宜的方式更是百花齐放,多到江浸月防不胜防。

江浸月甚至感觉跟他呆在一起,无时不刻都在中他的套路,不知不觉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你要是这么矫情,那你自己走好了,我背着你都快累死了。”何以默耸耸肩,干脆不干了。

“我自己走就自己走!”

江浸月鼓起小脸,跳下地面跟在何以默身后。

她越想越委屈,低着头还在赌气。

但还没走几步,何以默却又一个突然急停,江浸月一不留神再度撞到他的背上,胸前的小笼包分量几乎完全贴到了何以默的身上。

“你,你又突然急停干什么啦——!”

这一次,少女是真憋不住羞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何以默这样既讨人喜欢,但又贱兮兮总是折磨人的家伙啊!

到底谁才是狐妖啊?

为什么江浸月感觉跟何以默呆在一起她才是受害者?

“不是不是,这次真不是占你便宜,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何以默回过头来,竖起一根食指,很是严肃的说道。

江浸月点点头,乖乖听候,但仔细想想,感觉又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被何以默一笔带过了。

“说起来,江浸月你知道吗。”

“在你失踪的时候,我在山神庙地牢尽头发现了一只被囚禁的九色神鹿,而那只九色鹿有一个非常神奇的特点……”

何以默越说越玄乎。

谈及正事,气氛严肃,江浸月也想到了今晚此行的真正目地,顿时眯起媚瞳。

而也就在江浸月最全神贯注,洗耳恭听的时候,何以默却竖起眉毛,很是严肃的小声说道:

“我发现,传说中的九色鹿,它居然会羊叫!”

“???”

“哎,你别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啊!那九色鹿真的会咩咩咩这样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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