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淮还是拒绝了这个女孩要和自己一起共进午餐的邀请。
没办法，一码归一码，事情得一件件的处理。
现在顾淮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的时间都不需要自己去规划了，一件件的破事儿计算下来，简直是给自己已经按部就班的规划好了行程。
甚至现在已经细分到了什么中午晚上。
熬到了中午，顾淮特地在教室里等待了一会儿，等到班上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急不可耐的去补充能量，他才离开教室。
却不是离开这栋教学楼，而是走向了此时人应该不多的办公室里。
当顾淮进去的时候，的确是除了一个年轻女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老师逗留了。
的确，就算是要留堂，那也应该是下午放学留堂，老师也是人，也得吃饭。
甚至走的比学生都快。
当顾淮进来，带着金丝框边眼镜的秦月凝抬起头来，她没有说话，而是靠在了椅背上。
熟悉的交叠了双腿，被黑丝包裹的双腿反射着光线，显得更加细腻诱人。
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湖泊。
她的姿态就像是那天特地‘警告’自己的模样，然后晚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在KTV的不期而遇。
仿佛是时间的节点神奇的回到了那一天，有着特别的意义。
嗯...而现在的对话，教室里的安静气氛，却有着暗流涌动的错觉。仿佛在预示这会是不寻常的中午。
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一场谈话。
“秦老师。”
还是以最朴素的开场白作为开始。
秦月凝望着走到了自己面前，一个相对而言很安全的距离。
少年望着自己，眼神里没有特别的情绪，仿佛压根忘记了这两人就在上个周末发生了怎样的旖旎。
秦月凝当然没有办法像是教训一个学生那样的教训对方，因为怎么看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酿造了那样的结果。
所以她一想到这些，表情就先一步的动容。
“你...这两天还好吧？”
一开口就有一种伤感文学的味，不愧是做老师的，平常应该没有少看伤痛文学。
顾淮的脸色很平静，他甚至笑了笑。
“很好啊，怎么了秦老师？”
这话就像是全然忘记了那天夜晚的故事，平心而论，顾淮这种仿佛忘却了一切的感觉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因为本身就好像没有办法妥善的收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然后从此保持距离，这才是对于两人的身份最好的结果。
但是...秦月凝却下意识的不想去这么理智的思考。
甚至...她有些不爽这个少年这样的态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不希望对方遗忘，不希望对方呈现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
“你...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喝多了。”
所以秦月凝主动的提起，她不想装作没有发生过，也不希望对方若无其事。
人就是这么的纠结，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无法收场，但是吧，就想要看看到底无法收场的结果是个什么样。
不见黄河不死心是对人性一种相当精妙的诠释。
顾淮从这样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不正常的情况，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提及呢？
他摇摇头，索性说的更简单直接一些。
“嗯...还好吧。我能够理解，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了，秦老师也不用放在心上。”
这是在提醒对方。
太过火的关系不适合他们，至少现在没有任何玩火的条件。
如果真的觉得抱歉的话，就应该将其遗忘深藏在心，而不是一遍遍的提起。
但是...
很显然，现在的秦月凝不希望如此。
所以她皱起眉头看向少年，然后‘噌’的一下收起双腿站起身来。
身高不足以压迫这个少年，但是近距离的气息却是如此的熟悉。
带着轻熟风味的芬芳香气，那匀称比例完美的身材，还有这样的打扮下，那扑面而来的知性以及禁欲气质，都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不放在心上么？”
她问。
顾淮稍微后仰脑袋，以此拉开两人目光碰触的距离。
“这种事情也不好...”
“你觉得都是我的错，在怪我么？”
她紧接着问。
仿佛是一步步的逼近，不给这个少年喘息的空间。
顾淮难为的看向对方，他轻声说。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谁都有压力大需要释放的时候。这个结果我们都能接受吧，没有到不能挽回的那一步，所以最好的方式...”
是啊。
还好没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所以看起来一切都有回收的可能。
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继续以师生的关系相处，自己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也不提起和这个少年的任何暧昧。
然后就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他毕业，看着他离开这个学校，看着他和谁...或者是宋雨词，或者是谁双宿双飞...
问题是。
这样可以预见的未来，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他的未来吗？
这个结果，是自己可以接受的结果，是自己甘心的结果吗？
于是在顾淮退后一步，拉开这有些紧张紧迫的氛围的瞬间，带着强烈的不甘心，秦月凝伸出手来。
直接抓住了顾淮的手腕。
顾淮略显错愕的看向对方。
就看到了对方微微颤动的眼神，她的脸色微红，眼神却是无法忍耐。
“你...明明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无所谓？”
顾淮：无所谓？什么无所谓？不是，这个女人怎么了，到底要自己怎样才满意呢？
“秦老师...你冷静点。”
不管如何，先稳住对方的情绪。
可是秦月凝却朝着自己的怀抱挤压过来，顾淮只能退后，可是对方一往无前。
直到无路可退，少年靠在了门上，而秦月凝那凹凸有致的身躯几乎全都挤压进来，贴着自己炽热的胸膛。
她的身材曲线的确迷人且惹火。
只是现在每一个享受都似乎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顾淮一低头就能看到女人那几乎将偏执变成火焰喷射出来的眼神。
“你先亲吻的我，在包厢里，在学校里也是这样...你又要对我说那些让我无法忽略的话，又给了我那样的夜晚...现在你告诉我你可以无所谓，全都当做没有发生过，那我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那是愤怒还是委屈。
只是伸出了双手。
紧紧攥住了少年的衣领，姿态和气势更像是掐住了少年的咽喉。
她直勾勾的看着顾淮，灼热的气息仿佛扑面而来。
高耸的胸脯牢牢的压住少年的胸膛。
“我不要你忘了我，也不要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要这样。”
“我不要。”
“不要。”
她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