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浴室里，两人赤身裸体紧紧贴在了一起，自来水打在应晨的背部飞溅而出，把身上的黏糊感一并带进排水口冲走。
在浴室里的深拥持续了很久，到晓晴快窒息到晕厥的时候应晨才松了松力气，得以从应晨环绕的手臂中抬起头来。
“抱着…舒服吗？”
她喘息未定，胸膛还在被对方的身躯挤压着，有些艰难的才问出了声音。
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应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舒服吗？”
晓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想去看他的表情，可她脑袋一动，就又被紧紧的抱住，这样被应晨遏制住了身体任何的动作。
胸前那不大不小的柔软也被挤压成了弹性，但又在两人相拥的间隙之中溢出了不少的肉感。
窒息感再次包裹满自己的上半身，晓晴正想多问点的时候，才发觉这一次的拥抱中好像突然多了份新的存在。
自己的小腹往下点的地方感觉到了一点疼痛，这大抵不会是正常相拥会有的感觉。
是腰带吗？怎么可能…刚刚那腰带都是自己帮忙脱的。
晓晴自己在脑海里开了下玩笑后，便试着上下蹭了蹭自己的娇躯，想做点确认。
可被水打湿的肌肤实在是滑溜，没有什么摩擦。
其它皮肤的神经也不如手心那般灵敏，她一时间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
直到，在身位一个下移的时候，肚脐眼感受到了阵挤压...
再直到，听见了拥抱着自己的他呼吸猛的加重。
…啊。
刚刚还有些忐忑的她这回反应了过来。
原来自己问题的答案，根本不在上面，而在本根。
“看来…是舒服呢…”
晓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心里很是高兴。
此前只是把那当作实现计划的东西，此刻却积极地，正认可着自己的魅力。
切身实地的感受，可比听到的任何赞美还要充实。
充实。
尽管嘴唇被贴死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中，她也轻轻的微笑出了声音。
不需要再确认眼前人的情绪了，对晓晴来说那个才是眼下要处理的事情。
她环抱着应晨的双手轻轻的，在应晨背上拍了拍，等怀抱松开之后直接蹲了下来。
“…让我来，为你负起责任好吗？”
晓晴轻轻开口着，把脸蛋慢慢接近过去，然后又仰视起了应晨。
这个位置很矮，抬起头来需要很用力，把她的眼睛都撑得有些红色的血丝。
眼前的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但晓晴却清楚的看到了有另一个脑袋在抖。
应晨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但也没有就这样继续的意思。
晓晴知道自己得再主动一点。
…不过，还是想再多问一句。
“她…有为你做过这样的事吗？”
应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样啊…”
晓晴把视线缓缓下移了回去，对上了属于他的另一只眼睛。
“不过…”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微弱，但语句很认真，好像多了份决心。
“我和她不一样，我是音乐老师…练习过声乐。”
“喉咙，能比她打开的更多一些…”
……
……
等到天再亮起的时候，雨停了。
外面知了的声音，和煎蛋在油锅上蹦跶的滋啦响动，让应晨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应晨，醒啦？”
有些沙哑，但是很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那边响了过来。
“早饭快做好了，去洗漱吧？”
应晨的眼球有些酸痛的感觉，他揉了揉，想驱走眼角的干涩，视线也因此从模糊慢慢变为清晰，让他清楚的看到了个阁楼现在的面貌。
瓷砖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污渍，家具都是整齐的样子，桌面放了两杯还有些热气的牛奶。
有个身穿素衣的高挑背影，在柔和的阳光之中，穿着围裙正铲起锅里的鸡蛋。
她褐色的长发在风扇的吹动之下轻轻散开，从那里透出了温煦的气息。
就很像一个日常至极的早上，勤劳的妻子早早起床为丈夫做起早餐，两人都会对将来的幸福报以期待。
安宁、幸福。
这是应晨这几年来，哪怕压抑着自己，否定着自己所有东西所有情绪，也起码想换来的光景。
这么小小的幸福，他已经不止失去一次，却没想到这回这么容易再次获得。
刚刚因为干涩而模糊的视线，此刻又因湿润再度模糊了起来。
“今天早上…吃什么？”
应晨有些哽咽的问过去，那个高挑身影听见后转过了身走近了过来。
不是茉茉，也不是她。
是笑着的晓晴。
“吃荷包蛋配挂面，本来想给你做培根的哦？”
晓晴站到了应晨的面前，用白净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应晨的脸蛋。
“不过，家里冰箱的那个已经过期啦…下次买临期的食品后要记得提醒我哦？不然很容易忘记的。”
“…好。”
晓晴笑的好甜，明明戳的是自己的脸，却在她的嘴角处陷出了酒窝。
“然后～家里快没有存粮了，等傍晚外面凉快一点我们一起去…哎呀！”
没等眼前人说完，应晨又把她紧紧抱住，胸口熟悉的挤压感让晓晴的声音更加有了些撒娇的味道。
虽然依旧有些窒息，但她没有做太多的反抗。
“讨厌…我说，傍晚一起去采购一些东西吧？”
“嗯...”
应晨小声的说着，有些想就这样沉浸于现在的祥和之中。
不过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好像自己还要想起一些什么事情。
他抱着，然后缓缓地朝床边的柜子上看去。
那里依旧熟悉，木板的表面被抹布擦的发亮，可是布局却有些陌生的感觉。
他再缓缓看向了床头，那里有一个因年久而发黄的插座口，好像那里本该有什么东西。
自己在昨晚睡觉之前，也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东西，应晨拥抱的力度更松了。
可就在他要想起些什么的时候，怀中那个娇躯拍了拍自己的背。
“好啦…先去洗漱，然后一起吃饭，之后…想怎么样抱就怎么样抱，好不好？”
“…好。”
应晨的思路被打断了，很快做出回应后朝浴室那走去。
小小的空间，蓝白色的浴室墙壁，刺激着昨晚还暂存的一丝记忆。
水龙头流出冰冷的液体，冲过了脸庞，好像也冲走了别的东西。
但此刻对应晨来说，也没办法理顺了。
而床边，晓晴听着哗啦的水声咽了口唾沫，又探头确认了一遍应晨没有看向这边。
然后，把应晨的手机轻轻的放回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