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鸢感到些许困惑,因着感觉他们正经接触此道,虽说是邪门歪道,但总归要比旁人走得稍远一些。
结果就他们那些,真不是什么杂技,感觉还有自家小师侄的火剑来的威力大。
至少,人家那火,还将自个儿的桃木剑烧得黑了好一块。
木紫鸢看着跪伏于地,眼泪哇哇止不住的男子,说着什么都会做。
做个永动机,或者传送门?
木紫鸢不着边际想着,回神之后,徐徐开口,“那你便将你所知道全数讲来吧!”
“是!是!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男子原是沧州郡的当地有名富户三少爷,三少爷这位置好,吃喝玩乐,勾栏听曲,遛鸟斗蛐蛐,谁也不会苛责,或去说什么,自在的很。
只是这般的好日子,逐渐让男子心生无趣。
当热闹退去,总会让他忍不住思考人生意义起来。
嗯,活着不容易的人反倒没心思考虑那么多。
于是他思量许久,偶然的机会,他便见到了一个老道士,看着仙风道骨,也是真有本事。
被自家一份铜板恨不得掰成两人份的父亲,以重金礼遇可想而知。
点石成金,驱邪捉鬼,无所不能。
这位三少爷仰慕至极,而后在道人走的时候,不顾阻拦,硬要去拜对方为师。
软磨硬泡,真叫人成功了。
这师父也便就是青阳子了。
可随着相处,本事是有本事,只是这师父看着不像是正道。
青阳子也不刻意隐瞒于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娃啊,你要长生不要?手段是手段,目的能达到,管它什么手段!’
而后青阳子又说了壁画里相关的内容,与木紫鸢所猜测大差不差。
献祭早夭童男童女,而且这还是需要有青阳子的血脉,为了让青阳子达到永生。
但是青阳子一大把年纪,那方面是早已不行。
木紫鸢才注意到这眼前之人,若是将胡须剃了,倒是同苏小公子有些许相像。
“是你...”
“这...道长,都是他逼我的!而且那疯子根本不管美丑,都推给我,选得大多穷苦出身,这哪有能够入眼的?”
这话如何不清楚明白?
“怎么?为虎作伥,你还觉得委屈?”
“不...不敢?”
木紫鸢停顿,“所以那些被献祭孩童其实都是你亲子,而你也与那青阳子有过血缘?”
“这...”
“老实说,回答。”
“是,是!”
木紫鸢一挥袖,一个巴掌印就在他脸上浮现,打落几颗门牙,拍落一边。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厮怎么做到?”
“道长...这...这虽然有血缘,但并非我之亲子,我只是让那村里人的魂灵避过投胎,直接进去的媒介!”
“而且...而且...大家都有血缘,到时献祭完成,大家都能得到长生!”
“满口胡言!”木紫鸢再一挥袖,又将之重重陷入地面。
“呕!!!”
鲜血喷吐。
“道长...道长...饶命!”
木紫鸢见着气若游丝,倒没有升起半分同情,只是嫌弃此人这般脏污,如见一滩腌臜物。
正想着,他的身形突然溃散成黑烟,充斥整个空间。
“没办法,什么月圆之夜,看来等不到,早上几天大抵也没有什么问题。”
苏小公子惊骇,见着庞大的怪物,伸出利爪,就要捅他。
身旁的老妇人大抵用了最快速度,将着苏小公子抱在怀里,将她护住。
“阿婆...”
苏丹芝张张嘴,茫然无措,还有恐惧。
但下一刻,金芒撕裂一切,木紫鸢神情冷漠,那道人得意神情还未散去,就这样直僵僵向后倒去,眼神藏着难以置信。
“我画的圈,我护的人,你这么着急找死是吗?”
话语伴着道人落地,死去的道人身形迅速枯槁,生机流逝过于可怖,已经成了干瘪老尸。
木紫鸢打量一番。
“好了,我送二位回苏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