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任知秋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那些白色植须的体型较大,卷着鸡骨头的时候还发出啃咬的声音。

两人都警惕的看向眼前的植须,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这些鸡骨头被消化完,再也听不见那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过去没多久,这些植须逐渐缩回雪地中,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东西应该也算是冰系灵植吧?”

“嗯。”

刚刚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没有留节下来。

不过看这植须的样子,应该是以动物尸骨为食的,想要引出来也不是那么麻烦。

就是寻找到新的猎物。

好在运气不错,附近还有白雪鼠,靠许凌然找到的,这种妖兽的体型不大,不适合人类食用,倒是可以试试吸引雪地下的灵植。

由于实力太过于弱小,轻松被许凌然追上分尸,除开血肉后的鼠骨丢在刚刚灵植出现的地方。

果然,在骨头落地没多久,那熟悉的植被移动声又一次出现,看来是想要消化掉白雪鼠的骨头。

就在这灵植出现的瞬间,许凌然和任知秋同时出手砍向根须,锋利的剑刃劈在上边,虽然没有砍下来,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这灵植竟然流出了一滴血!

不仅如此,灵植瞬息间开始暴动扭曲,融合,出现一名半身全白的女性模样,她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开口就是辱骂:“是哪个混蛋,敢动我的根须!”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许凌然,在目光转移到任知秋时,她瞬间开始呆滞起来。

要是有眼神的话,她此刻的眼神绝对非常的清澈。

那熟悉的远古寒冷统治者的气息,让这才到天级的她感受到莫名的恐惧和臣服感。

出现这天级威压的时候,两人都打算跑路了,结果就看见眼前这灵植在原地发呆。

“这是什么情况?”

“不太清楚。”

两人小声议论着,那种威压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这灵植并没有起杀意。

“请问姐姐来找我是为什么呢?”

听到这和蔼的语气,任知秋悟了,她想起来自身本身就携带着冰系生灵恐惧的buff。

这与她内心存在的冰凰有关。

许凌然若有所思,似乎是想起什么,也没有继续说话。

“我,那个,我想要你的一点点根须可以吗?”任知秋虽然清楚自己给对方带来的恐惧,但也怕她突然暴起伤害自己。

毕竟现在的她说白了就是个纸糊的老虎。

“当然可以啦,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这灵植伸出手,毫不费力就挥手折下自己的一段身体,伤口快速愈合,但依旧有点点红血流出。

看到对方这么害怕,任知秋的胆子也是逐渐大了起来:“我想问问你,月眠素冰草你知道吗?”

“姐姐,这个我没听说过,但是我记得有一种草会在夜晚时发出白光,应该就是你要找的。”

听到她的回答,任知秋点点头。

“姐姐,那我可以走了吗?”

听着灵植的语气像是有些想哭出来的样子,任知秋连忙开口。

“走吧走吧,没你事情啦。”

灵植如蒙大赦,赶忙回归原始形态重回雪土下,这趟差点是把她给活活吓死。

因为任知秋并不知道的是,自己内心中的冰凰刚刚就死盯着眼前的灵植,那种被远古冰系主宰盯上的感觉可不好受。

“凌然,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

【我其实……】

“不重要,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

和月天材做出的选择差不多,许凌然也是没有去过问,哪怕他知道那是什么。

“谢谢你。”

任知秋与许凌然十指相扣,眼中的爱意几乎凝成实质。

哪怕是经常牵任知秋的手,许凌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脸微微发红,享受她手心的触感。

“这灵植的等级绝对很高,都诞生自我意识了,换那个长老的东西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任知秋开心的打量着手中这一节天级灵植的植根。

很快,两人便回到天雪宗,还是上次那个长老来接待他们,任知秋拿出手中的植根时,眼前的长老几乎眼睛都要撇到上边动不了了。

“我去,这是哪来的冰系灵植,上边的气息远远比我还要强大,至少是天级吧!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太过于激动,这位长老很快调整自己的形象,可眼中的渴望与震撼丝毫不减:“这东西绝对能换冰丝花和极寒水,价值甚至还能更高,你们不用帮我忙了,这一节的价值足以!”

怕任知秋他们突然反悔,这长老急忙降低了自己的条件,说实话,这冰丝花他也是偶然所得,种植也无法繁殖方法,在古书上有片面记载,只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肯定不如眼前这节天级灵植。

恰巧他们天雪宗有处寒潭,所以极寒水也不是稀罕物。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大了,交易的时候都怕对方反悔。

“今天也不方便回傲天宗吧,要不两位今晚住在我们天雪宗如何,我给你们安排住宿。”

心情大好的长老说道。

任知秋刚想拒绝,许凌然却出口回应:“那既然如此,多谢长老好意,带路吧。”

见许凌然给她打眼神暗号,任知秋哪里还不明白他这是有事情,于是不再说话。

周围陆陆续续有天雪宗的弟子经过,他们看向任知秋两人的服装也有些好奇,毕竟不是宗门内的人。

很快,长老就把他们带到一处房间前,他的表情很高兴:“两位想必手牵手肯定是道侣,所以给你们安排了一间大床房,明天再走也不迟。”

听到这话,任知秋小脸通红。

【什么,我难道要和许凌然在一张床上睡觉?!】

同样脸色发红的还有许凌然:“我,我们不是。”

“哎,过来人我都懂,别再说了。”

长老一副很懂的模样看向二人:“年轻就是好啊。”

说完他转身离开。

等到长老走后,整个房间都寂静无声,许凌然率先开口:“要不然,晚上我睡地上吧。”

可任知秋却拉住他的手,细弱蚊蝇:“那样不太好,你和我一起睡呗,你和我…”

说到这里,两人脸色都赤红的像太阳,开始冒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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