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最终还是落网了。

区区炼气,还没几个像样神通,根本不是雍王府侍卫的对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愿意做世子殿下的女人,那就做条世子殿下的狗吧!”

侍女冷笑连连,粗暴押着江茗,一路关进雍王府地下深处的石牢。

很快,江茗被强行戴上压制修为的项枷,用一根碗口粗的铁链,关在了笼子里。

四周都是像他一样被关押的倒霉女孩子,奇怪的是,竟然并不像江茗想象中那样,有很多漂亮伪娘?

这狗世子也不是伪娘控啊,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江茗很奇怪。

他继续观察其他笼子里的女孩,

这些苦命女人,大部分都已经认命了,低头跪在地上,小口小口舔着盆里的食物,少部分眼神仍有斗志的,也是看上去相当虚弱,状态很差。

“果然是龙潭虎穴,本卧龙草率了……”江茗小声喃喃。

不过,他倒是不慌,因为这一路上,他已经记住了进入地牢的路线,虽然通讯符被夺了,“理论”上他不可能传讯出去。

但是,他和分身舞夕颜,始终保持着联系。

正闭目思索,耳边传来“嗒嗒嗒”响亮的脚步声,魁梧高大的雍王世子一步步走下阶梯,径直走到某个笼子前,拽出了其中惊恐求饶的女人。

接着……便是各种无底线地凌.辱和虐待。

女人瘫软趴在地牢正中心的“舞台”上,身边丢满了专门用来折磨羞辱女人的特殊刑具。

然而,遭受如此凌虐后,女人却仿佛被“驯服”了一般,对世子满眼都是乖顺和爱意,强撑起虚弱的身子,在世子脚边像小狗一样蹭。

江茗清晰感觉到——在虐待的过程中,世子体内丹田不停在拙劣调动灵力,像是某种双.修秘法。

不过嘛……啧。

本钱、功法、技术,就这水平?不如合欢宗师兄们一根毛。

这臭屁男人临走前,刻意瞟江茗一眼,好像在说:“给我等着。”

可惜他没看见,江茗默默对他竖起了中指。

雍王世子神清气爽地离开地牢,心底那股因为在母妃面前受挫,而积累的无名火,终于发泄出去。

侍女迎上来,恭敬行礼。

“母妃呢?”世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早上才送过来的女人。

她比世间一切女子都美丽,也比世间一切女子都更楚楚可怜,初见时,她只是流露出哀伤的神情,世子神魂就像被重锤敲击,怜爱得心口绞痛,再也无法忘记她。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到一个噩耗。

雍王对这个送来的特殊女子,也是爱慕宠怜有加,要明媒正娶,让她做亲王妃。

以后……她就是他妈了。

他恨啊,他怒啊,可他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和他爹去抢他妈么?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至少也得等他爹老了才能抢!

得知梦中情人成为母妃、再也不可能和他双宿双栖之后,他便对那些和母妃一样,变成女子的男子格外偏爱,乃至对男.娘起了性趣,整个xp系统大重塑。

睹物思人,何其苦哉?可就连被他当作王妃投影的替身,他都不忍伤害,这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坚信——介个,就四爱情!

“走,不知不觉竟然傍晚了,我要再去跟母妃请安!”世子想起她的笑颜,不禁眼神温柔道。

阴禾宫内。

彼时,一名头上长着盘曲小角,白裙曳地的哀冷少女,站在窗前,凝视远方逐渐没入群山的夕阳。

长裙在腰间开了个洞,钻出一根细长光滑的尾巴,末端桃心正烦躁摇来摇去,丝毫不掩饰对身后“狗皮膏药”的讨厌。

“爱妃,累吗?累的话我抱着你看。”

“爱妃,想不想喝冰百果汁?”

“爱妃,该用晚膳了,你饿不饿?要不喝口补汤,为夫吹凉喂你……来,张嘴,啊~~”

少女扭过头,冷冷瞥雍王一眼,眼神嫌弃。

雍王与那爱心瞳孔的粉眸对视,心神摇曳,只觉王妃这冷艳含羞的小模样,好看得他姬儿都要化了。

“爱妃……”

雍王正想说什么,门口传来亲卫的报告,说世子来找母亲问安,他勃然大怒:

“问安!问安!这小兔崽子一天问几次安?他到底是来问安的还是来欺负后娘的!叫他滚出去!告诉他!问安个屁!”

魅魔少女——实则是欲灵血脉觉醒后的李道冥,听着身后雍王气急败坏地怒吼,愈发讨厌这个鬼地方。

她眺望远方,寻找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涿县,心中既思念,又哀愁。

青儿。

老江,秦哥。

大家都还好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原本要睡X她的混账东西一跟她对视,就像邻居刘二狗附体了一样,立刻终止犯罪,对她百依百顺,说什么是什么。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老缠着她,烦得要死。

而且……她想离开这件事,老混蛋死活不答应。

还非要自己嫁给他,做劳什子“王妃”。

神经。

她都已经把自己曾经男人的身份、乃至男人时的画像拿出来了,就为恶心这老混账一把,结果,没什么用。

“该死的……”李道冥脸忽然一红。

她感觉到小腹深处在躁动,一股无比强烈饥渴感、空虚感,驱使她想要找到一根“角先生”,让自己获得彻底的释放。

她闭上眼,努力忍耐着,却秀颈攀满红晕,偷偷舔了两下手指。

青儿……

不能背叛青儿……

——但是,我不是已经背叛过了吗?如果被涅槃圣树、那只树妖、亦或是“角先生”弄也算的话……我早已经是不配面对青儿的污秽之躯。

可如果、如果……那些都不算的话……

岂不是现在也……

李道冥粉眸闪过一丝异色,某个恐怖的念头,开始挥之不去。痛苦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只要开了一个口,后面一定会滑向地狱……

可快乐的本能又诱惑她:只是欲兽而已,没关系的,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那些都是植物、死物,就和会动的“角先生”一样。

“哈哈,自欺欺人……”

李道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僵硬回头,对早已看呆了的雍王艰难吐出句:

“给我准备……准备冰水……我要……洗澡……”

雍王却以为这是要洗干净服侍他的意思,大喜过望,亲自带下人去冰窖准备。

李道冥倚着窗户,仿佛经历“合欢散”的药瘾发作,浑身冷汗涔涔,皮肤滚烫,逐渐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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