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犹豫了很久很久,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把燕青梦中的景象,告诉这位可怜的李哥。
嘶~
关键要怎么说呢?
难道说:“嘿,靓仔,你老婆想撅你,还是用辣~么大、辣~么粗的一根茄子”?
话说女孩子的梦可真奇葩,男人下边长的竟然是茄子……
好吧——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她不知道男人胯下长什么样子,实属正常。
燕家长辈大概经常用茄子比喻,才导致了这个梦。
不过,理解归理解,当燕青脱下裤子,露出一根紫黝黝还连着茎的长条茄子时,江茗的嘴角,跳得比AK都难压。
关键梦中李哥还害羞吃惊地说了句:哇青儿,你真雄伟。
雄伟……哈哈哈哈哈雄伟。
听完江茗就绷不住了,赶紧退出梦境,生怕看到更多燕青纯真又懵懂的幻想,从此再难直视这位嫂子。
李哥和上次一样,回来后,眉宇间掩不尽的虚弱和疲惫,似乎身体损耗极大。她沾枕即睡,没多久,头顶便冒出一个代表“梦”的气泡。
梦魂出窍的江茗飘到李道冥床前,伸手在气泡上一戳,转瞬间,便被吸入李哥的梦。
白光一闪。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美轮美奂的森林,虹光映雪,鸟语花香,冬日与春日的美协调结合,四周甚至碰不见一只讨厌的飞虫。
莫名的,这树林让江茗有点眼熟。
耳边隐约传来奇怪的“歌”声,细若蚊吟,却无比扎耳。江茗面色陡然变得沉重,她一闪身,便瞬移到声音来源地。
然后……她看到了一幕香艳又骇人的画面。
四五只贪婪的欲兽围拢那位少女,毫不怜香惜玉地发起轮流决斗,少女被树藤捆缚,高高吊着,绷紧腰肢,对欲兽的杀招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迷迷糊糊地哀叫求饶。
惊鸿一瞥间,江茗认出那个女孩是李哥,她头皮发麻。
李哥……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不应该是最恨欲兽的那个吗?
树妖一通肆虐,终于放开少女,少女跪在地上干呕了几下,然后肚子飞速大了起来,生产更不由得她,她惊恐地娇喊:“不要……不要……”下一秒,便螓首猛然后仰,美目都翻白了。
没多久,李道冥虚弱躺在地上,胸边围满了把她当成“母亲”撒娇和求哺乳的小欲兽。
并没有休息片刻,第二轮决斗再次发起,而参与者又多了些。可怜的少女,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决斗之中,哭闹声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如果是处于现实中,江茗肯定会迫不及待冲上去,拯救这位命运凄惨的少女,但此刻她只觉手脚冰凉,因为……这是梦。
梦代表人心底最深层次的欲.望。
有人说,梦可以分析精神;也有人说,梦是反的。
其实这两种论断都不对,因为梦境并不存在逻辑,它只遵循一个规则:同类意象,出现越频繁,代表越渴求。
无论李哥梦中对树妖态度是讨厌还是享受,她梦见树妖,还梦见一个不反抗的自己,这本就已经说明许多事了。
——原来,那次遭遇的后遗症,已经严重至此了吗?
怀着有些沉重的心思,江茗退出了“嫁梦”。
下午,李道冥幽幽苏醒,她咽了口唾沫,恍惚回忆着刚刚那个无比诡异清晰的梦,身子微微娇颤。
被窝湿漉漉的,和内衣一样,喉咙超渴。李道冥撑起攀峰余韵中的身体下床,喝口冷茶,余光瞄到镜子,却吓了一跳。
“啊!”
她惊恐跌倒在地,过两秒,才手忙脚乱爬到梳妆镜前,颤抖摸着自己的脸。
瞳孔,变色了。
从白云陆人士常见的黑色,变成了妖艳的粉色,泛着微光,很奇怪,但又很勾人。
不知为何,脸也变化不少,五官愈发妖媚,唇也愈发红艳,润润的,一颦一笑,都像在故意撩拨,这般诱惑待摘的气质,简直像怡香楼出身的花魁。
李道冥手忙脚乱检查身体,发现肚子稍微下去了点,但是,不知为何,下腹之处,长出了一朵妖艳邪异的纹路,简直像女子生育器官和触.手交缠而成的花。
轻轻一碰,浑身空虚燥热。
李道冥颓然瘫倒。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她两眼含泪,只觉是树种后遗症,忍不住心情低落难受。
她本想把自己锁在房间再也不出去,可想到燕青那倔强温柔的笑颜,她又痴了,心底涌现股特殊的力量。
青儿……对……还有青儿……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和青儿一起面对……都不能让她难过……!
李道冥跌跌撞撞离开房间,却迎面撞上一个健壮的护院。那护院见“少爷”扑进自己怀里,顿时脸色古怪。
更令他头皮发麻的是,“少爷”柔媚嘤咛声,竟像勾引他似的,不走了。
其实她不是不走了。
她是闻到护院刚刚锻炼后,浑身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味,腿软到走不动了。
“少爷……”护院紧张询问。
李道冥抬头,露出一个好似哭般的凄凉笑容,然而,那梨花带雨的娇艳粉眸,像柄小锤子般,在护院心口重重一敲。
敲得他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头昏脑涨失去了定力,只觉“少爷”好美啊,又美又可怜,真想把她摁在身下,扒光了狠狠“抚慰”。
——等等!我好像已经做了!
护院脸色一僵,撕扯李道冥衣服的手顿在半空,眼看“少爷”惊恐要叫,护院头脑一热,竟恶向胆边生,撕扯下“少爷”衣摆,塞进她口中。
“呜呜……呜……”李道冥死命摇头,可怜巴巴望着这个平日里她待之不薄的护院,祈求他放过自己。
可一股诡异力量——一股源自李道冥体内的诡异力量,早已影响到护院的神智,让他彻底被欲.望支配。
“少爷!少爷!我早就喜欢你了,你变得好美、好骚,我要让你变成我的女人,然后一起私奔,对!私奔!”护院狰狞地撕扯。
身前的雄性犹如一头野兽,高壮的身子越逼越近,少女粉嫩的秀颈几乎被那灼热的喘息给烫红。
李道冥痛苦闭上眼,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她恨自己这副可悲淫.荡的肉体,更恨自己的柔弱不堪和无能,她好恨,好恨。
“嘭——”
护院头破血流,歪歪扭扭倒了下去。
李道冥做好被侮.辱的心理准备许久,却没等来熟悉的快.感与充实,她睁眼,愣住,竟然看到了手持沾血擀面杖的江茗。
“我就想做个拉面,怎么总碰到这种事。”江茗抱怨,他伸手,“嗐,别哭哭啼啼了,多大点儿事啊,快起来吧。”
李道冥脸一红,既有被救的感动也有在好兄弟面前展露狼狈的羞耻,同时还夹杂一丝对江茗强大表现的依赖和钦佩。
她抹掉泪,借江茗的手站起,忽觉对方手指莫名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并肩同行的时候,她竟然对身为男子还是自己好朋友的江茗,产生一丝奇怪的念头,总下意识瞥向他腿间,难耐好奇浮躁。
听说……这种漂亮又注重仪表的男人,那方面需求都格外旺盛……
江茗会不会……其实很渴望那种事……只是始终忍耐压抑着……只要遇到一个不用压抑可以肆意释放的契机……就会放飞自我呢……?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忽然又僵住。
等等,我在想什么?